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事情鬧大了,羅修這才站起來,走到了薛晴的面前,一把按住了她手中的鐵簽,大拇指按住鐵簽,暗暗法力,居然硬生生的把這尖銳的鐵簽繃彎了,可他的大拇指卻絲毫無損:“晴,坐回去,好好吃。大家也坐吧!”
“操,你特麽什麽東西啊!”有些出乎羅修意料的是,這個釘哥還有些尿性,看到羅修這“特異功能”,居然面不改色,“吓唬誰呢?”
“挺有種,我欣賞你,走,帶上你的兄弟,找個沒人的地兒,我跟你們聊聊人生,别妨礙人家做生意。”
羅修是久别家鄉的天州人,但家鄉的一些“風土人情”,他還是很清楚的。這些混混,不管是什麽大幫大派,一般也不敢在公衆場合鬧市,真的幾句話不對付要幹架,一般都會挑選比較偏僻的地方幹一場,這樣一來也就不給别人找事了。
幾個身上有功夫的妹子自然不會錯過這出好戲,紛紛走了過來,就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新都來到了羅修的面前,手裏戰戰兢兢的拿着鐵簽。
雖然小新的動作看上去頗有些喜感,可羅修心裏倒是一暖:得,沒白疼啊!
羅修淡淡一笑,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沓錢,遞給了她:“坐回去,一會兒我們回來晚了,就把賬結了。”
“哥哥,這家夥好是壞人啊!”
妖血無語了:“妹子,他們就是壞人。”
……
勸說了小新幾句之後,小新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羅修則跟着他們這群人走了,薛晴、甄洛、妖血和筆墨妖姬如影随形。
老闆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小新的身邊,急切道:“趕緊報警,這些混混不把你哥哥打死,也得打個半死切點錢(切錢的意思就是敲詐錢财)!”
小新的手機已經拿了出來,可是按在手中許久,還是決定不打電話。
身邊,熱血的妹子們躍躍欲試,卻被她一句話攔住了:“指不定誰受傷呢!”
……
十分鍾後,這句話得到了充分驗證。
又是一條漆黑的胡同裏,地面上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小混混。
羅修壓根沒出手,他出手,事情就鬧大了。這些人都是被四個大美女秒殺掉的。
妖血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就不明白了,這麽菜的水平居然還敢出來混黑?”
羅修拍了拍妖血的肩膀,踩着腳下的釘哥問道:“知道你們這些小流氓和煙姐的本質區别嗎?”
耳釘男郁悶的搖搖頭,他的小腹受到了妖血的點擊,力道不大,卻讓他吃痛不已。
“professional(專業的)。”羅修拽了一句英文。
耳釘男淚流滿面:“馬壁的,老子聽不懂,但你惹了我們,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不知怎的,薛晴相當憤怒,沖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腦袋,照着牆頭上就要撞!
羅修生怕薛晴惹出大事,急忙攔住了他。
薛晴怒不可遏:“混黑-道還特麽混出道理來了!來啊,叫你們老大來找我!”
“臭-婊-子,你牛逼就報上名字來!”
“好啊,老娘叫薛晴,手機号是150*******你要是牛逼就讓你們老大單獨聯系我!”
羅修一腳把這混混踢飛:“快滾吧!”
……
薛晴頭也不回的走遠了,而甄洛則推了推羅修的後背,示意他趕緊追過去。
羅修不敢麻痹大意,快步上前,很哥們的攬住了她的肩膀:“女王大人,怎麽生那麽大的氣啊!”
薛晴歎了口氣:“羅修,有件事瞞着你很久了,現在瞞不住了。”
“行,邊喝酒邊聊怎麽樣,就咱倆。”
“不,叫上姐姐和洛兒一起聊吧,洛兒已經知道了,還有,我想回去了。”
“好,都聽你的。”
……
沒多久,幾個人完好無缺的回到了衆人的面前,此時,mm們也都吃得差不多了,看到他們幾個安然無恙,這才起身。
羅修讓小新結了賬,衆人紛紛離開了。
步行回到了家中,羅修跟着薛晴走進了一号樓,很快進了薛晴的房間。
薛晴外粗内細,有些事情不跟小新說,倒不是因爲和她關系不好,恰恰相反,薛晴心疼這個可憐的小美女,不願意讓她知道這些黯淡晦澀的東西。
……
妖血善解人意,關上房門之後,沏上了四杯清茶,特别是叮囑薛晴先喝幾口。
薛晴歎了口氣:“姐,說起來,我也挺對不住你的,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對你特别冷淡是有原因的,你别怪我。”
“呵呵,我根本不在意,我是混過黑-道的,一般的老百姓,誰喜歡幹我們這一行的啊!”
薛晴的表情有些暗淡:“我不但不喜歡,而且非常憎恨黑-道,就是因爲這些混混,把我好端端的一個家毀了。”
羅修不傻,自從上一次薛晴提及她厭惡**的時候,他就知道其中是有些原因的,他一直沒有問她,就是怕觸動她心中那根纖細的神經。
……
薛晴很快把自己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複制了一遍,講述給了羅修和妖血,兩個人聽完之後,都默默無語。
隻是,羅修的心情格外沉重……因爲有一種感同身受的痛楚存在。他的親生父母也是被人殺害的,童年時候的他就失去了父母的溫暖呵護,一想到這裏,他的心情是如何都無法收拾好。
甄洛不知道該怎麽勸慰兩個人,聰明的她有些手足無措,而妖血卻走過去把她拉了起來,拽出了房間,并把門關上了。妖血知道,這個時候,兩個傷心人隻有互相舔舐傷口了。
隻是她都沒有想到,關上門之後,羅修已經側過了臉,多少年都不曾開啓的淚閘瞬間洩洪。
失去至親之痛是錐心之痛,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痛楚,對于羅修來說,他一直耿耿于懷,一直無法釋懷,于是,這種情緒就造就了他性格外層的絕狠和性格内核的鐵漢柔情。
薛晴被羅修的舉動驚到了,她的印象中,羅修是個流血都不流淚的硬骨頭,曾幾何時,薛晴的心中一直都在假設他的過去,她猜想他失憶前就是一個冷血殺手。
可是沒想到,這個殺人不太冷。
薛晴走到了他的身邊,默默無聲的抱住了他:“别替我難過了,我至少還有個爸爸呢,雖然這家夥不學好,現在做了黑老大,可是他畢竟還活着……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我其實不是那麽命苦。還有,我還有你,還有你們。”
羅修扭過頭,第一次讓薛晴看到了他的淚眼朦胧。
性情中的女人受不了了,緊緊的依偎在了他的懷裏。
羅修也承受不住了,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臉上肆意的親吻起來。
薛晴哭了,哭得很開心,甚至開心的程度超越了她的痛楚,因爲她知道,有人願意爲她的故事埋單,願意爲她的人生流淚。
羅修的嘴唇,不由自主的靠近了薛晴的雙唇,沒有片刻猶豫,貼上前去,巧取豪奪了晴美女的初吻。
晴美女極爲笨拙的回應着,雙手都無所适從……她知道,自己的心理防線實際上已經被羅修的情感攻勢沖破了。
羅修沒有任何言語,隻是用最原始最躁動的方式親吻着她,用粗壯無比的莽舌叩開那潔白無瑕的牙關,兇橫的纏繞住了那條美妙的绯色香舌,肆意的發洩着淋漓盡緻的情感。
他的熱淚,麻醉了薛晴的俏臉,也麻痹了薛晴的心,讓她完全迷醉了。
幾個回合下來,薛晴全身是汗,氣喘籲籲,已經敗下陣來。而羅修把她平放在了床上,整個人籠罩住了她并不嬌弱的身軀,凝視着完美的她。
不管是過去被迫的,抑或是主動的學習,讓羅修深谙歡場法則,他很熟練的、輕巧的解開了薛晴襯衣的紐扣。
薛晴的呼吸非常急促,緊閉着眼睛,雙腿居然在發抖,這種發抖,有緊張成分、亦有一種處子遭遇第一次特有的……興奮。
绯色的吊帶下,是一雙雪白堅挺的峰巒,高聳入雲,自然挺拔,羅修同樣緊張,緊張的甚至連心跳都在以驚人的速度躍動着……他的雙手,努力想要去觸碰那雙純潔的美好……
可就在他即将觸碰到的時候,他突然間瞪大了眼睛。
她,她不是自己過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遭遇到的那些輕浮女人啊,自己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她呢?自己這麽做和禽獸有什麽區别?
更何況,自己根本沒有确定自己的感情,爲什麽要輕易傷害她!
濃重的罪惡感讓羅修一個個系上了她的紐扣,把她慢慢的拉起,緊緊抱住:“晴,對不起,我剛才激動了。”
“羅修,我不怪你,你是個好男人。”薛晴第一次對着羅修柔聲細語的說道。
“過去的我……其實很不堪,是個爛人,現在,至少在你們面前,我想做個好人。”最終,羅修自己發給了自己一張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