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孤獨白雲遊蕩在蔚藍蒼穹,山裏蟲鳴鳥和舒适甯靜。
看似又開始平安一天,卻暗藏殺機。
貧瘠蕭瑟的山溝裏悄然冒出幾個灰色人影,随着灰色人影在灌木叢慢慢向南移動腳步,緊跟在後邊一大群各色人等,從荒溝裏不斷湧現。
被鬼子委任爲“冀南剿共獨立旅”旅長郭清帶着一大批手下,跟在前面不遠處的尖兵後面,疲憊的行進在山道間。
郭旅長滿臉橫肉,瞪着牛一樣的眼,滿臉胡子寸多長,高大肥壯的身軀在陽光下一晃一晃的像個兇煞惡神,正雙手叉腰站在路邊,摘了帽子扇風。
他對此行目的根本不放在心上,在他看來,自己親自出馬去收編一夥保安團,又比對方人馬多了近半,哪有不手到拎來道理?
這貨小時候就學會了打架鬥毆和賭博。
賭這個東西可真是碰不得,一般人家根本不夠折騰的,作爲當地大戶的郭家也隻是比别人好一點。郭清他老爹留下的那點資産很快就被郭清賭光了。
沒錢的郭清依然靠着老爹留下的那點護院人馬,在亂世中竟然也拉起了一支隊伍,念了幾年小學卻不務正業的他帶着隊伍,并不保家衛國,而是帶人暗地進行綁票勒索!
在正是軍閥混戰的年代,到處都是兵荒馬亂的,根本也沒人管。
有人有槍又有錢的郭清,雖然不學無術,竟然也慢慢發展起來,手下很快達到百十号人馬。
後來又廣交土匪,通過收買、吞并各種手段,給外人豪爽仗義印象,逐漸成爲了安縣北邊最大的一股土匪,人馬兩千來人。
自鬼子打過來後,郭清帶領手下也喊出打鬼子口号,結果他那點土匪裝備跟鬼子打了一仗後,才發現鬼子勢大,裝備精良,丢盔棄甲後被漢奸利誘,投靠鬼子當了漢奸。
成爲臨漳一帶勢力最大的隊伍,與鬼子一道瘋狂殘殺八路組織人員跟和抗日群衆。
他此行的目的是準備對最近走了近半人馬的孫有尚保安團下手。
跟在身後副司令許二爺嘿嘿一笑,上前一步到郭清身旁奸笑:“八路現在日落秋山!我看他們就是嘴硬,在我許二爺眼裏,還真不信他姓孫的脖子能比我的刀還硬!”
“我說老二,你的消息可靠麽?”郭司令百無聊賴的問,姓苟的窩裏鬥,身死道消。
他以前曾經到保安團跟姓苟的議事,對苟司令身邊的那女人念念不忘,這才是他些行真正的目的。
許二爺傲氣十足地笑道:“大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姓苟的那副手把他們底全給弄清楚了,要不是姓孫的造反,我們還沒這機會,這回我他娘的連他們的房子全燒了,叫那些窮棒子連窩郁沒得住!”
“你那本家什麽意思?”
“姓孫的與許大隊長倒是有些糾葛,但他們敢讓砍九斷我們的财路,我堂兄說了,隻要我們能有本事拿下保安團,他并不在意到底是跟誰作生意!”
“聽說姓孫的跟八路有一腿,這事可别到最後搞成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嘿嘿,那怎麽可能?誰叫姓孫的他娘的要斷我們财路?以後由我們把持這條線,就連山裏八路也得看我們的眼色不是?他跟八路有關系有屁用!”
此時從許二爺背後又鑽出一個女怪物,臉像一生黴帶着長毛的大餅,五大三粗,鑲着一隻大金牙,屁股扭了兩扭,這就是給許二爺報信的賊夫妻女人。
女人破鑼嗓子立即往外蹦詞:“苟司令手下原本有五百來号,不知道什麽原因往南走了一部分,另外又被許大隊長讓人叫走了一百多号,他們現在頂了天不超過三百,咱們又有内應,拿下不成問題!還有,前段時間他們押送了大批物資回去,現在肯定是富得流油!”
“這事成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嘿嘿,三百人馬對咱來說用處不大,那塊地方才是塊風水定地!”郭司令微眯着眼,明知道這女人是在利用自己,卻并不在意,他的眼光也不短。
後邊的人不斷從山溝轉角處冒出來,在陽光照射下,這群匪徒行軍倒是頗有章法。
許二爺咬着牙根看向前邊的山頭奸笑了兩聲道:“據說保安團裏邊女人還不少,姓苟的那婆娘長得真是水靈!啧啧.”
“哈哈.”
引來走邊一群人的肆意哄笑。
“住嘴!”走在前面的郭司令再次停下腳步厲聲罵道:“許老二,老子雖然暫時投靠皇軍,但誰有膽敢壞了咱在這一帶的名聲,我他娘的讓他生死兩難!”
“大哥,這話當我沒說!”許二爺吓了一跳,趕緊讪笑。
“我那弟妹真的有你說的那麽漂亮?”郭司令臉色突然又一變!
“啊?嗯十裏八鄉,無人能出左右!苟司令雖然跟大哥你拜了把子,但現在他的家屬咱們也得好好照顧不是?”許二爺早摸清了自己這大哥善變随時翻臉不認人的狗脾氣。
“這事總得人家自願才成,你說是不是?”郭司令似笑非笑。
“這事嘿嘿包在兄弟身上,他那小弟以下犯上,咱們正好将他除掉給苟大哥報仇,那女人還不得感謝司令不是?”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姓孫的那個王八蛋,老子一定要将他剝皮點燈!”郭司令眼中露出貪婪的欲望。
“嘿嘿,那以後這保安團就是得改姓郭了不是?”許二爺趕緊拍馬屁。
“混賬,有你這麽說話的麽?咱們是去給苟兄弟報仇雪恨,你明白麽?”郭司令忽然正色。
“都一樣,嘿嘿都一樣!”
“前邊就是山寨,咱們從前山繞過去?”郭司令好久沒有靠雙腳走這麽遠的路,甚是疲憊,總算快到了。
“郭司令,我覺得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下,保安團可能跟八路有關系,最好還是作個計劃!”那女人破鑼嗓子再響。
“土八路現在窮得連褲子都沒得穿,連老窩都沒了,我們怕他個球!先将他們山下村子跟山寨一起圍了,然後直接打上門!”郭司令立即又變成一個滿臉橫肉面色猙獰的模樣。
對面的山坡上,兩個哨兵也許是長時間呆在這杳無人煙的地方,其中一個打瞌睡,另一個也有些走神,看着天空那朵白雲發呆出神,根本沒注意到山溝突然出現的隊伍。
保安團現在家大業大,對駐地大小道路嚴防死守,兵力四下分散,可惜封鎖溝以西這一帶,地方确實太大,而這夥土匪根本沒走大道,直到隊伍再次轉進另一條山溝,山上的哨兵都沒發現突出其來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