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區主力團能在到處是敵人的平原上紮根,自然有所依仗。
硝煙中聽似殺聲震天,僅僅二十餘米距離,卻偏偏看不到一個沖出硝煙的八路影子。
子彈沖進硝煙中帶出一條條翻滾的彈道。
似乎沒有聽到幾聲慘叫?
鬼子觀察員若有所悟,跟着心往下沉臉色大變,扯着破鑼氣急敗壞大聲鳥語:“卧倒.隐蔽”
距離鬼子戰壕二十餘米的硝煙中,忽然飛出一片烏黑發亮帶黃黑木柄冒煙兒的手榴彈。
觀察員哪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
皇軍打陣地戰在進攻前打煙霧彈給進攻的勇士提供掩護。
土八路有樣學樣,隻是将煙霧彈換成一炸兩半的黑火藥手榴彈
裝黑火藥的手榴彈爆炸後的特點與無煙梯恩梯炸藥爆炸後完全不同。
這玩意兒炸開後冒青煙兒.
隻要趴着幾乎不會被彈片擊中,據說,曾經有勇士挨了手榴彈半個破片,三天後生龍活虎能吃三個大飯團
土八路的手榴彈就是個雞肋玩意兒。
偏偏,此時,煙多破片少的手榴彈起到奇效.
土八路多半又想與皇軍近距離拼傷亡。
想到這裏,鬼子觀察員差點魂飛魄散,沒時間跟指揮的少尉彙報工作,直接吆喝:“上刺刀”
轟轟轟.轟轟轟.
一個又一個手榴彈在鬼子外圍防線戰壕前後爆炸開。
整個南面環形戰壕全籠罩在青煙、塵土中。
騰起的硝煙遮天蔽日,一兩米遠外根本看不到人。
睜大眼則立即眼裏進沙、蒙塵,世界猶如瞬間進入黑夜。
爲防誤傷,二道防線鬼子們看得目瞪口呆,輕重機槍組下意識停止射擊。
現在,鬼子外圍防線中殺聲震天,慘叫聲連連。
雙方隻要隔得稍遠一點誰也看不到誰。
鬼子們最不願意看到的惡劣的拼傷亡情況,竟然真實出現。
這就是傳說中的戰場遮蔽?
土八路逼迫射術精良的皇軍勇士拼刀子?
裝備差得掉渣的土八路,他們試圖用卑賤的命與高貴的精英換。
他們怎麽能想出如此的卑鄙手段?
精英們與土八路的喊殺聲震天。
血與火在交織。
後邊的鬼子指揮官中尉,扯嘶嗓子怪叫外圍防線勇士們趕緊撤退。
可惜,第二道防線與外圍防線距離三十餘米,他的聲音淹沒在八路中喊殺聲中,根本沒人能聽得到。
何況,雙方近距離接火,要想撤退也根本沒有可能.
處于一線的鬼子少尉戰鬥經驗豐富,拼刺刀皇軍怕過誰?
眼下睜眼必進沙,必須使出裝備精良的殺手锏:防毒面罩。
用盡所有力氣吆喝:“戴防毒面罩”
硝煙中,揮着大刀,眼蒙薄絲綢的八路敢死隊員在戰壕中尋找着鬼子身影。
某個戰士一刀砍掉鬼子半個脖子,濺出的血染紅蒙眼薄絲綢.“爺爺不信砍成這樣你都不死.”
鬼子無聲無息歪倒。
又一把大刀帶着破空聲連拖帶拽帶飛一條胳膊.“三八大蓋!我喜歡.”
倒在戰壕中的獨臂鬼子運氣挺好,竟然找到掉地上的斷胳膊,不知道應該抱哪條斷胳膊大呼小叫慘叫。
白光一閃,一條大腿骨頭被砍斷一半.“哎呀,張小全那小子騙我,還說削鐵出泥,連根狗腿都砍不斷.”
鬼子直接痛暈
一把大刀将鬼子當胸直接捅穿.“嘿嘿,肋骨能頂得住老子快刀?”
肺部被刀痛開的鬼子發不了聲.
某個鬼子會些忍術,用步槍挑開劈過來的大刀,雙方撞在一起後,槍刀太長不好使,幹脆互相掐脖子翻白眼兒.
部分反應快的鬼子,聽從鬼子少尉吆喝,快速往腦袋套防毒面罩。
眼見四周全是八路,這時候根本走不掉,立即三人一組準備與八路拼個你死我活。
鬼子三人戰術發威,一個沖過來的八路與正面的鬼子刀槍相交,側翼的鬼子迅速舉槍,叭.子彈鑽進八路胸口
誰說鬼子拼刺刀退子彈絕對站着不嫌腰痛
跟着,鬼子三人組瞄上硝煙中又一個八路模糊的身影。
砰砰砰.
那八路不講武德,直接玩陰的使橫擺駁殼槍亂打一氣.
鬼子三人組先後中槍.
駁殼槍殺傷力不強,人體中彈後不僅撕肌斷骨,同樣也會裂斷神經。
而且人體在受到重創後大腦會下意識進入保護模式也就是通常所說發懵,吓傻
此時腎上腺素飙升,暫時阻斷神經痛感。
會忍術的鬼子毫不猶豫扯手雷拔保險砸罩帽.同歸于盡!
手雷爆炸前的最後一刻,忍術高手心裏閃過一個念頭,一以當死的三位皇軍精英換一個八路.虧大了.
戴了防毒面罩的鬼子同樣隻能看到一兩米遠。
從戰場環境來說,雙方處境幾乎完全相同。
終于有鬼子怒罵軍部那些家夥,爲什麽要将步槍設計得那麽長.因爲槍口還沒調轉到位,土八路手中的駁殼槍已率先開火。
死不瞑目的鬼子有些後悔,後勤那些混蛋說友坂步槍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步槍,完全是吹牛。
一名戰士被倆鬼子步槍刺刀分别捅進胸腹部,扯着挂在胸前手榴袋中用刺刀在鐵殼上劃了無數道道的光榮彈拉火環.“嘿嘿.搛一個.”
轟.
少了一人的鬼子三組,一鬼子警戒,一鬼子對躺在地上的八路連捅數刀,覺得這位應該死得不能再死,轉身找下一個目标。
忽然感覺小腿上挂了個物事
回頭一看,地上那個被他捅了無數刀的土八路似乎正咧開嘴在笑.
那家夥不知道啥時候用綁腿做了活結,生生将自己的腿與土八路的腿給綁在一起.
正欲轉身用刺刀挑斷肮髒的布帶,旁邊硝煙中出現三個灰色的身影
正中的那位手中刀光一閃,鬼子脖子一涼,跟着感覺硝煙在旋轉。
正好看到一具沒腦袋的皇軍勇士身體正往天空噴血泉,手中還拿着步槍似乎準備要.那.不是我麽?
八路武器不如鬼子,鬼子還占了地利。
所有人都認爲八路隻是擅長打遊擊,主力團中有曾經參加過長.征與國軍打了十多年的老紅軍,什麽樣的硬骨頭沒啃過?
三天不弄死個鬼子就皮癢的肖萬四,手持長矛控制着力度,将矛尖捅進旁邊警戒的鬼子脖子後,立即抖手橫挑,将正調轉槍口的鬼子挑掉半邊脖子,帶出一大蓬血
咧嘴一笑:“搛了十八個”
三人組旁邊一位嘀咕:“不是十九個麽?”
“嘿嘿,還有一個是老子的本錢.”
最後邊警戒的那位抱怨:“你娘的以後砍鬼子腦袋,能不能力小一點?每次都将鬼子腦袋砍掉,我拉在最後邊都噴我一腦袋的血”
“嘿嘿,習慣了.”砍掉鬼子腦袋的壯漢腼腆地笑笑:“咱劊子手砍腦袋,絕對不拖泥帶水”
“别啰嗦,趕緊清理戰場.”肖萬四攥着長茅使了個花槍:“硝煙散去前,必須構築好陣地”
“我說,你都立了那麽多的功,怎麽還跑大刀隊來”
肖萬四豪氣幹雲:“當排長哪有當敢死隊員殺敵來得痛快.”
“據說,北邊的警衛營有特務連的消息,咱們一會找他們去.”
“找他們幹啥?”
劊子手仍然腼腆笑:“我不信特務連的人,能比我還會砍敵人腦袋,首長吹得那麽神,咱家必須會會他們.”
“怎麽會?跟他們比如何砍鬼子腦袋利索?”警戒戰士将一頂鋼盔扣在腦袋上,總覺得脖子上涼嗖嗖的,下意識将鋼盔往後邊脖子上罩。
“要你管”
“哎,要不要等後邊的手槍隊上來?”
“等個屁,一會兒他們上來,隻有打掃戰場的份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