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兒臣估計,吐蕃可能會在此地屯兵,用以威脅咱們大周!”
聽到公孫劍的話,公孫民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吐蕃來使随德遐入朝,請求以重禮求婚,可是自己卻沒有答應他們的事。
“這該死的吐蕃,竟然敢以下犯上??”
公孫民小臂上青筋暴起,一拳砸在了公孫劍的桌子上。
嘭的一聲,桌子上被砸出了一個小孔。
“我的桌子……”
公孫劍頓時心疼極了。
“父皇,您能不能動不動就别砸個東西摔個東西的行不行?”
公孫劍忍不住抱怨道。
“咳……”
公孫民頓時一臉趨尬:“我盡量克制……啧,你說也是,這情緒上來了,不砸點東西表示表示,總覺得手癢…”
“還是說正事兒吧。”
公孫劍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吐蕃近幾年發展的不錯,确實有猖狂的資本,不過他們也不敢越過邊境,我猜測,他們應該隻是敢在松州西境屯兵,不敢大舉入侵,父皇要做的就是派一個人,在松州西境附近設下埋伏,待吐蕃大軍一到,便可直接将他們圍堵在野狼谷中!”
“好!好主意啊!”
公孫民頓時眼前一亮,開心的笑了起來:“不過,劍兒,你這消息準确嗎?”
“若是有誤的話,兒臣這裏的桌子您随便砸!”
公孫劍信心百倍的說道。
不管怎麽說也是當初花了幕後積分的,公孫劍不會懷疑此事件的真實性。
“好,好啊!父皇這就去安排!”
公孫民頓時興奮的站了起來。
若是提前安排好埋伏的話,吐蕃斷然掀不起什麽風浪,若是不提前準備好,萬一吐蕃大軍進軍松州,亦或者是在邊境襲擾,那估計會對邊境城池的百姓們造成不小的傷亡。
所以公孫劍的這則消息,可謂是關鍵至極!
公孫民走後,公孫劍就去洗了洗身子。
洗完澡之後,渾身一陣痛快。
最近這幾天公孫劍又多招了一些家奴過來,主要是讓他們負責自己在城郊的莊園。
每樣有十斤種子,足夠公孫劍吃上好多年的了!
公孫劍前幾天從神識抽獎裏面得到的農作物種子,不能就這麽白扔着,那麽多好吃的,他光是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尤其是土豆,土豆燒牛肉蓋飯,他已經想念很久了!
還有炸薯條,薯片,土豆泥等等,一想起來,他的饞蟲就開始鬧騰。
之前抽獎得到的所有獎勵,公孫劍差不多都将其物盡其用了,唯獨那張所謂的建築改良卡,讓公孫劍一直摸不清頭腦。
他看着建築改良卡,上面隻是說可以加固、改造、隐匿一棟不超過三層樓的建築。
可具體是個什麽意思,恐怕還得等公孫劍用過才知道。
公孫劍本來打算今天晚上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試一下,之所以不是白天試,是怕萬一動靜弄的太大被人看到,自己到時候咋解釋?
剛吃過晚飯,公孫劍忽然得到消息,說門口有一個抱着孩子的女人,要見晉王。
“抱着孩子的女人?”
公孫劍頓時一臉好奇。
古靈兒和王玉華也都有些詫異。
“莫不是夫君在外面惹的風流債,人家找上門來了?”
古靈兒調笑道。
“去去去!”
公孫劍連忙擺了擺手:“你們夫君我今年才九歲,哪裏能幹的了這種事?便是你們……”
說着,公孫劍言語一頓,不由得歎了口氣。
古靈兒和王玉華也忍不住臉色一紅。
她們知道,公孫劍現在年齡還太小。
公孫劍雖然身體裏住着一個成人的靈魂,可是沒辦法,身體年齡太小,武器還沒成熟。
公孫劍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啊!
他可不想小馬拉大車。
說起這個,公孫劍又忽然想起自己還有20點可分配屬性點沒用。
有時間了全給丫加在體魄上,讓自己這具幼小的身軀早日成熟,上演一出九歲就長的比自己老爹還高的戲碼!
“把人叫進來吧,我看看是誰。”
定了定思緒,公孫劍便沖前來禀報的侍衛吩咐了一句。
“是!”
侍衛應答一聲,随即連忙轉身離去,不過多時,一名青衣少女飄然而至,還懷抱着一個尚在裡褓中的嬰
“玉柔姐!”
古靈兒見了來人,頓時驚的站了起來,又喜又悲的湊過去,摟住了她的肩膀:“玉柔姐,你,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公孫劍這時才注意到,蘇雨柔雖然仍是氣質不凡,可是身上卻髒兮兮的,好像是受了什麽委屈一般。
“大嫂,你這……發生了什麽?”
公孫劍也有些驚訝的問道。
“晉王殿下,小女子已經與你大哥和離,不再是你的大嫂了,還請晉王殿下稱呼玉柔的名字……”
“這……”
公孫劍頓時有些尴尬。
這算怎麽一回事嘛!
自己的大嫂跑到自己家來,雖然她和大哥已經和離了,但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别人怎麽看待自己?
“好吧,玉柔,你這是怎麽了?”
公孫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一身髒兮兮的,好像是剛從泥坑裏爬出來一般。
“沒事沒事,隻是剛剛來的時候遇到個水坑,不小心踩了一腳泥而已!”
蘇玉柔一臉平靜的說道。
“哦!”
公孫劍恍然般的點點頭:“那爲何玉柔你不回家昵?”
“我……”
蘇玉柔頓時有些尷尬,旋即歎息一聲:“回了,但是,被攆出來了,我,我聽聞靈兒在這裏,現在在長安,我也就她這麽一個朋友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順便投靠一下她,等我安頓好了,再搬出去住……”
這話說的有點假。
要是她還有那個财力安頓自己,何必要來自己這裏蹭住?
她有錢去外面找間客棧不行嗎?
公孫劍雖然想明白了這一點,但是也沒直言。
盡管收留她會很有壓力,可公孫劍也沒有将她轟出去的打算。
蘇玉柔今年也不過才十六歲而已,在公孫劍那個時代,十六歲還隻是爸爸媽媽懷裏的一個小寶貝,可是蘇玉柔卻要單獨帶着一個孩子。
等等,還有個孩子?
公孫劍立刻指了指蘇玉柔懷裏的嬰兒,說道:“大……玉柔,你這孩子爲啥還帶在身邊啊?”
“孩子的母親,被公孫承乾派來的人殘殺了……”
蘇玉柔歎息一聲。
公孫劍頓時捂住了腦門。
得。
自己這眼瞅着就要變成收容所了,偏偏公孫劍還拒絕不了。
沒辦法,公孫劍隻好立刻讓人爲蘇玉柔先安排個住處,然後抽時間去找蘇家交涉一番。
蘇家再怎麽樣,也不能不要自己的女兒啊!
“殿下,若是殿下覺得爲難,玉柔馬上離開,絕不給殿下帶來任何困擾……”
蘇玉柔連忙有些尴尬的低下頭去,十分的難爲情。
昔日的蘇氏長女,蘇家的掌上千金,如今卻淪落到這個境地。
公孫劍又不是冷血無情的殺手,自然不忍心把她轟出去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嘛!
想了想,公孫劍便擺了擺手:“不爲難不爲難,晉王府多大個地方昵?還能容不下你和一個小孩?來人,快帶蘇小姐去休息,另外,靈兒,你也跟着去,好好照顧照顧玉柔……”
“是,夫君!”
古靈兒立刻福身行禮,眼神之中暗含感激。
蘇玉柔是她最好的姐妹,公孫劍願意收留她,她當然開心。
随後,古靈兒和幾個下人,領着蘇玉柔去了她的住處。
王玉華卻走到公孫劍面前,歎息道:“夫君,這下,你怕是要遭人非議了!”
“是啊!”
公孫劍也搖了搖頭,略有些無奈。
今天這事兒若是傳開了,那公孫劍怕是會被人當成曹賊一樣數落。
關鍵是,公孫劍又不像曹操,曹操那個死人妻控,到處禍害人家有婦之夫。
而公孫劍心思純潔的很,對蘇玉柔沒有任何想法啊!
不過想想這蘇玉柔雖然是成過親的女人,可好歹是個雲莺之身。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
公孫劍晃了晃腦袋,将腦海裏的想法全部揮趕出去後,便直接站直了身子,歎道:“罷了罷了,别人愛怎麽說怎麽說吧,咱問心無愧就好了!”
德林殿。
公孫承乾靠在一根柱子上,整個人顯的十分頹廢。
第一天來勸導他的,便是衛争。
衛争與公孫承乾席地而坐,就這麽看着他,也不說話。
良久,衛争才遞來一壺酒。
“喝酒嗎?”
“喝!”
公孫承乾直接奪了過來,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不夠,還要!”
喝完之後,公孫承乾将酒壺扔到一邊,一臉迷離的沖衛争伸出手。
“一天隻能喝一壺。”
意味深長的說着,衛争便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你莫走!”
公孫承乾連忙叫了起來,有些癡狂的說道:“父皇叫你來是來教導本太子的,你走了,就是抗命,本太子要找陛下,彈劾你,砍你的頭!衛争,衛争,你回來!”
嘭!
德林殿的大門,最終還是關上,衛争來到這裏,與公孫承乾席地而坐了半個時辰,最終隻給公孫承乾喝了一壺酒,然後就走了。
公孫承乾雖然有些微醺,可卻清醒的很,他無力的倒在地上,有些啞然失笑:“他個衛争,想讓本太子明白什麽道理不成?可,可笑……”
說着,公孫承乾忽然看到了地上的一絲血迹。
那是稱心的血迹。
雖然已經被清理幹淨了,可是卻殘留了一絲。
公孫承乾立刻爬了過去,閉上眼睛,幻想着稱心還在的模樣,憑空抱住了他。
“稱心……稱心……”
門外看守的護衛,聽到裏面的動靜,生怕公孫承乾出事,連忙透過門縫往裏看。
看到這一幕,他們隻覺得一陣心塞。
那公孫承乾到底是有多愛稱心?才能爲他如此的撕心裂肺?
雖然這樣的愛是畸愛,可仍舊讓人爲之動容。
接下來一連幾天,換了許多不同的大臣來教導公孫承乾,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公孫承乾仍舊是日日郁郁寡歡,不看書,不習武,不朝政,不監國。
雖然整個人失魂落魄,但胃口卻好的很。
每次送進去的飯菜,他都能吃個精光,有時候還不夠,倒是令人感到驚奇。
這天,公孫劍一大早上起床正準備去找劉玉。
可是一起床,就看到了自己昔日的嫂嫂蘇玉柔,竟然和下人一同在院子裏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