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劍說完,公孫泓擡手便給了一巴掌:“他娘的,你不都說了嗎?鄭現在春秋鼎盛?能有什麽毛病?放一百個心,老子身體好着呢,再活個十來八年的沒有問題,之所以跟你們說這麽多,是希望你們長進,長進,知道嗎?”
說完,公孫元捧又氣呼呼道:“公孫劍,文忠,開了春,鄭又要派兵出戰,這一次,你二人,一定要好好表現,知道嗎?無論是徐達還是公孫亮祖、廖永忠、傅友德這些人,在軍中的勢力,都有些太大了,我怕将來,不好控制,所以,你們就得想辦法,分一分這些人的兵權,不要讓他們在軍中坐大。”
見公孫元捧怒火上來了,公孫文忠和公孫劍立刻拱手道:“父皇放心,這一次,一定不讓父皇失望,至于他們這些人兵權過重的問題,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着父皇化解。”
見二人态度恭敬,公孫泓的怒氣,這才消散,雖然知道公孫文忠和公孫劍二人,暫時還沒有能力幫着自己解決軍中權利過大問題,但對二人的回答,公孫元瓊還是很滿意,沉吟片刻,對二人道:“公孫劍,你現在,資曆還不夠,獨領一軍,很難服衆,這一次,我會封你師傅爲征元大将軍,你就給他做副元帥,自潼關出發,去征讨元廷,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把自己在軍中的威望,提上去知道嗎?。”公孫劍聞言,立刻拱手稱是“文忠,你獨領一軍,帶着公孫亮祖、傅友德這些人,從北平出發,北伐元廷,這一次,也要想辦法在軍中增加自己的威望,萬萬不可在傻乎乎的,隻知打戰,其他一概不管,知道嗎?”聽了公孫元捧的話公孫文忠也收起嬉笑的表情,對公孫元捧鄭衆的點了點頭。
“另一路人馬,我打算交給湯和,讓湯和帶着俞通源、鄭遇春這些人,從雁門關出發,同樣北伐元廷,湯和這個人,我了解,能力不行,也沒有什麽雄心壯志,而且,他自幼就怕我,這樣的人,難成氣候,對咱大明,沒有威脅。
這段時間你們好好準備準備,務必要給鄭風風光光打一場勝戰回來,知道嗎?
他娘的,小的時候,鄭盼着你們快些長大,好長大了能幫鄭,可他娘的,這長大了,還這麽不濟事兒,鄭要你們何用?”
被公孫泓罵了一通,公孫劍、公孫文忠,是滿腦門子大汗,點頭哈腰,灰溜溜出了公孫元捧書房。
出了書房,二人才敢長長出了口氣,看着明晃晃的太陽,公孫劍心中的壓抑感消失不見,心情也好了起來,笑着道:“文忠哥,這大早上的,就被罵了一通,心裏不好受吧?我沒榜到啥功績,被罵情有可原,而你呢?打了勝戰還挨罵,實在是不該啊。
你挨這頓罵,完全是受了兄弟連累,哎呀,我感覺好對不起你呀。”
公孫文忠呵呵笑道:“有啥大不了的,父親,也是恨鐵不成鋼,若是咱們争氣,他也就不會這樣了。
不過,父親今天說的話,咱們必須記在心裏,這軍中的武将,權利确實是大了些,咱們不得不防啊,若是軍中将來除了亂子,那真就不好了。
咱們當初,跟着老先生學習,兩位老先生沒少說漢初舊事兒,但出劉邦坐穩天下後,此起彼伏的反叛,層出不窮,這便是因爲在建國之初,沒有處理好國内的關系。”
“嗯,我确實不争氣,父親說的,也确實是個大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咱們暫時,還沒有辦法解決。
文忠哥,要不去我府上?讓靈兒炒兩個小菜,咱們喝兩杯?咱們邊喝小酒,便在酒桌上讨論讨論,這北伐,究竟是怎麽個伐法?這削弱軍中大将權利,是怎麽個削法?”
聽了公孫劍的話,公孫文忠笑道:“嗯,這個主意不錯,好久沒吃弟妹做的飯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饞啊,而且,你的小兒子出生,我還見過面的,我這個伯伯,當的也不稱職啊,不如趁着這個機會,也去看一下我的小侄子。”
“哈哈,走,這就去我府上?”
“走,去看看小侄子去。”
說罷,公孫文忠、公孫劍二人,出了皇宮,騎上馬,便快馬加鞭,去了公孫劍府上。
一進公孫府,公孫文忠便看到公孫劍的大兒子公孫春,正抱着公孫劍的小兒子公孫晟,在院子裏曬太陽,雖然公孫春年紀不大,但卻特别懂事,時不時,便幫公孫晟整理一下衣服。
見狀,公孫文忠是哈哈大笑,走近公孫劍的兩個兒子,樂呵呵笑道:“公孫劍啊,你這兩個孩子,相貌上面,大部分都像了靈兒,唯獨這鼻子像你,你的臉上,就數鼻子最醜,那鼻孔大的,老拇指都能塞進去。
你說這是咋回事兒?好的不留給孩子,偏偏這一對大鼻孔,被你的兩個兒子給繼承了,幸虧沒生閨女,若是生了閨女,誰要啊。”
公孫文忠說話的聲音很大,恰巧被從後宅出來迎客的古靈兒聽到,聽公孫文忠這麽說,古靈兒立刻就怒了,在一個母親的面前,說她兒子長得醜,哪個母親能受得了?
于是,古靈兒雙手叉腰走了過來,立刻開始怼公孫文忠:“文忠哥,你還好意思說,這大鼻孔是挺醜的,但總比鞋拔子臉要好看一些,況且,我跟公孫劍,隻是生了兒子,這兒子醜一些,關系還不大,而你,卻是有閨女的,而且你的閨女,也繼承了你們家特有的鞋拔子臉,這兒子長得醜,總比閨女長得醜要好找人家一些,我兒子的事情,就不勞你這個當伯伯的操心了,你還是操心操心你家閨女吧,免得将來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了。”
聽了古靈兒的話,公孫文忠也不惱怒,呵呵笑道:“我閨女不愁嫁,我的爵位,比公孫劍要高上不少,有的是人巴結,實在不行,将來就在你的兩個醜兒子裏面,選一個,娶了我閨女了事兒。”
公孫文忠說話,公孫劍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那可不行,要是一張鞋拔子臉,再配上兩個大鼻孔,那還能看嗎?我兒子将來,可是要找漂亮媳婦,生漂亮孩子的,這事兒,休要再提。”
說完,公孫劍不理公孫文忠憤怒的眼神,轉頭便對古靈兒道:“靈兒,剛才去皇宮,父皇是便吃飯,便跟我們聊天,雖然也給了我們飯食,但卻沒吃飽,你給我和文忠哥弄兩個下酒菜,我們喝酒去。”
“好,這便給你們弄,我親自下廚,保準讓你們倆吃的舒舒服服。”
見古靈兒同意,公孫劍便拉着往公孫文忠,往自己書房走,路過公孫春和公孫晟的時候,公孫文忠從懷裏拿出兩個玉佩,給兩個孩子,一人脖子上挂了一個,笑着道:“兩個醜小子,一人一個玉佩,希望你們能快快長大!”
聽見公孫文忠說自己兒子醜,古靈兒又怒了,瞪着眼睛,就要跟公孫文忠理論,公孫劍見狀,趕緊攔在二人中間:“好了,好了,咱們兩家的孩子都醜,就誰也不要笑話誰了,誰家的孩子,也不愁找人家,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這些做長輩的,現在操心這些事兒,還爲時過早。”
說完,公孫劍就硬拉着公孫文忠朝自己書房走去,公孫劍實在是怕了,他這的害怕公孫文忠和古靈兒,說着說着,就會大打出手。
公孫劍、公孫劍澤二人進了書房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古靈兒便帶着貼身侍女,把飯菜端進了公孫劍書房,公孫文忠拿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塞嘴裏,立刻就眼淚橫流,吐着舌頭對公孫劍道:“公孫劍,靈兒也太過分了,我不就說你兒子醜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兒子本來就醜,這是事實啊!
這女人,心眼就是小,你嘗嘗,這靈兒在飯菜中放這麽多花椒嗎?這是要麻死我嗎?這……這飯,還能吃嗎?”
聞言,公孫劍也夾了一筷子,放嘴裏嘗了嘗,确實很麻,不過,還沒到難以下咽的地步,便笑着對公孫文忠道:“嗨,文忠哥,這女人嘛,跟她計較這麽多幹嘛?下酒菜嘛,麻一點好,麻一點,咱們還能多吃一陣子,多聊一會兒天。”
說罷,公孫劍給公孫文忠和自己一人到了一杯酒,舉杯要與公孫文忠幹杯。
公孫劍和公孫文忠這一聊,便整整聊了一天,公孫劍書房中,時而爆發出二人大笑,時而,爆發出二人大吵,聽到書房的聲音,古靈兒無奈的搖搖頭,這兄弟二人就是這樣,隻要開始談正事兒,就會忘乎所以,一點風度也不要,總要較出個高下,才肯罷休。
直到太陽落山,二人才醉熏熏的走出書房,二人一出書房,便看到藥廬一位名叫小月的女弟子,在古靈兒耳邊,嘀嘀咕咕說着什麽,二人還便說便笑,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公孫劍見狀,立刻來了興緻:“靈兒,小月,你們聊什麽呢?這麽開心?說出來,讓我們也高興高興。”
見公孫劍問自己,古靈兒便笑着道:“公孫劍、文忠哥,今天,父親出醜了,而且還是當着應天百姓的面。”
“哦?怎麽回事兒,快說,快說!”聽說小月跟古靈兒說的事情,跟公孫元捧有關,公孫文忠的興緻,也被勾了起來。
古靈兒笑道:“韓成叔,這個人,你們還記得嗎?”
“韓成叔?記得啊,他是父親的老部下,當初在南山軍營的時候,沒少跟韓成叔在一起攪合,是個好人,性子不錯,打起戰來,也不要命,雖說他的戰績,不如常遇春、公孫亮祖這些人,但父親對韓成,也是極爲看重,算是父親的親信之一。
不過,鄱陽湖大戰的時候,韓成叔爲了救父親,穿上父親的衣服,跳江而死,此事兒,人盡皆知,就連父親,都對韓成這個人贊不絕口。
韓成叔,這都離世好幾年了,父親今日出醜,跟韓成叔有什麽關系?快說,快說,别吊人胃口。”公孫文忠說完韓成國王,便開始催促古靈兒。
“韓成叔替父親去死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當時是感動的不得了,也曾爲韓成叔落淚,可是你們知道嗎?最近幾次父親賞賜功臣,竟然都把韓成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