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莎,艾麗莎,你這臭娘們兒死到哪裏去了,快來保護我!”
轟!~
“我差點兒就被殺了,喂喂,我什麽都聽不見,你們在說什麽,上帝啊,這裏是地獄,我讨厭這裏!”
“該死的雇傭兵,我要殺了你們!”
啪啪啪啪……突突突突……叮當叮當……
仿佛舒爾曼正待在一個鐵匠鋪子裏面,周圍熱鬧的不行。
“……”
李白同學滿腦子的問号?
很顯然,舒爾曼那裏正戰火紛飛,無暇回應自己。
他不能理解,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情況,居然讓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的人與尾随而來的雇傭兵們大打出手,鬧得不可開交。
偏偏衛星電話的質量又好的出奇,舒爾曼抱着電話連滾帶爬,卻依然還保持着通話狀态。
“咦?怎麽還在通話?”
當意識到這一點時,舒爾曼發現另一頭的李白竟然沒有挂斷,多半還在偷聽,破罐子破摔的抱着衛星電話大聲說道:“李白,你一定在聽對不對?那些雇傭兵們都瘋了,根本不聽我的,還敢主動發起進攻。”
他心裏卻一點兒都沒有任何逼數。
就在半個小時前,舒爾曼随便抓了一把索馬裏先令讓一名“使徒”戰士去打發那些雇傭兵,也不知道怎麽的,三兩句話說的不對,或許是不肯接受嗟來之食的驕傲,雙方當場打了起來。
剛開始時,彼此比較克制,僅僅隻動了拳腳,連匕首、指虎等兇器都沒有亮出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倒是沒有出現一個單挑一群,或者一群圍毆一個的場面。
不過普通人怎麽可能打的過“使徒”戰士,哪怕沒有激發“狂化之力”,在日常狀态下,不說一個打十個,徒手幹翻四五個都跟玩兒一樣。
這一位“使徒”戰士連續撂翻了七八個雇傭兵後,所謂沖動是魔鬼,有人腦子一熱,動用了兇器,一把匕首還沒捅入“使徒”戰士的脊椎,就被一個反手擒拿,直接将腦袋給當場擰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血腥刺激了這些在刀口舔血的雇傭兵們,不止是匕首和指虎,場面很快升級,迅速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位“使徒”戰士到底還是挨了雇傭兵們的黑手,被人給當場打了冷槍,哪怕擁有“狂化之力”,也依然是血肉之軀,一槍爆了頭,“狂化之力”還沒來得及施展,就當場唱了涼涼。
在還沒有遇到“暴甲夢魇”之前,就平白無故的損失了一位“使徒”戰士,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當然咽不下這口氣,非要雇傭兵們給一個交代。
那些雇傭兵們怎麽可能願意将自己的戰友交給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抵命,自然是談不攏的。
舒爾曼直接叫嚣起來。
特麽的,你們是不是瞧不起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不服來戰!
憋着一口火氣的雇傭兵們當場就開了火,你要戰,那就戰!
雙方一通好打,彈藥消耗無算,車輛也變得千瘡百孔,人員傷亡若幹,總之這是一場毫無意義的亂戰,半個美元的收入都不會有,全是淨支出,還有相當數量的資産損失。
“呃!是這樣嗎?預計下午兩點,我就會抵達目的地,你這邊抓緊!”
李白沒有多說什麽,話音落下便當即挂斷,結束這一次的通話。
“可惡!”
确認衛星電話已經通話結束,舒爾曼氣急敗壞的一拳砸在爛泥地上,除了給自己身上添了一些泥點子以外,再無任何意義。
他的耳朵被剛才的RPG近距離爆炸給震得嗡鳴不止,到現在都沒能恢複正常聽力,完全不知道李白究竟說了些什麽,不過大緻還是能夠猜到一些。
舒爾曼毫不懷疑,如果這位年輕的醫生一旦提前抵達目的地,而自己仍未能及時趕到的話,說不定最後連湯帶水都喝不上,直接被對方截了這個大胡。
想到這裏,舒爾曼再次大叫起來,催促那些“使徒”戰士奮勇作戰,早點兒消滅掉那些煩人的雇傭兵。
槍炮聲變得更加激烈起來。
一聲奇異嘯叫響起。
一輛屬于雇傭兵一方的武裝皮卡仿佛被一股蠻不講理的巨大力量撞飛了出去,側着車身橫滾了足足十多米遠,期間不斷将車上的人甩飛出來,這些就像布娃娃一樣亂飛的家夥一摔到地上,有氣無力的掙紮了幾下,能夠重新站起來的一個都沒有。
又是一聲仿佛狂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一輛吉普車連同車後的雇傭兵再次被掀飛。
爲了盡快完成少東家的命令,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的“使徒”戰士們動用了一件壓箱底的秘密武器,能夠爆發出巨大的定向沖擊波,将兩百米長的直線上不論是人,還是車輛裝備,都能夠盡數掀飛,所向披靡。
研發者給這種武器取了個名字,叫作“龍卷風”,隻不過體積巨大,份量太重,攻擊距離又太短,實戰意義并不大,僅适合出奇不異的場合使用,例如下眼。
“龍卷風”甫一出場,就打了雇傭兵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霸道的武器,挨了十幾發,便吃不消這樣的損失,隻好氣急敗壞的逃跑,還不忘詛咒舒爾曼和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不得好死。
新仇舊恨,這個梁子算是徹底結大發了。
當李白再次看到舒爾曼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鍾。
這貨渾身上下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被艾麗莎渾然不費力的拎在手上,腳都不沾地,整個人直晃蕩。
“這家夥死了麽?”
李白望向艾麗莎,舒爾曼的這個出場方式着實有些“驚豔(吓)”,如果想要吓到他的話,怕是還遠遠不夠。
也虧得對方是一位“使徒”戰士,若是換成尋常女子,根本不可能像這般舉重若輕的拎着一個大活人。
光看舒爾曼的這個模樣,即使不死,或許也應該剩不下幾口氣。
“我還活着……”
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的少東家有氣無力的抗議,聲音裏充滿了虛弱,腦袋、胳膊、腿和腰等十多處部位,都包着紗布和固定器具,看上去挺慘的。
那些天殺的雇傭兵竟敢在半路上幾次三番的發起伏擊。
這一路過來,至少損失了五名“使徒”戰士,其他物資裝備損失更是超過了三百萬美元,也就是說,還沒有看到“暴甲夢魇”的老巢,他就已經硬虧了一大筆。
這筆錢若是單獨拿出來泡泡妞,開開派對,浪上幾波,難道不香嗎?
“都是他的錯!”
艾麗莎毫不留情面的指責這位新老闆,至少現在這個樣子,卻是沒有辦法再騷擾她。
士可殺,不可辱,拿一把索馬裏先令就想讓那些雇傭兵們承這份情,乖乖的滾蛋,卻根本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使矛盾激化,特麽打發叫花子也不帶這麽幹的。
如果不是舒爾曼的愚蠢,也不至于三個小時的車程,足足開了九個多小時,天都已經黑了,才姗姗來遲的抵達彙合地點。
聽了艾麗莎的簡單描述,李白笑着直搖頭。
用索馬裏先令打發人,簡直是把對方當作叫花子來看,不得罪人才怪。
至少也得十倍總面額的美元或者歐元,才有可能讓那些雇傭兵們打消繼續尾随的主意。
沒想到若大一家公司的執行董事,出手竟然如此摳索,落到如今這般模樣,真是一點兒都不用喊冤枉。
換成李白站在那些雇傭兵們的立場,恐怕也得照樣抽他,抽他,抽他……
能夠留下一條小命,起碼得喊一萬遍哈利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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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