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面山梁。
六架中島一式“隼”戰鬥機完全成爲天空的霸主。
三槍八路根本沒有能戰鬥的飛機!
東西山頭的土八路插翅難飛!
消滅這些土八路特務團的人隻是時間問題
在來回俯沖将山梁犁了好幾遍後,終于有飛行員發現情況似乎不對勁。
至于機載機槍到底打死多少八路,甚至有沒有打中八路,幾乎都沒有把握
飛機掃射的間隙,土八路總能抓住機會冒頭,使用的又是最原始的手段:向山梁下扔石頭!
而快要接近山梁頂的地面部隊,竟然不時被石頭砸下懸崖!
看着陡峭的山道,除了繼續俯沖對山梁上的八路掃射外,飛行員也确實無奈。
這次進山的目的主要支援進攻的地面部隊,機翼下原本可以挂載航兩枚航彈的位置此時空着,想扔個炸彈也沒不成
鬼子飛機原本裝有先進的無線電對講機,隻是很可惜,那玩意兒通話質量特别差,除了增加飛機重量之外幾乎沒有用處!
飛行員之間協同方式要麽是打手語,要麽利用飛機飛行姿态進行協同。
更多的飛行員在上天前,習慣性在坐艙中帶上一塊黑闆幾枝粉筆,用來在上邊寫鳥語與隊友通訊
向山梁上方進攻的鬼子中尉更憋屈,山道狹窄,每次擲彈兵剛豎擲彈筒,上邊的八路總是能準确的将石頭砸過來。
完全是一副挨打的模樣。
後面的重火力迫擊炮還沒運上來
山梁上的地形不明,飛行員就算能看到,也沒辦法立即傳達到地面部隊。
飛行員不傻,立即改變掃射方向,調整飛行方向爲南北向,以爲這樣可以讓八路無所遁行,然而,飛行員失望了,山梁上的亂石太多,土八路像猴子一樣身手敏捷,總是在彈道到達前,躲避到機槍子彈打不到的石頭後面。
如果飛得太低,土八路竟然還偶爾用機槍對飛機掃射.
感覺到機翼似乎被土八路機槍擊中,還好,飛機并沒有任何問題,但飛行員卻也不敢飛得太低.
六架飛機有些無奈地在天空中不斷盤旋,再次輪翻俯沖掃射
“滿倉,特麽你要是能打下一架飛機,我讓你桂花姐給你說門媳婦”唐大狗瞪着大眼看着飛機牙根都癢,剛才用步槍嘗試着打了好幾槍,卻連一槍都沒打中.
滿倉不好意思晃着腦袋,看着遠去的飛機,調整着機槍位,以躲避即将再次面對的鬼子飛機機槍彈道:“我明明打中了最前邊那架,可是,鬼子飛機好像根本不怕子彈.”
“你沒打中飛機的發動機或者油箱.”再次往山崖下丢了一塊好幾十斤重的石頭,劉滿河扯着嗓子叫嚷。
說完晃了晃腦袋,軍帽上蓬起一陣塵土霧,全是被機槍子彈擊打在石頭上濺起的石屑。
“特麽集中三挺機槍打,就算那飛機不怕子彈,要是剛好蒙上開飛機的鬼子,一樣能打下來.”大狗想到以前部隊曾經也用過這辦法,隻不過那次用上了十幾挺機槍,打了小半天才将一架飛機打冒煙,那飛機最後卻仍然飛走了.
沒有高射機槍,也想打飛機?藏在石頭縫隙中的楊瘋子,看着這幫二百五,忍不住搖了搖頭:“不可能”
觀察哨扯着嗓子大叫:“飛機又來了,注意隐蔽.”
心急如梵的馬良充耳不聞,仍然舉着望遠鏡,看向西邊九營那邊的山梁。
遠處山梁上硝煙似乎正在翻滾,然後被山風帶走。
他很清楚,鬼子已經開始對營長那邊發動進攻
然而,他現在根本無能爲力.
到就算等到天黑,營長估計也沒辦法突圍
旁邊的李老四看了看轟鳴着的飛機飛來的方向,趕緊将馬良腦袋按在石頭背後。
山梁上扔完石頭的幾句特務團戰士,怪叫着在亂石堆裏中跳下蹿向戰友們早找好的掩蔽位置。
即使知道躲避機槍彈道,仍然有好幾個遊擊隊戰士跟學員排長,被機槍子彈給咬上
這時候沒辦法對傷員急救,隻能對傷口進行包紮,生死.都是命.
胡義冒着腦袋被彈雨擊中的風險,快速探頭看了一眼在緩坡上的鬼子進攻陣形,立即對旁邊傳令兵下令:“趕緊通知田三七,一定要等鬼子靠近山崖下才拉響地雷.”
被鬼子打過無數次,他很清楚在這樣的形勢下進攻會采取的什麽樣的手段。
跟鬼子拼火力絕對不可行。
但給鬼子上些眼藥卻沒問題。
長期跟鬼子戰鬥的經驗,他知道鬼子會炮擊,所以讓田三七預先安排在山崖高地邊緣陣地位置的人并不多。
即使如此,田三七連仍然已經傷亡十好幾個。
隻能将鬼子放近,讓鬼子的迫擊炮失去作用。
長年跟用機槍,他更清楚鬼子機槍彈道隻能打直線,在仰攻時對藏在石頭後面的戰士威脅反而并不大。
田三七心在滴血,手下半個排在戰鬥還沒開始就失去戰鬥力!
瞪着血紅的眼從石頭縫隙緊緊盯着山崖下的鬼子步兵,對旁邊的傳令兵吼:“趕緊去叫萬把細打幾炮,炸掉鬼子的機槍陣地.”
“是”傳令兵趕緊借着山石掩蔽,小心地匍匐着離開這招子彈的陣地.
某塊巨石後。
機槍子彈太密集,帶着迫擊組的萬把細根本不敢冒險探頭。
吩咐跟着他的四五個戰士,按他的要求在旁邊将一塊石頭推到與山梁一體的巨石上。
這樣,能在兩塊石頭間的形成一道縫隙。
很快,在遠處鬼子機槍不斷射來的子彈擊打在石頭上的噗哧聲中,萬把細瞪着大眼湊到縫隙後,開始觀察鬼子機槍陣地位置坐标。
他心裏有些不爽,這些土八路以爲識得幾個字就算有文化。
這些二百五根本不會計算彈道!
什麽事都得他親自幹
從觀察員到一炮手、二炮手就他一個人
跟着他學炮的八路全是二百五.
除了會學會了一号裝藥二号裝藥外,連調個高低機都是在瞎調
胡長官倒是會計算,他卻是指揮官
齊老土匪也會算,那貨以自己是傷兵爲由,根本不上前線
李響要防後路,自然不可能來給他當助手
虧自己還變着花樣讓小鬼子軍曹,給這些二百五們上了兩天炮兵課.
那個鬼子就該死,光講理論,有個屁用.
要是八路中能有兩個會計算彈道,提前将各個敵人可能布置的火力點位置坐标标好,也不用他抓耳撓腮臨時計算。
至于這時候用他的強項,探頭舉拇指測量距離方位射擊在鬼子密集的機槍子彈射擊下,絕對能把他腦袋打出十八個窟窿
純粹找死的活自然不能幹.
一邊撓頭,一邊在煙盒紙上寫寫劃劃着誰也看不懂的鬼畫符,他的文化水平也不咋的,一邊罵罵咧咧了半天,也沒算出個子醜寅卯來.
冷不防,旁邊爬來個傳令兵,扯着大嗓門:“萬大哥,田連長問你能不能打鬼子機槍幾炮”
“打打打,你以爲老子不想打?”
“要不,你讓我試試?”
“你?趕緊滾蛋.”
田三七連的那傳令兵卻沒滾,猶豫了一下一本正經建議:“我會打擲彈筒!”
“對啊.鬼子炮兵陣地遠,擲彈筒打不着,機槍陣地三百米,不正好在射程之内?”萬把細喃喃自語,猛地一拍匍匐在地上戰士肩膀,對旁邊的李響手下的二杆子“炮兵”吩咐:“趕緊去把擲彈筒給都老子都弄過來”
擲彈筒送到萬把細旁邊的時候,小紅纓派來的通訊員,冒着密集的彈雨,在亂石間匍匐到胡義身旁,扯開嗓子嚷.
小鬼子的子彈不要錢似的在頭頂呼嘯,胡義皺着眉頭:“你大聲點.剛才說什麽?”
傳令的戰士趕緊彙報:“那個楊瘋子的兄弟柳元清說,他有辦法讓鬼子這回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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