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玩家們聽到了樓上傳來的慘叫,在大門失守和情況不明的兩難選擇下,最終分出了兩個人沖了上來,結果第一個上來的家夥是一個法師,他一進門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隊友們:“他們死了!房間裏沒有人!”,然後第二個家夥,一個穿着重甲的家夥半舉着盾沖進房間:“怎麽回事!!”,然後一把登山鎬就從天而降,直接釘進了他有着皮胸甲的胸口——皮甲在面對劈砍和碾壓時有一點的減免傷害效果,但是對于穿刺類的傷害則并沒有太多的辦法,而且因爲是有神聖武器的傷害,于是他立即就倒在了地上,因爲瑪索松開了手,他想抓住鎬拔出它,結果一抓住鎬子,就被上面的神聖效果給‘燙’傷了手,而神聖武器在下一秒就讓他開始了痛苦的尖嘯。
而瑪索在這個時候已經用右手從腰間拔出匕首,同時沖向那個法師,右手舉起的火槍對着這個一時不知道是進是退的活屍扣動了扳機,于是法師立即爲自己的優柔寡斷付出了代價。子彈穿透了它的左腿膝蓋,失去着力點的倒黴蛋倒在了地上,他舉起手想要擋住刺向自己脖頸的匕首,卻忘了自己身爲活屍不必害怕白闆匕首的攻擊的……嗯,也許是那把自帶神聖武器效果的登山鎬帶給了他太多的沖擊力,而瑪索收住了自己,右手的火槍倒持着捅進了它的左眼——依然是相征意義大于傷害的一次攻擊。這個家夥從來沒有機會感受到鐵制槍管捅進自己眼窩的快感,于是他慘叫着捂着眼倒下,下一秒瑪索就拔出短劍将它釘死在了地上。
起身,瑪索扭頭,那個被登山鎬釘翻在地的家夥這個時候也已經死透了,神聖武器的傷害與武器持續在體内造成的痛苦是他最終死亡的原因。
将登山鎬從屍體身上拔出。瑪索聽到了異響……不,不是台階那邊傳來的腳步聲,過了一秒之後,瑪索轉身跑向窗戶,在下一秒撞開了窗戶。
在落地的瞬間,瑪索看到了街道遠處的那巨大的極富沖力的身影。
納垢的大魔,大不淨者。真正意義上的腳底流膿者,它似乎也注意到了瑪索,這個家夥咧開了嘴:“别跑!小貓!到爸爸這兒來。”
去你爸的,瑪索對着這個家夥樹了一個中指。然後扭頭就跑,同時還彈出飛爪上了房頂——這邊的街道有些寬,和大不淨者這一級的納垢孝子比速度瑪索不怕,可這些家夥幾乎沒有任何體能極限的概念,因爲它們也是死者的一種延伸。
以瑪索的脾氣,能夠離這種會走路的天災越遠越好才對,但是這家夥的一句話讓貓崽最終停下了腳步。
“跑什麽。瑪索,我是你的父親啊,我是艾拉。”直指心靈的通話将這個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名字帶進了瑪索的耳朵裏。瑪索停下腳步,扭頭看着那個巨大的身影。瑪索不敢相信,但是這個家夥又是怎麽知道……自己父親的名字?
瑪索真的不知道自己父親叫什麽,以前與母親同住的時候,的确聽母親在夢中叫出過‘艾拉’和‘伽納’這兩個名字,今天聽到這個自稱艾拉的父親,讓瑪索不得不轉過身。
而這個大不淨者也停下了腳步,隔的遠遠的,瑪索與大不淨者互相對視,貓崽搖了搖頭:“你不是我的父親。”
“我是你的父親,小子。”然後這隻大不淨者張開了它的大嘴,一個沒有皮膚的血肉人型從它的嘴裏鑽了出來,它站了起來,然後跳到了房頂上,有些緩慢,但又非常堅定的走向瑪索:“我的孩子,相隔主客觀久,我終于又一次見到了你。”
“……你隻是一個被邪惡所控制的可憐蟲,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瑪索并不能确認這個家夥是不是自己父親的角色帳号,但是他能夠說出這些……會不會是以前這家夥和自己的父親與母親有過戰鬥,他獲得了一些父親的組織碎片?
納垢的孝子們雖然不像奸奇那麽喜歡用計謀,但很顯然,它們也不讨厭用腦。
“但從血脈上來說,我是你的父親,你是我的孩子。”它這麽說,同時還指着瑪索身後的短劍與劍鞘:“啊,我認出來了,這東西是你母親以前送給我的,現在它竟然到了你的手上。”
認出這件武器讓瑪索多少有些動搖——原住民,由其是這些外位面的家夥可不是那種看一眼裝備就能夠将它的來龍去脈的說的一清二楚的玩家們。
但貓崽還是不覺得這是自己的父親,因爲母親雖然是一個口味獨特的奇女子,但很顯然也不是那種重口味的家夥,可愛的男孩子才是他的獵物,這種連皮都沒有怪物?别鬧了,以自己母親的取向,直接一刀取其性命才是她這樣的希舍爾女子的标準選擇。
“我到現在還記得,你的母親有了你,是我給你取的名,因爲我老是把火星發音成‘瑪索’……當然,這一切你都沒有從你母親那邊知道真相嗎?”這個無皮的怪物一邊說一邊接近瑪索,貓崽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在動搖,因爲這家夥說的這些東西雖然瑪索無法獲知真假,但……聽起來卻意外的有公信力。
就在瑪索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團血肉的時候,一道光落下,血肉在聖光中焚燒,貓崽擡起頭看了一眼天空。
似乎有人幫瑪索代爲選擇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