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邊的傳令兵跑開,對另外一鬼子獰笑着鳥語:“立即向中尉請求增援,我部已順利困住王順部.請求執行請君入甕作戰計劃”
少尉旁邊的鬼子随即小跑向南,矮小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旁邊的手下死了大半的近藤軍曹一臉黑,這個計劃明明叫圍點打援好不好?
要不然,就村裏那個直通通的地道,在天下無敵的皇軍面前,直接将他炸成百人坑。
滿臉疑惑地望着少尉:“我們.似乎并不能确定來的是王順部吧?”
“中囯人有一個特點,他們像狗一樣,領地意識很強,這時候來的就算不是王順部,也肯定跟王順部有關系!”少尉搖晃着腦袋,擡手指地吩咐:“近藤君,請你不要再讓我失望!”
近藤忽然想到什麽:“這段時間,河西的土八路活動猖厥”
“司令部發動十八秋作戰計劃,目的是鞏固治安成果!”少尉一臉猙獰:“不管八路還是别的抵抗力量,隻要将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統統的殺光,換上聽話的良民,以後,這裏他們再也别想在這片地上活動”
我聽說.華北
田間溝裏,蟲鳴不絕。
一群貓着腰的黑影若隐若現。
不遠處的村子上空忽然變得閃耀出一大團亮光,亮光随即迅速變弱。
“四道爺,有情況!”最前方一個聲音低聲吆喝。
正帶着戰士們在黑暗中從村北繞近的李老四當即下令:“卧倒.”
一時間,包括前方示警的尖兵在内的黑影全都趴在村東溝裏。
好半晌,摸不着頭腦的李老四嘀咕:“哎熄得這麽快.這不像放火.”
旁邊黑影立即附和:“确實很奇怪,隻有閃光,沒聽到爆炸聲,肯定不是手榴彈.呃,手雷爆炸”
李老四轉頭問:“哎,誰知道這搞的啥玩意兒?”
“四道爺你通天曉地都不知道,俺們咋又知道?”黑暗中的一戰士怼了一句。
“個沒大沒小的混球.”李老四罵完對,跟在身後的戰士嘀咕:“營長見多識廣,你趕緊回去問問.”
“營長.他們距離我們還遠着呢。”眼見出現異常,戰士打心底不想離開。
“哎呀,道爺使喚不動你了?”一巴掌拍了過去:“你忘了咱們八路的規矩首先是服從命令了?”
“哎,我别動手,我去,我去還不行麽?”
“都聽好了,别停下!向前爬!别鬧出動靜.”李老四決定向前打探情況。
看到遠處忽然閃過的那團這光,從正西往村子靠近的大狗直接蹿進路邊溝裏。
沒有爆炸聲,沒有炮聲
大狗心裏忽然一緊,事出反常即有妖!
見多識廣的他一時沒鬧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
“報告排長,前邊有情況.”
“特麽啥情況?”
“村裏好像扯了個閃.”
“滾”聽到前邊尖兵回來毫無意義的報告,大狗當機立數對左右下令:“傳令,一班原地待命.通訊員去二班三班問問一下情況,一班長,特麽你跟老子去前邊看看.”
負責傳令的倆通訊員散開,貓腰撒腿跑向南、北昏暗的月色中。
東邊遠處突然出現閃光,仍然在行軍的胡義遠在西六七裏開外,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以爲大狗跟敵人接上了火,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沉悶的爆炸聲傳來。
隊伍與大狗之間有騎自行車的通訊員來回傳遞消息。
現在還沒有收到大狗派人回來報告情況,胡義忽然停下腳步站在路邊。
腦子裏仔細回憶。
前段時間參加學習時,聽林幹事講課的時候,好像說起過一種攻堅武器。
叫啥名呢搜腸刮肚,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站在路邊,身後的隊伍沒有接到停止前進命令,反而加快了腳步。
壓後的隊伍很快來到胡義旁邊。
羅富貴從大車上跳下來:“那個.胡老大站這裏看啥呢?”
“東邊那團亮光,你沒有看到?”
羅富貴滿不在乎:“呃,看到了,也許是誰家孩子放煙花.”
胡義肩頭微動,剛一擡腿踹,羅富貴立即迅速閃開嚷嚷:“胡老大你踹我幹啥?”
“我們跟大狗距離一直保持在五裏左右,也就是說,大狗應該跟敵人接觸上了.”
吱呀聲中。
一輛騾車在星光下出現,腦袋下墊着大包袱斜躺在騾車上的小紅纓一眼看到月色下熟悉的身影,趕緊躺平。
胡義看了旁邊的羅富貴一眼,快步跟上騾車:“丫頭.”
“我再睡會兒,别打擾我.”騾車上的小紅纓語氣中帶着不耐煩。
聽到小紅纓睡意朦胧的回答,胡義跟在騾車後面,對小紅纓的異樣并沒放在心上。
随後又一輛騾車上,閉着眼躺着的柳元清從戰士們議論中知道突然出現沒有聲響的閃光。
睜開眼正好看到站在路邊向東張望的胡義,立即知道胡義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顧不得眼睛看物模糊,一個翻身跳下騾車,晃了晃開口:“剛才那團閃光,應該是小鬼子用了火焰噴射器.”
胡義随即恍然大悟,側身攙了柳元清一把:“前段時間學習的時候,聽林幹事說起過,一時沒想起來.”
柳元清站到胡義對面:“不應該啊.這東西攻擊距離就十多二十米,在平原上用處不大”
“平原上百姓喜歡挖地道.”羅富貴适時插了一句。
“有道理!”柳元清點頭:“說明王順應該還活着”
“加快速度!”胡義不再思索,距離五裏左右,跑步前進也就十多分鍾的事兒。
隊伍繼續前行,戰士們快走變爲小跑。
沉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柳元清睜着眼卻啥也看不見,着急怪叫:“老子的騾車.”
“柳教官,趕緊上擔架”負責後勤的幾名戰士瞬間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