雖然不認識路,但畢竟整個天元縣城又不大,所以随便走了幾步就看到了楊掌櫃的藥店。
剛一站到門口,還沒等公孫劍進去,裏面剛剛還在看病的楊掌櫃就一臉微笑的小跑了過來。
“大人,您來了。”楊掌櫃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看了一眼那邊餘怒未消的病人,公孫劍趕緊說道:“楊掌櫃,你還是先幫病人看病吧。”
公孫劍的話剛說完,那邊的病人趕緊擠出微笑說道:“縣令大人,我不着急的,您先忙。”
說着,他趕緊就要走出藥店,準備等下再回來。
畢竟縣令說的話,哪是他能聽的。
“你這是什麽話,我身爲縣令,難道還要跟你搶着看病不成?”公孫劍裝作不高興的說道。
他還想着要獲得人氣值呢?總不能做出這種以權勢壓人的事情出來吧?
見那邊的病人有些忐忑,公孫劍趕緊又對楊掌櫃說道:“楊掌櫃,你還是幫他先看一下吧。我身爲縣令也得講究個先來後到不是?”
公孫劍之所以每一句話中都提到自己是個縣令,其實也是帶着點小心思的。
他是爲了給那位病人加深一下自己的印象,等他離開回家的時候,必定會說出去今天在藥店裏的事情。
如此一來,随着時間的增加,自己這個縣令的形象在百姓心中肯定是最好的,并且關于人氣值的試驗也同樣能得出結果。
聽到公孫劍的話,那位病人果真是面帶激動,感覺自己遇到了一位好官。
這邊的楊掌櫃也沒有說什麽,畢竟公孫劍都讓他先看病了,他總不能拒絕吧?
好在那位病人隻是偶感風寒并不是什麽大病,楊掌櫃讓藥店的夥計抓了幾副藥交給那位病人後,便又跑到了公孫劍這邊。
不過,正當他想要問一下公孫劍來他店裏有什麽事情的時候。
剛才他看病的病人,卻直接向着公孫劍深鞠一躬行了個大禮。
“縣令大人,我葉大有生以來第一次遇見像您這樣的好官。您真是個青天大老爺!”葉大神情有些激動得對公孫劍說道。
聽到這話,公孫劍心裏一愣,他又不是辦案?怎麽還跟青天扯上關系了?
不過随即公孫劍想到應該是這孩子上私塾的時候沒認真學習,所以才這麽詞不對意的。
所以,他趕緊笑着說道:“身爲縣令,自當爲百姓謀福利,這算不上什麽的。”
聽到公孫劍這謙虛的話,那邊的葉大還想再說些什麽感謝的話,隻是支支吾吾了好久,他也沒把話說出來。
畢竟從私塾出來這麽久了,他早就把先生教的東西忘了。
見此,公孫劍趕緊笑呵呵的說道:“你還是趕緊回家吧,畢竟身體重要,别在外逗留太久了。”
公孫劍的話讓那葉大如蒙大赦趕緊又激動說道:“謝謝大人,我聽您的,這就回家。”
待葉大離開之後,公孫劍在心中感慨萬千。
有時候學點知識還是挺不錯的,要不然的話連個誇人的話都不會說。
随即他又想到,自己前世也是個學渣,雖然說現在重生到了原身這個學霸身上,但終究不是他自己學的。
所以,爲了不讓自己這個探花郎被人奚落,公孫劍決定從今天開始,自己也抽空學習學習。
“大人,您此次前來有何貴幹啊?”正在公孫劍愣神的時候,一邊的楊掌櫃開口問向了他。
“是這樣的楊掌櫃,我想讓您幫我看一看身體。”很快就回過了神,公孫劍趕緊說道。
帶着公孫劍坐到了一邊,楊掌櫃開口問道:“不知大人您是哪裏出了問題?”
“喝酒。”公孫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喝酒?”楊掌櫃有些詫異,不過随即又問道:“大人,您這是喝酒傷了胃?”
聽到這話,公孫劍趕緊搖了搖頭。
要是僅僅傷了胃就好了,原身可是直接沒命了。
“不是,我是不能喝酒,隻要喝多一點就會頭疼,不知道楊掌櫃有沒有什麽可以治愈的方法。”公孫劍趕緊說道。
公孫劍雖然很害怕跟原身一樣,酒精過敏過掉,但他前世畢竟是個酒蟲,所以,自然很想把病根給祛除了。
雖然說前世他沒有聽說過怎麽能夠徹底治愈酒精過敏的症狀,不過這不是重生了嗎?
他想看看這裏又沒有治療酒精過敏的本事。
另一邊,聽到公孫劍的話,楊掌櫃稍微皺起了眉頭。
實在是公孫劍說的話太模糊,他沒聽懂。
隻是畢竟對面是一位縣令,楊掌櫃也不好斥責。心中想着怎麽才能既不讓公孫劍生氣,又能讓他把話說清楚。
對面坐着的公孫劍看楊掌櫃突然皺起了眉頭,不由的打了個激靈。
不會是真有什麽大問題吧?
對于自己的小命,公孫劍一直以來都看的很重要。
好在公孫劍的擔心是多餘的,那邊的楊掌櫃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辦法,所以他隻能尴尬一笑,轉頭看向了公孫劍。
“大人,您這病情能再說一遍嗎?小人實在是沒聽清。”
聽着楊掌櫃的話,公孫劍雖然放下了擔心,不過卻也同時在臉上浮現出了尴尬。
終究是修煉到位,所以尴尬隻是一閃而逝,公孫劍趕緊又微笑着對楊掌櫃說道:“是這樣的楊掌櫃,我的身體似乎不适宜喝酒。不知道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這下對面的楊掌櫃總算是聽懂了,不過聽懂是聽懂了,但他也很無語。
畢竟這種對酒不适的身體,雖然很少見,但卻也有過。隻是,一直以來這個症狀卻從來都沒有被消除。
因此,眼前的楊掌櫃也根本沒有辦法。隻能抱歉的對公孫劍說道:“大人,恕小人才疏學淺。”
雖然沒有直接說這個病他治不了,但對面的公孫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當然公孫劍對于楊掌櫃能不能治酒精過敏的症狀也沒有抱任何的希望。
畢竟如果他要是能治療這種在前世都算比較困難的症狀,那麽他也不會在天元縣裏開個小藥店了。早就跑到京城給那些達官貴人去治病了。
所以,公孫劍隻是心中稍微失望了一下,便準備跟楊掌櫃告别了。
畢竟藥店這種地方實在是不适合長待。
那邊,見公孫劍起身,楊掌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雖然說他也很想跟公孫劍搞好關系,以後讓他照顧一下自己的藥店。
不過,既然公孫劍準備離開,他也不好挽留。
“楊掌櫃,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不知道診金是多少?”微微一笑公孫劍趕緊說道。
“大人,隻瞧病,是不需要診金的。”聽到公孫劍的話,那邊的楊掌櫃趕緊說道。
他可不敢收公孫劍的診金,不說他店裏确實是這個規矩,即便沒有這個規矩,他也不能收錢。
畢竟公孫劍可是一縣至尊,天元縣的父母官,再加上昨天還幫助自己解了圍。
說什麽楊掌櫃也不可能收錢啊!
“楊掌櫃,你可别因爲我是縣令就不收我的錢。縣令也是人,總不能占百姓的便宜吧?”瞟了一眼在門外經過的百姓,公孫劍笑呵呵的對楊掌櫃說道。
那邊的楊掌櫃也不知道看沒看出公孫劍的小動作,趕緊義正言辭的說道:“大人您誤會了,我藥店裏一直都是這個規矩,不抓藥,就不收錢。”
看這楊掌櫃不似作假的樣子,公孫劍也暫且相信了他的話。
其實,如果楊掌櫃要是真的順着公孫劍的話收診金的話,估計也拿不到。
因爲原身根本就沒有留下一點錢給他,此時的公孫劍還正等着下個月俸祿到手發給府上仆人們工錢呢?
微微一笑,公孫劍趕緊對楊掌櫃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也就不再強求了,畢竟我也是一個喜歡守規矩的人。”
随即,公孫劍又開口說道:“楊掌櫃,你就先忙,我還要回衙門處理公務。”
“大人您慢走,我送送您。”
聽到公孫劍的話,楊掌櫃趕緊在臉上堆滿了微笑,随即便把公孫劍送到了門口。
隻是,幾人剛一走到門口,卻皆是皺起了眉頭。
古長順帶着兩個不知道是仆人還是打手,大搖大擺的沖着藥店走了過來。
待見到公孫劍後,那古長順眼前一亮,隻是随即他又發現了公孫劍身邊的古青,原本還趾高氣昂的模樣瞬間又萎靡了下來。
不過,一想到身後還帶着的兩個人,他又嚣張了起來。
“公孫劍,沒想到在這竟然也碰到了你。”冷冷一笑,古長順陰陽怪氣的說道。
公孫劍呵呵一笑很是滿意的沖他點頭道:“侄兒,在這遇見你确實挺巧的。”
聽到公孫劍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雖然古長順心中很疑惑不解,但他也明白公孫劍是在罵他。
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家丁,這才有些底氣的沖公孫劍怒吼道:“公孫劍,誰是你侄子?”
聳了聳肩,公孫劍笑呵呵的說道:“沒辦法,一直有人叫我公孫叔,我想不承認都不行!”
隻是讓公孫劍有些意外的是,還沒等那邊的古長順說話,他身邊的笨師爺古青倒是問出了有些蠢萌的問題。
“哎大人,您這個名字起的真夠妙的啊!”古青有些如夢初醒般的沖公孫劍豎起了大拇指。
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突然變聰明的古青,公孫劍随後才笑呵呵的說道:“一般一般。”
一邊的楊掌櫃終究是年紀大了,所以反應有些遲鈍,不過在經過公孫劍兩人的談話中,他也終于明白公孫劍剛才爲什麽說出那麽莫名其妙的話了。
頓時,哈哈大笑着對公孫劍道:“大人,您這名字确實夠妙的。”
聽到楊掌櫃的話,公孫劍雖然臉上是笑呵呵的,但心裏卻不免有些詫異。
怎麽說楊掌櫃也是個學醫的人,怎麽誇個人還跟古青這個粗漢子一樣沒啥内涵?
在場唯一反應最慢的人也就是古長順了,他聽着幾人的話,頓時也明白了過來自己剛才一直在稱呼公孫劍叔叔。
怒火直接從心頭湧到了臉上,指着正在那裏笑呵呵看着他的公孫劍道:“你不要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
或許是怕在被公孫劍占便宜,所以這才古長順也沒有直呼其名。
另一邊,聽着他的這話,公孫劍在心裏暗暗搖了搖頭。再次對古富貴教育兒子的方法感到失望。
這種隻會在嘴上喊着狠話的人,完全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