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走開!”
人事主任鍾可爲不耐煩的揮舞着胳膊,試圖趕走這些煩人的蒼蠅。
可是那些家夥卻像人牆一樣,将他們給圍得嚴嚴實實,既沒有罵人,也沒打算動手打人,僅僅是單純的堵着前後左右,不讓人離開。
準确的說,應該是惡心人,非常惡心的那種。
“這些破人!”
“烏江雙鴨山彪大爺”陸三虎臉都綠了,連忙用手捂住自家喵主子的耳朵。
動物的五感比人類更加敏銳,意味着也更容易受到這些嘈雜之音的傷害。
“這就是動物保護組織!”
葉潼一臉苦笑,他的聲音完全被那些口号聲和刺耳喇叭聲淹沒,隻能看口型才能勉強猜出他說了些什麽。
“好吵!~”
清瑤妖女看了李白一眼,這些吵得要死的小玩意兒,她隻需要一口一個,然後整個世界就清靜了,這是妖女的解決方式。
一口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兩口。
事實上,青蛟的獠牙巨口,半口都嫌多餘。
她随即給自己加了個隔音結界,順帶着将洪璃小妖女也給覆蓋了進去。
“你們看,他們還帶着動物,是兔狲!”
“解救它!你這個野蠻人,兔狲不是寵物!”
“救出兔狲,不要奴役!”
“……”
有人眼尖,認出了給“烏江雙鴨山彪大爺”陸三虎同志充當圍脖的喵主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轉眼間就變成了千夫所指,還有人試圖向他沖過來,解救這隻無辜的小貓。
“他們這是啥意思啊?”
陸三虎的英語不咋的,連26個英文字母都認不全,他還是察覺到了現場的氣氛變化,那些死洋鬼子指着自己在吼啥?似乎總有一點兒不懷好意的味道在裏面。
“他們要解放你的‘麻花’!”
小土司卻是好學生,大學英語八級是有的,勉強能夠聽懂那些動物保護主義者們叽裏呱啦的究竟在說啥。
“噗!~解放‘麻花’?”
彪大爺差點兒沒給氣樂了,特麽想要明搶就直說,還解放,你們配用這個詞嗎?
他轉過頭,沖着半纏住自己脖子的喵主子,說道:“‘麻花’,他們要解放你,你咋辦?”
“喵喵喵?”
啥叫解放啊?兔狲翻了個大白眼,不知道鏟屎的究竟在說啥。
“混蛋,放開那隻喵!”
一個五大三粗,手腳都長滿粗毛的高大白人壯漢擠到了“烏江雙鴨山彪大爺”陸三虎的身前,擡起堪比他大腿粗的胳膊,抓向兔狲。
“嗚!~~”
“麻花”當場就炸了毛,發出兔狲特有的嘶啞低吼,擡起爪子。
小爪子對大爪子,唰唰唰,天馬流星爪……
“嗷!~”
比陸三虎還要高出兩頭的白人壯漢抱着自己的手慘叫着退了回去。
兔狲的名字裏面雖然帶着個“兔”字,但它到底不是兔子啊!而是一種兇猛異常的小型貓科猛獸,發起狠來,打死都不會松口,僅僅隻是擡起爪子閃電般飛快撓了幾下,已經是小小的警告。
在通常情況下,一般的狗子都不是兔狲的對手,何況是毫無防備的人,當場就見了血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幸虧麻花隻是一隻小貓,如果體型再大上兩三倍,這幾下非撓出人命不可。
“詹姆斯受傷了!”
“該死的家夥,竟然敢傷人!”
“縱兔狲傷人,邪惡的家夥,你要付出代價。”
“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動物保護主義者們連忙簇擁住受了傷,不斷慘叫的白人壯漢,圍住他檢查傷勢,第一時間擰開一瓶飲用水,沖洗傷口。
在這裏,受了外傷的最大危險,不是傷口的嚴重程度,而是感染。
誰知道在這片叢林裏面,究竟隐藏着什麽樣的可怕細菌,若是運氣不好,感染了炭疽,嘶,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放眼剛果上下,不論是哪個剛果,恐怕都沒有治療炭疽感染的能力,如果不能及時得到針對性的有效治療,隻有死路一條。
“黔南道蜈蚣洞小吐司”紮布将那些動物保護主義者們的咒罵與威脅再次翻譯給陸三虎。
“你們以爲自己是誰?誰讓你們碰我的‘麻花’?沒有人可以從我手裏把它搶走!沒人!媽蛋!特麽有種放馬過來!”
東北爺們兒的彪性子當場發作,彪大爺想要打人,卻連忙被紮布和葉潼攔住。
這會兒打爛架,很有可能會被這些動物保護組織借題發揮,各種歪曲和渲染,編造出各種各樣的事實。
兔狲“麻花”不停的低吼,揮動着爪子作勢威脅。
它将青蛟妖王和紅鯉大妖視作天敵,可是并不意味着會怕了那些白人,這些家夥再敢伸手,“麻花”照樣會給對方幾下狠的。
在小型貓科動物中,兔狲雖然不是攻擊性最強的,卻是最狠的。
倉庫方向已經有人注意到了從本土新來的人正在被那些莫名其妙的動物保護主義者們團團圍住,陸續有人走過來,試圖給鍾可爲與葉潼他們解圍。
東北味兒狠話放出來,與面對叽裏呱啦的英語,意大利語,荷蘭語……至少有五六種語言混雜在一起,雙方表情猙獰,擡胳膊動腿兒的虛張聲勢。
反正你說你的,我說我的,雞同鴨講,隻圖過個嘴瘾。
真正準備動手的,卻一個都沒有,一個個都鬼的很。
即便有一兩個家夥被熱血沖昏了腦子,也很快會被身邊的人架起來拖走。
除了對噴和放狠話以外,雙方竟沒有多餘的動作,意外保持着特殊的默契和平衡。
如果隻有莽撞和沖動,這些動物保護組織成員恐怕早就被華夏人給故意挖坑拱火,制造事端潑上一身的髒水,給直接趕走了。
不就是編故事麽!
華夏還會缺寫手嗎?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隻許你胡說八道,不準我信口開河的道理。
論起坑人的本事,種花家的兔子也是一流的。
唾沫星子你來我往,雙方互噴了十來分鍾,華夏方的人終于找到機會,将兩邊隔了開來,同時驅逐那些動物保護組織成員,将他們趕開到幾十米開外,這才鳴金收兵。
初來乍到的第一場沖突,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爆發,僅僅持續了并不長的時間,卻又在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下,自然而然的結束。
華夏人的宿舍就在倉庫邊上,同樣由彩鋼瓦建造,卻不是鋼構彩鋼瓦大棚,而是規規整整的彩鋼瓦闆房。
那些動物保護主義者們則在莊園的邊緣建立了一個帳篷聚居區,條件遠遠沒有辦法與華夏人相比,不過随着來自于外界的贊助和支援,已經在開始搭建屬于自己的窩棚,畢竟住帳篷也不是長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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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