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我怎麽沒聽說?”
公孫劍奇怪,看了看方同漸,方同學搖了搖頭。王珂哼道:“那是你公孫四爺的面子還不大,折騰的還不夠多。”
公孫同學一聽,就知道她又拿紅柳和玲珑玉說事了,嘿嘿一笑,慫了。
“這樣,明兒我就找我幾個姐妹要帖子,就說是方師傅相親,想來應該不難,你們在家給方師傅裝扮上,嗯,我看就獨眼吧,到時候相親的事也辦了,我再找機會見一見那個羅氏,成與不成先不說,總要去試一試才好。”
王珂說完,給了公孫劍一個眼神,公孫同學見了心如蜜甜,還是曼兒好啊,爲夫有難舍身而出。
晚間王熙回來,把這事一說,王熙倒是十分高興,和那個錢小姐的事早了早好。正說着話,門外有人來找,卻是孫歸良的跟班,邀請公孫四爺天仙院一叙。
“四爺,好大的牌面啊,帶人家也一起去呗,人家也想見識見識四爺的風采。”王珂咯咯一笑,公孫劍瞬間渾身發寒,叫道:“這一定是幻覺,那小廝不是真的,曼兒你千萬不要沖動。”
“我不沖動,你要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到時候看誰沖動。“好,這孫子自投羅網,咱們就會他一會。”
大半夜的,孫歸良邀請公孫劍天仙院一叙。
這倆人能有什麽叙的,王珂吵着要跟去,公孫劍惹不起,隻得答應下來。
二人梳妝打扮一番,王珂女扮男裝,出來一晃,還别說,就這轉個圈雌雄難辨,端的是天仙一樣的人物。叫上方同漸,還有三個青壯,幾人出了别院,一路謹小慎微的來到了天仙院。
晚間的天仙院比之白天更加熱鬧暄嘩,一樓天井内絲竹聲聲,中間高台鳳舞翩翩,樓上樓下y語霏霏。
公孫劍幾人一到,門口的龜公便立馬迎了進來。
“四爺好,今兒點哪個姑娘?”
公孫劍差點說出玲珑玉來,可好王珂先叫了一嗓子,“難道,來這就一定要點姑娘麽?”
那龜公一看,忽然一呆,瞬間又反應了過來,哈哈笑道:“這位爺說的對,來這就是圖個氣氛。”轉頭沖着裏面喊道:“快,快,給四爺準備房間,雙馬。”
王珂一愣,問公孫劍雙馬是什麽意思。公孫同學使勁摳着膏藥皮,笑道:“這個啊,就是個木馬,可以兩個人騎着玩。”
王珂皺着眉頭表示不信,公孫四爺無奈在她耳邊咬着牙說了幾個字,王珂大窘。“咦,什麽惡心玩意,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啊,那可太好了,師弟送她回去。”
公孫劍哈哈一笑,沒想到還有這效果,可王珂轉眼又變了臉,哼道:“美得你,就是來六七八匹馬我也不回。”
裏頭老鸨子聽見動靜,出來一見是公孫四爺到了,扇着香風飛了過來,把龜公打發走,轉身笑道:“呦,這不是公孫四爺麽,您老可來了,孫少爺啊等候多時了,快請吧。”
王珂連忙捂鼻子,老鸨子瞧的仔細,悄聲又道:“四爺,好手段啊。”公孫同學哪裏還敢讓她再說,連忙咳嗽一聲,道:“少廢話,前頭帶路。
“啊,好,随我來。”
老鸨子吃了個軟釘子毫不在意,咯咯一笑,扭着腰肢當先而走。
王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公孫劍取笑道:“讓你不要來,你看,受驚了吧。”“哼,本,本公子不怕。”
“好,走着。”
二人跟着老鸨子上了樓,方同漸安排那三個青壯在門口位置坐了,萬一要是不對,一定要把門口守好,不能讓人關門大狗。
三個青壯連聲答應,叫過龜公來,上酒菜。
二樓上,吹吹打打的聲響更多,王珂終于臊紅了臉,緊緊抵着公孫劍後背不敢擡頭,公孫劍問圖富可在,老鸨子笑着說是去了府衙還沒回來,後天就是遊園之時,天仙院和一衆府城有名的院子都在那掙地盤呢。
後天就是遊園?公孫劍吃了一驚,趕得可真是巧啊。
來到雅閣門口,裏頭叽叽喳喳笑語聲不斷,老鸨子在門外叫了聲,孫少爺人來了。就聽裏頭有人道:“進來。”
老鸨子連忙推開門,笑呵呵請公孫劍幾個進去。公孫劍擡眼一掃,裏頭就孫歸良和玲珑玉倆人,并無暗藏旁人,放下心來,囑咐方同漸在門口守了,拉着王珂邁步進了屋。
一到屋内,王珂打眼一看,頓時羞的捂了臉,連忙背過身去,躲在了公孫劍身後。
隻見那孫歸良正抱着玲珑玉吃酒調笑,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玲珑玉羅裳半解,坐在孫歸良懷中,光着一隻腳擔在桌上,用腳指勾着酒壺,爲他倒酒。
公孫劍都看呆了,竟然有如此技巧。忽然腰間一疼,公孫同學回過神來,咳嗽一聲,道:“深夜找我來,不會是陪你喝酒的吧。”
孫歸良放開玲珑玉,指着凳子笑道:“坐,坐下說話。”
那玲珑玉緩緩收回腿,整好衣裳,看着公孫劍頗有些激動,粉白的臉竟然有些紅了,嬌滴滴的叫了聲四爺,擡手就要斟酒。
公孫劍一個激靈,連忙拉過王珂來坐下,對着孫歸良笑道:“有什麽事,說。
直到這時王珂才敢擡頭去看,一見那姐兒的模樣,心裏就知道是玲珑玉了,再看她那神色,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敢勾引我男人,敢小看于我,看招。好一個王大小姐,豁出去了真要命,想都不想,眶當一聲,擡腿就擱在了桌上。
“诶呀,好累啊。”
王珂一手捏着耳垂,一手扇着風,那模樣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孫歸良剛抿了口酒,還未說話噗一聲,就噴了出去。
“這娘們誰啊?”
“我的心頭摯愛,怎麽你有意見?”
“沒有,絕對沒有。”
孫大少實在忍不住,低着頭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而玲珑玉則得意的甩了王珂一個眼神,那意思,看見了吧,不是插根雞毛就能變鳳凰的。
王珂黑了臉,隻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枉平日裏自诩美貌動人,現在看來除了公孫劍哪個也動不了。
公孫劍一看要遭,連忙在她耳邊說道:“這倆貨剛學會搓尿泥,懂個屁啊,你看看,一個跟猴似的,一個還沒有闆発高,都不是正常人,你和他們置什麽氣。”
這麽一說,王珂一瞧,嘿,還真是,看看自己又瞧瞧對面的那玲珑玉,自信又回來了,收回腿挺直身,瞟了眼玲珑玉,那意思,瞧見沒,你再長八輩子也趕不上。
公孫劍松了口氣,敲了敲桌子,喝道:“嘿,别笑了,叫老子來什麽事?”
孫歸良深吸口氣,抹了把口水,擡起頭來,笑道:“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什麽忙,請我出手代價可不低啊,你要想清楚。”
“那是自然。”
孫歸良好容易喘勻了氣,站起身來,伸手把玲珑玉提溜了起來。
“瞧見沒,正宗的清倌花魁,隻要你後天遊園會上幫我和别人賭一把,隻要臝了,她就是你的了。怎麽樣?”
玲珑玉沒想到孫歸良能這麽說,小心肝激動的撲通撲通跳,卻假裝不敢置信的看着孫歸良,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出來。
公孫劍一聽又是遊園會,和王珂對視一眼,瞬間有了主意,把孫歸良拉到一邊,笑道:“你也看見了,我對你那小闆発不感興趣,不如這樣,我幫你賭,什麽好處都不要,隻要一個人。”
孫歸良大爲不解,什麽樣的人比玲珑玉還吃香。就聽公孫劍嘿嘿笑道:“不要别人,就要曹子明。”
他啊,孫歸良撓了撓頭,眉毛一擡,問道:“你确定,不要美人要男人?”
“确定。”
“果真?”
“果真。”
“好,一言爲定。”
孫歸良一拍大腿,轉過身來,從桌上端起兩杯酒,一杯遞給公孫劍,一杯自己拿了。
“喝過酒就不能反悔,反悔是三孫子。來,幹。”
孫歸良一仰脖喝了個幹淨,公孫劍呵呵幹笑,顫顫巍巍拿起酒杯來,一擡手順着脖子全倒在了身後。孫歸良一扭頭,叫道:“你爲啥不喝,看不起我?”
“事成之後,再喝酒慶祝不遲。”
孫歸良一聽有道理,拉過公孫劍坐在一旁嘀咕具體細節。
玲珑玉一看桌上就剩下自己和那個男扮女裝的家夥了,輕笑一聲對王珂說道:“姐姐怎麽稱呼啊,哪個院子的?看樣子頭一回吧。”
王珂臉一沉,不甘示弱笑道:“對不住,不是院子裏的人物,當然不如妹子你見多識廣了。”
“呦,原來是私察子的,我的天,那種地方也能出了姐姐這樣的人物?”
玲珑玉顯得極爲吃驚,王珂剛得意不過一息,就反應過來,叫道:“胡說,人家是可不是你們這行當的。”
“哦,原來是良家啊,那你一個良家姑娘,來這種地方幹什麽,還打扮成這樣,你刺激誰呢?
玲珑玉久經沙場,王珂哪裏是對手,幾句話就把她僵在了當場。
“我,不是,不不,就是來看個熱鬧。”
玲珑玉咯咯一笑,給她倒了杯酒,笑道:“我也沒說是啊,看你急的,來喝酒,想要栓住男人的心,頭一個要會喝酒,來。”
“不,我不喝。”
王珂急急推脫,可玲珑玉一通勸酒的話說出來,王大小姐實在招架不住,正要拿杯,忽然想起剛進門的那一幕,頓時惡心上頭,說什麽也不喝。
玲珑玉哪會輕易放過,呵呵笑道:“怎麽嫌髒啊,你坐的那凳子可不知道多少人坐過了,既然來了這兒,就别裝了,該放下就放下,妹妹好好教你兩招,保管你受用不盡。”
王珂一聽,哇的叫了一聲,想拍桌子又連忙收了手,跳起來喝道:“不喝能死啊,我就不喝,公孫劍趕緊給老娘走。”
公孫四爺聽見,叫道:“再等等,還沒說完呢。”
“好,你說你的,我走。”
王珂氣急,闆着嘴,甩開大步,一腳踢飛凳子,拉開門出去了。公孫劍要追,孫歸良連忙拉住,笑道:“夫綱夫綱,你這麽追出去,就永遠擡不起頭來了。”
“我日,你多大年紀就知道夫綱了?”
“嘿,有志又豈在年高,你看我的,學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