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也是朕最壞的打算。”
攻克了四府之地,公孫劍和楚王見了一次面,一是爲了表示感謝,二是商談一下接下來雙方的合作。可卻沒想到楚王一上來就給公孫劍一個震撼的消息。
錢湍願意交出手中的五府之地徹底的歸附于公孫劍,并且願意全家都搬去臨水縣居住。至于爵位官職什麽的都不在乎,唯一需要公孫劍保證的就是他楚王一家的安全和今後能過平安無憂的生活。
對于錢湍的這個要求,公孫劍感到十分的吃驚,可回過頭來仔細想了想也明白了楚王的心思。看來這個老丈人的眼光還是很毒辣的。明白他就算占着這塊地,可等到将來遲早還是會被人盯上的,而不管是越皇還是公孫劍又或者是南漢國,他都不是對手,與其這樣還不如早早的站隊選邊。這樣至少可以保障自己人将來的安全。
在和手下人商議了一番後,公孫劍對錢湍表示,可以接受他的條件。隻是眼下暫時自己沒有那麽多的精力老消化和管理如此多的的地方。因此希望自家老丈人錢湍可以幫他守着這塊地。
錢湍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打仗帶軍很有水平,而且治理地方也還可以。算是一位有能力的人。而且将楚王放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可以有效的幫着公孫劍看住南漢國。暫時公孫劍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對付太多的敵人。因爲根據趙長樂的情報司從吳國與北齊傳回的消息,北齊内部不穩,皇族内部争權奪利,而朝中大臣們們也黨争不斷,顯然随時有爆發内亂的可能。而這個時候各方勢力全都盯着北齊,随時準備撲上去咬一塊肉下來。
如此好的機會,公孫劍就怎麽可能錯失不去參與呢?因此負責外交的李文方早早就被他派去了吳國,和對方商議合作出兵的事宜。而上京城那邊他也已經派人去聯絡朝廷。北齊打了周國那麽多年,這個時候難道說周國會沒有一點報複的心思?
因此在這個時候,公孫劍需要有人替他将自己的後院看管好,此時周國内部不能亂,南漢則更加不能亂來。否則就公孫劍如今手下這麽點人,同時幾個地方用兵的話,真的是有些捉襟見肘力有不逮。
而楚王錢湍則是他最好的人選。既然人家都願意交出自己所有的地盤,并且全家搬去臨水縣居住。那麽無論雙方是否有姻親關系,基本上都算是可以讓公孫劍稍微放心的人選。所以将楚王留在南邊替他看住了南漢以及剛剛攻占的中屏省四府之地是最好的選擇。
解決了南方的後顧之憂,公孫劍加進了軍隊訓練和準備作戰的步伐,而手下的諜報系統也在高速的運轉着。雖然齊國方面還沒有徹底的亂起來,可公孫劍卻要做好随時出擊的準備,李文方那邊已經和吳國談妥了合作事宜。而自己派去上京城的人也傳回消息,時機合适周國也會出兵。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該準備的事情全都準備好了,于是公孫劍也難得的閑暇下來。出門快兩個月,後院那四位夫人也該喂一下了,可每次公孫劍一想到在這個事情就覺得後腰兩側有些酸痛。
哎,也怪自己太心軟,看不得哪一個獨守空房。按照公孫劍一開始的打算,也就隻愛錢明月和馮婉兒倆人就算了,至于其他人好吃好喝供着就可以。可後來的兩位也是婉約溫柔,不争不鬧的,使得公孫劍原本以爲自己是鐵石心腸的,卻最終化爲繞指柔。
在家待了幾天,公孫劍不得不再次搬去軍營,名義上是監督和視察。可真實的原因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前一日公羽舞還和他聊天,問啥時候自己可以有個弟弟或者妹妹,這也使得公孫劍有些難堪。自己不是沒有努力,關鍵是太累了。不知道如何回答閨女,于是就反過來問公羽舞喜歡弟弟還是喜歡妹妹。
公羽舞的回答是喜歡弟弟,而公孫劍則反問爲啥不喜歡妹妹。妹妹喜歡哭,弟弟不愛哭。
這是啥理論?公孫劍覺得很好奇,詳問之下才明白,感情有了弟弟之後,公羽舞這個當大姐的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管教和揍他們!公孫劍也是一頭的汗,看來自家的這個閨女有空需要好好教導一下。最近太忙都沒時間檢查她的課業。
這一等就是好幾個月,畢竟一個國家内亂不是說亂明天就能夠亂的,其中的因素很多,當然周邊各國也沒少下絆子。公孫劍反正也不着急,這段時間周王府屬地有征召了部分的軍兵,全部算在齊石的後勤預備役裏面,在經過訓練後可以随時補充進正規野戰師。此次征召的多數都是中屏省的男丁。
公孫劍占據了中屏省後,推行新政改革,因爲當地的富戶幾乎被殺的殺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小心翼翼的歸附于公孫劍,隻求能夠全家活命。故此中屏省的新政推行十分順利,而得到了好處的百姓們自然十分的擁戴公孫劍。因此爲了鞏固統治,此次征兵提議的從中屏省征召了不少青壯。當然一碗水要端平,眼下周王府屬地内當兵的熱情還是格外的高漲。你單收一省的而不收其他三省的自然免不了有人會有怨言。因此一共征召了兩萬多人,中屏省的占一般,其他三省占一半。足夠公孫劍再組建四個野戰師。
最近幾日公孫劍好事連連,辛苦數月之後總算是開花結果了。而且一次性的四位王妃全都有孕。爲此王府内慶祝了一番,而屬下的大臣們也都紛紛表達了祝賀之情。公孫劍當然也是格外開心,自己這一世總算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可随之而來的煩惱也不少,四位王妃幾乎前後腳的給公孫劍出了一道難題。都說自己有孕在身無法伺候王爺,因此推薦自己身邊的陪嫁丫鬟伺寝。
萬惡的舊社會!公孫劍在心裏恨恨的罵道。可随即便明白了自己的後宮發生了什麽。乃乃的,看來宮鬥還真跑不掉。于是公孫劍發誓,今後無論什麽原因,自己的後宮再也不添一個人。
被逼急了的公孫劍帶着閨女公羽舞離家出走,當然明面上的解釋是爲了培養郡主,帶着它去體察民情。公羽舞自然開心不已,能夠和爹爹兩個人出去玩耍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都有些懷念。
公孫劍沒有多帶人,除了幾十位散落在身後藥藥跟着作爲護衛的親兵意外,公孫劍隻帶了公羽舞,除此以外,公孫劍還特意的将馬騰、丁逢、魏猛以及齊石和謝伍這五位老弟兄也喊了過來。
一群人打扮成經商過路的,在公孫劍屬地内四處無目的的閑逛。說是閑逛,齊石公孫劍是想看一看如今自己地盤内的實際情況。整日看的都是文書上的好壞,難道自己的境内就真的沒有任何的問題。作爲一個唯物主義者,他絕對不會相信那些紙上寫的東西。因此他菜肴出來親自看一看。
這一日行至定南省永州府屬下的蒙山縣境内,因爲錯過了宿頭,隻得在附近村落找了一戶人家借宿。投宿的這戶人家在村裏算得上還比較的富裕,看院落的規模就可以知道。可惜東家并不是十分的熱情,雖然将偏遠借給了公孫劍等人借宿,臉上的神色卻不十分好看。
疑惑之下,公孫劍便讓能說會道的馬騰去打探一番。結果沒多久,馬騰便陰着臉回來了。堅持情景公孫劍就知道肯定有事,揮退了左右親衛,喊來老哥幾個圍坐在一起,輕聲問馬騰:“老馬,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大人。”馬騰稱呼了公孫劍一聲,因爲他們幾位老夥計即便是公孫劍封王了,還是以前的稱呼。可喊了一聲之後卻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公孫劍見此,面色不由得一沉,冷聲道:“老馬,有什麽說什麽。”
“是。”馬騰思量了片刻後開口道:“屬下覺得當地的官員做的有些過了。”
“過了?你仔細說清楚。”公孫劍皺眉問。
“咱們投宿的這戶人家在本地是個富戶,算得上是個小地主,家中大約有四百畝田地。後來新政,官府贖買了三百六十畝,給他家中留下四十畝自耕的土地。可這戶人家丁口多,除了還健在的老太爺外,下面五個兒子,每房下面又各有二到五個不同的孫輩,況且還都是成年男丁。光是兒孫就好幾十口,僅僅四十畝地雖然勉強夠花用,可也沒有多餘的收入了。而上次勳貴和富戶作亂,縣裏開始對于他們這一類曾經的地主進行了打壓。他家雖然沒有參與作亂可也受到波及。”
“哦?那縣裏具體是怎麽做的?”
“縣裏要求他們拿出撫恤銀來,賠償在作亂過程中百姓和縣裏遭到的損失。如果沒錢,那就用家産抵押。”
“多少錢?另外縣裏損失有多大?”公孫劍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紋銀千兩外加糧食兩千石。縣裏損失的具體情況屬下不清楚,不過聽這家的老大說,縣裏幾乎沒有什麽損失,作亂一開始就迅速的被配屬的軍兵和民團給撲滅了。”
“查!”公孫劍思考了一下後對着馬騰道:“老馬,離去縣衙調取關于縣裏損失的文書。魏猛去聯絡當地的安全司主官。另外這個事情不要讓縣府知道,還有就是這幾日咱們留在這裏,不要對外喧張,查一查還沒有像這戶一樣的人家。”
“是。”身邊幾人躬身答應,而馬騰則又有些欲言又止。公孫劍瞪了他一眼後,才繼續開口道:“大人,另外本地官府中有人欲以此事脅迫此家,貌似不但要錢财還要他家的姑娘。”
“嗯?”公孫劍的眉毛徹底的立了起來。
自己好不容易搞出來的新政,在各地推行的都很不錯,歌功頌德聲一片。光從募兵的熱情就能夠看得出來,公孫劍經常在軍中走動,也常常會和一些普通軍士聊天。自然是知道不少的情況。家家戶戶分了田,稅收少了日子好了。可誰想到在自己的治下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然這也僅僅是主家的一面之詞。可公孫劍明白,無論是什麽社會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即便是他的前世,這類事情也會屢有發生。可是公孫劍在心底裏絕難以容忍這樣的事,況且還是自己親自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