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旅從最初遴選時期的八千人縮減到五千,到最後能夠留下的還不足三千人。這些人也就構成了特戰旅的最終班底。接下來他們還将進行更外嚴苛的長期訓練,同時各部隊也會有人等待着被遞補進來。
對于特戰隊的表現,公孫劍還是很滿意的。這個時代的人别看文化素質等方面都不行,可是卻有着最最可貴的堅忍性格和吃苦耐勞的品質。三個月第一階段訓練結束後,公孫劍就将剩下來的事情全部交給了謝伍主持。畢竟他身上還擔着其他的事情,不可能一直留在特戰隊。
回到王府後的公孫劍第一件事自然是召集手下的那幫文武大臣們來了解一下最近這段時間各方面的情況。内政方面一切都正常,而且發展平穩有序。天南省如今也已經全部歸附,王府任命的各府縣一級的官員也都即将到任。隻是天南省的總督還需要公孫劍來選定和任命。
“方明兄(曹亮的字),你負責人事方明的事情,可有合适的人選推薦?”公孫劍第一個開口詢問曹亮。
曹亮思考了片刻後回答道:“眼下還真沒有太合适的人選,畢竟天南省剛剛歸附,而且一省總督可不是尋常知縣。不過文方兄本是天南省人,或許對此有所了解有合适的人選提供。”
李文方看曹亮提到自己,便不得不開口道:“我李家在天南省确實有些地位,可天南不是我李家的天南。因此不好推舉自家的人。不過要說人選的話,我還确實有一個。”
“哦?文方兄,是何人啊?”公孫劍笑着問道。
“天南省侯家的候普候仲常。”李文方十分肯定的回答道:“此人是天南省南山府侯家的人,今年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才學和能力都在文方之上。雖然是侯家人,可因爲是庶出,因此在家中頗受排擠,故而棄家而去四處遊學。前番也來過王爺您這裏參加過官職考核,可惜的是不幸落榜了。”
“哦?文方兄你說他的才學和能力都在你之上,可此人爲何會落榜呢?”一旁的黃文元有些不解的問道。
“哈哈哈,說起來也是王爺的考核太過刁鑽。此人什麽都好,不過卻不太精通算課。因此第一輪便被黔落。”李文方笑着回答:“不過此子終究不是常人。别看被黔落了卻沒有絲毫的灰心和怨憤。在王爺您的治下走了一圈後又回到臨水縣來,并且居然低下頭求到我的門上,托我幫忙在審計署找了個書辦的差事。你們猜猜看他是如何想的?”
“呵呵,既然文方你如此推崇此人,那他肯定是進入審計署一邊做着書辦的工作一邊求學算術記賬之法。”馮懷道捋着胡須面帶微笑的說道。而李文方則對馮懷道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還是馮公眼光老道。确實如此,按照此人的話,從哪裏失敗了就從哪裏重新開始。他自認爲自己的能力和學識都足夠了,可惜卻因爲算術不好而落選。因此說明他還有很多不足,故此才會想着入審計署學習。”
“哈哈哈……”公孫劍聽到這裏大笑了起來。看着衆人說:“諸位,單憑這一點來看此人可用。不妨找個機會咱們試探考教一番如何?”
衆人全皆點頭稱善。都覺得此人是個有能力且善于學習之人。說不準這個天南省總督的位子真就要落在他的身上。而公孫劍則關心的是這個人的出身,既不是李家的人,而且性格孤傲和自己的家族關系也不睦,正是一個最好的人選。否則天南省今後被李家一家坐大,那可就不太好收拾。
讨論完了文官内政這邊的事情,公孫劍又開始詢問武官以及軍隊的事。好在這段時間公孫劍的工作重點一直都在部隊上,因此也比較的熟悉,沒有太多需要仔細詢問的。隻是聽了聽衆将官的總體彙報。并且根據趙長樂送回的情報,要求大家加快訓練和準備,很可能三個月之後王府這邊就将開始新一輪的作戰行動。
衆将官知道又能打仗之後無不欣喜,紛紛表示願意追随公孫劍前去參戰。而公孫劍卻笑着說:“都别急,如今的所有部隊其實都是上次大戰後新編的,所以戰鬥力也都不是特别強悍。因此真的要出征的話也一定要挑選最好的隊伍。所以到時候肯定會比試一番後再做決定。因此大家回去以後一定要督促手下人抓緊時間刻苦訓練。”
衆人全都起身領命,一個個在心裏暗自憋着勁準備在接下來的比試中露一露臉。可此時卻聽一名将官開口道:“王爺,屬下最近聽見一些風聲。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哦?什麽事情。”公孫劍收斂起笑容,注視着那位名叫朱澤全的将領,此人是徐懷志原先手下的人,跟着徐懷志一起投靠歸附了公孫劍,因爲作戰勇敢也有些本事,所以此次擴軍被任命爲了第六師的師長。
“是這樣,王爺。眼下軍中都在傳特戰旅的事情。您也知道不少被特戰旅淘汰下來的兄弟都回了原先各自的部隊。也說了特戰旅訓練格外的艱苦。可是大家還是覺得有些不忿,同樣的當兵吃糧,爲啥特戰旅的人待遇比其他部隊的兄弟都好,軍饷更是高出兩倍還多。因此,屬下希望王爺您能夠出面說一下,否則底下那些兄弟們不明白,時間久了就怕會軍心不穩。”
“哦!就這個啊!”公孫劍冷冷的說道,嘴角挂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接着扭過頭看向另外一旁坐着的謝伍說:“老五,有人不服氣你和你的特戰隊。你看如何解決啊?”
“呵呵……”謝伍看着方才說話的朱澤全連連冷笑。
“大人,不服就幹呗。”說着話,謝伍站起身朝着公孫劍躬身施禮後說道:“大人,屬下請求和第六師比試一番。也不欺負他,我一個旅如果三天内不能夠殲滅他整個第六師那就算我謝某人輸了,到時候磕頭賠罪還是要錢啥的随便對方提要求。”
這番話出口,朱澤全的面子上頓時挂不住了。而其他人則全被謝伍的話給震住了,你一個旅三天内全殲對方一個師,這怎麽可能呢?謝老五是不是瘋了?
“謝旅長,我老朱可沒有說你特戰旅壞話的意思,不過你要想比試也可以,朱某人和第六師陪你又如何。另外我也不占你便宜,咱們各出一個團公平比試如何?”朱澤全冷着臉說道。
公孫劍頗有意味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謝伍和朱澤全兩人。笑了笑說道:“好!既然二位将領都有比試一下的意願。那本王就答應你們的請求。另外今天在座的所有将官分成兩撥人,各自跟随特戰旅和第六師行動。一來是作爲裁判見證他們的比試結果,二來也是學習一下别人帶兵作戰的經驗和方法。”
“對,王爺這個提議好。”許懷志開口贊同道:“我建議今後這樣的比試應該多舉行才好。不能各個部隊關起門來閉門造車,也要走出去多學習多鍛煉。”
“王爺,那咱們這些文官能不能也去見識見識。”坐在旁邊的曹亮也來了興緻。而馮懷道幾人也都紛紛點頭。他們倒并非對這種軍隊之間的比試感興趣,而是想要知道公孫劍爲何要花費那麽多的錢财和物資打造什麽特戰旅。
既然所有的人都有興趣,于是公孫劍自己也來了勁,甚至格外高興的開起了賭局。他坐莊開盤,押第六師赢的一賠三,押特戰旅勝的一賠一點五。顯然公孫劍更加的看好特戰旅。
可衆人裏除了那些文官外,都是上過陣打過仗的人。如果是賭特戰旅擊敗第六師,或許大家還都能夠接受,可全殲人數比自己多出幾乎一倍的第六師,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因此基本上所有的武将全都押注第六師會赢。而文官方面也是一樣,他們雖然不太懂軍事,可道理還是能夠明白的。而唯獨隻有曹亮和馮懷道以及石方恒三人押了特戰旅。
“老謝,不是我老馬不幫你。而是你這次牛皮吹的太大了。要說你能戰勝第六師我相信,可是全殲對方那幾乎不可能。”馬騰笑着對謝伍抱歉道,并且在第六師一方押注一千兩白銀。而和謝伍最親近的齊石、魏猛幾人也都一臉無奈的下注第六師,隻有丁逢卻押了特戰旅三千兩銀子。
“我去,老丁你是不是嫌錢太多了?三千兩這樣拿出來打水漂?”魏猛有些不解的看着丁逢問道。而丁逢則像看傻瓜一樣的看着魏猛罵道:“個大傻子。虧你還整天待在大人身邊。我來問你大人什麽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或者沒把握的事情?”
“這倒是沒有。”魏猛抓了抓自己的頭皮回答。
“那不就得了,跟着大人肯定沒問題。”丁逢狡黠的笑了笑低聲道。
“狗*日的老丁。那你不早提醒我。”魏猛突然明白過來,指着丁逢的鼻子罵道:“不行,我得在老謝那邊再下注補回來。”
“買定離手。不許兩邊下注。”公孫劍看着衆人尤其是魏猛笑着高聲道。
而此刻議事大殿外公羽舞不知什麽時候偷偷溜了進來。對于這個丫頭來說,除了公孫劍最私密的私人書房以外,就沒有她不能夠去的地方。
“爹爹,羽舞也要押注。”小丫頭笑嘻嘻的大聲喊道。而衆人這才發現她。急忙躬身沖她施禮。畢竟怎麽說公羽舞如今也是郡主的身份。
“臭丫頭,你放學了不回去做課業跑來大殿搗什麽亂?”公羽舞笑罵道。
“那些課業早在學校就寫完了,而且我還去審計署轉了一圈,沒啥事我就回來了。看見爹爹你和這些叔伯們在商議大事,我就想來聽一聽。結果你們卻是在賭錢。”公羽舞一臉被我抓住了的笑容,兩隻小手攥成拳頭揮舞着。弄得衆人全都不知該說些什麽。好好的會議最後成了賭局還被郡主給抓了個現形。這要傳出去這些大臣們的臉面該往哪兒放啊!
“咳咳……小孩子不要胡說。我們是在研究你謝伯伯的特戰旅和朱将軍的第六師哪一個更厲害。”公孫劍找借口解釋道。
“那還用問,肯定是謝伯伯的特戰旅更厲害啊!”公羽舞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