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止是葉潼,連其他人看着都覺得自己的腦袋疼。
這是練過鐵頭功嗎?
李白醫生帶過來的倆姑娘果然不同尋常,一般妹子早就撞的不說腦震蕩,恐怕也早就暈過去了吧?
偏偏眼前這一位,就像沒事兒人一樣,毫無所覺的繼續玩手機。
洪璃小妖女的腦袋靠在李白的肩膀上,正“zzzzZZZ”打着小呼噜,清瑤妖女靠在另一側,轉了個身子,換成了背靠他的肩膀,這會兒撞的不再是後腦勺,而是側臉。
咣聲沒了,變成啪!~
拿臉撞車護欄闆兒,啪啪啪作響,沒過多久,又是一個新的側臉輪廓印子出來了。
嘶!
這麽個撞法兒,卡車難道不疼嗎?
李白是公費出來浪,跟過來的兩個妖女是自費。
都已經自掏腰包了,葉潼倒是沒什麽意見。
這破路,這破車,隻能坐在車鬥裏面,與他們一起的,還有半車的物資。
剛果這邊實在是太窮了,不論是哪個剛果,布還是金,糧食都不能做到自給自足,大部分消耗都需要進口。
即便這樣,饑餓依然是一年又一年的主題。
發掘蘭頓·霍克維爾寶藏的隊伍想要從當地就近獲取補給,完全是不現實的事情。
敲開門,老鄉,讨口水喝……
拉倒吧!
人家給你水,你敢喝麽?
在非洲,話可以亂說,東西卻絕對不能亂吃,否則上吐下洩都是輕的,重辄死給你看,以有限的醫療條件,都不敢說能不能救的回來。
所以隻能依靠三天一次的運輸補給,才能勉強保證發掘現場的人吃馬嚼。
不然光憑着莊園裏面那一點兒微不足道的可憐産出,根本不足以供應那麽多人的巨大消耗。
每一次運送補給,至少是十輛大卡車,挂上帳篷布,既可以裝貨,也可以載人。
這樣的破路,也就隻有高底盤的大卡車能夠開,尋常客車開不了多遠,底盤就會被糟糕的路況給刮個稀巴爛。
正在“左擁右抱”的李白問道:“還沒到麽?”
剛果的窮鄉僻壤,連電子地圖都無法标注出詳細的道路和地名。
前來接應葉潼一行人的華夏方押車人員往車護欄闆兒外面張望了幾眼,夾着懷裏的95式自動步槍,看了看自己手機上的GPS定位坐标,說道:“還有一個小時,這條破路确實不太好走,再堅持堅持。”
啪!~
遠遠傳來一聲槍響。
“槍聲?”
“烏江雙鴨山彪大爺”陸三虎一驚,他是聽過槍聲的,知道與炮仗的區别,當即緊張起來。
就怕途中遇到不開眼的強盜或者持槍亡命徒,搞不好就是一場惡戰。
“沒事,附近有一個蛇精病部落,一旦看到有車從附近路過,就會開槍示警。”
押車大叔一臉淡定。
啪!~
又是一聲槍響。
似乎是那個部落的武裝人員正在不耐煩的催促運輸車隊趕緊離開。
就聽到前面那輛卡車上,突然響起啪啪啪一陣連續的槍聲,有一位押車員用連射回應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部落。
特麽勞資隻是路過,你BB啥!神經病!
一支彈匣轉眼間清空,整個世界立刻安靜了下來。
再也沒有槍聲響起。
土著部落所能夠擁有的火器,與精良完全搭不上邊,斑駁鏽蝕,膛線幾近磨平,彈道飄乎不定,劣仿山寨屢見不鮮,臭彈卡殼甚至炸膛更是家常便飯,清一色原裝正品的伊拉克成色。
原裝蘇制AK幾乎想都别想,能夠撈到一支五六式自動步槍就已經是祖上積德。
“呵呵,你們看,這些土著就是喜歡虛張聲勢,我們稍稍強硬一點,對方立刻就慫了,你要是表現出軟弱,他們肯定會得寸進尺,甚至窮兇極惡,說白了就是欺軟怕硬,出門在外,不能慫。”
葉潼等人所乘坐的卡車押車員大叔早已經習以爲常。
别看那些土著人張牙舞爪的挺吓人,讓他們對準車隊開一槍試試。
結果很有可能就是試試就逝世,押車員們個個都是神槍手,對付個把土黑子,就跟世界拳王踢館幼兒園一樣,小朋友們滿天飛舞,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補給車隊以并不快的速度,在坑窪不平的道路上颠簸前行。
果然如押車大叔所說的那樣,在一個小時後,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要不是沒有合适的運輸機,我真想把房車帶過來。”
拍醒了小紅鯉,将清瑤妖女的大腦袋瓜推開,李白跟着其他人跳下了卡車,一塊兒活動手腳,扭扭脖子,轉轉腰,在原地蹦跶幾下,讓身上的氣血重新活躍起來。
他十分想念自己訂制的兩輛房車,一輛适應路況好的城區和郊區,以及村村通,另一輛則正适合這一路過來的糟糕路況。
眼前茂盛的植被和紅土爛泥地,一片原始風貌。
真不曉得那個蘭頓·霍克維爾究竟是怎麽想的,喜歡把自己的莊園放在這麽偏僻的地方,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
“诶?房車?!确實啊!要是有房車就好了,舒坦!”
“烏江雙鴨山彪大爺”陸三虎十分贊同李白的話。
最起碼乘坐房車走這樣的路,不會被颠的七葷八素。
他見識過李白的兩輛房車,被滿滿的土豪氣息給震得瞠目結舌,盡管如果咬咬牙,還是能夠買的起這樣的房車。
但是絕對不會像李白那樣輕描淡寫的下得了手,這可是真正的财務自由,想買啥就買啥,字典裏就沒有“猶豫”二字。
“丁教授,邵博士,小心點兒,别到草叢裏面去!”
“黔南道蜈蚣洞小吐司”提醒考古學教授丁康炎和蛇類專家邵昕書博士,就算是放水,也最好不要太深入這裏的叢林。
他的本名叫紮布,是黔南省一處村寨的世襲土司,當然了,吐司是能吃的,土司是不能吃的,給自己的微信昵稱取個小吐司,隻不過是借着諧音活躍一下氣氛。
現如今的村寨實際管理者已經不再是土司,而是村長、支書和村主任。
不過土司頭人并沒有完全消失,反而變成了一種代代相傳的名譽頭銜。
每當提及,便能夠知道紮布的祖先究竟是幹什麽的。
紮布隻是名義上的當代土司,卻是村寨裏的緻富領頭人,借助于祖先流傳下來的養蠱之法,建立了蜈蚣特種養殖項目,帶動村子裏的經濟,威望一時無兩,恍如舊日的真正土司一般。
由于村寨地處南方,他對叢林裏的事物非常熟悉,越是原始自然環境,便越暗藏着諸多危險因素,不能大意。
507所的葉潼邀請“黔南道蜈蚣洞小吐司”過來,同樣也是借助于“黔南道蜈蚣洞小吐司”紮布對于相似環境的适應能力,更能夠一展所長。
同爲毒物,蜈蚣有資格與毒蛇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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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