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人是什麽樣的狀态呢?簡單的說,就是不可理喻和有恃無恐,外加一點做賊心虛,姜敏京很好的诠釋這一點,而且還把撒潑以及無賴發揮到了極緻,看似把自己剛才自己的行爲抵賴的幹幹淨淨,可到底喝多了腦袋糊塗了,又把先前自己詛咒甯羽的事前前後後非常清晰的又說了一遍,也不知她是這麽知道的。[燃^文^書庫][]
然而,人有時候就是有這樣一種天賦,但到底姜敏京沒有醉成一灘爛泥,等到她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已經來不及,隻有異常悔恨的把自己縮進沙發裏,腦袋耷拉的低低,像是認錯的孩子。甯羽搖着頭,問:“清醒了?”
姜敏京的腦袋還是一片混沌,可還是點頭。
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裝可憐,好博取甯羽的同情,隻不過這個動作做起來有些費力,酒精把神經麻痹的離開,頭猛地下去,都快要埋到自己高聳的胸部,然後再吃力的擡起來,斷斷續續的,直到最後用個楚楚可憐的動作收尾。
這番動作對她來說不容易,但本能的預感,這樣做是沒錯的。其實她也不知自己爲什麽要這樣,也許可以更加的強勢一點,順便用耍酒瘋的方式把甯羽攆出去,跟他說不要他假惺惺,隻是剛剛冒出來的心思一下被她掐滅了,或許她心裏更加希望甯羽留下來,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姜敏京現在的狀态都讓甯羽感覺沒有和她說下去的必要,隻是心裏忽然閃過這樣的念頭,或許現在的姜敏京可以讓他放下心中那種戒備,人把事情别在心裏很長時間,會找人傾訴,眼前的姜敏京,或許就是不錯的選擇。
“知道我現在的狀态嗎?”緩緩在姜敏京邊上落座,他開口說道,又像是自言自語。
也不知邊上的姜敏京有沒有聽懂,但類似于搖頭這種反饋,讓他有說下去的**:“其實說起來也是挺可笑的,來韓國這段時間,說到真正的朋友,還真的沒有。”
姜敏京面露迷糊的神情,好像還帶着一絲驚訝,但到底是酒後的狀态,讓她一切的動作都顯得遲鈍許多,但慢慢的,原本還醉态十足的姜敏京美眸中忽然閃現出一絲清明,盡管還是無法控制好已被酒精麻痹的身體,但到底和先前有了不同。
甯羽沒覺察到姜敏京細微的變化,即便覺察到,也不會收起自己的話匣子,酒精讓姜敏京膽大妄爲,同樣,讓他也少了拘束,更不要說,别再心裏時間長了,不見得是件好事。
“很奇怪對嗎?我也這樣認爲。認識的人很多,從EXO的鹿晗、少女時代的幾位、以及有過交集的劉在石、金鍾國、宋智孝那些人,再到公司内部的,細細算起來,能說上話的,還真的沒有一個。”說到這裏,甯羽還配上了一陣輕笑,不是嘲弄,卻勝似嘲弄,而且,還是**裸的自嘲吧,也是,他自己的失敗。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來韓國才多長時間,誰會跟他掏心窩呢?或者說,他自己的防禦,又會對誰掏心窩?剛才那一席話,隻是最無力,恰巧能說服自己的感歎罷了。
姜敏京極力想好好的看着旁邊的人,想辨明真僞,隻是還是熬不過昏昏沉沉的頭腦,從眼睛反饋給她的信息來看,隻有模模糊糊的身影,還不是正面的,這讓她有些煩躁。本着酒後瘋言瘋語可以抵賴的想法,姜敏京嘟着嘴,挺着頗具規模的胸脯,發着自己的小脾氣:“這就是你拒絕和我參加《我結》的借口?”
她還是把堵到現在的事情說了出來,即便後悔,沒什麽面子,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耳邊突然出現的話語把甯羽驚了一下,他不由轉頭看向邊上的姜敏京,即便此時的姜敏京頗有些氣勢,可入眼的仔細看後依舊是那醉酒後憨态十足的小女人,于是,他便把剛才的行爲理解爲胡言亂語,不過即便是胡言亂語,他還是要回答的,也是給自己找話題。
“說不上拒絕,心裏有些抵觸是有的,但并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這句話似乎讓姜敏京心裏好受點,到底容易撫慰。
瞄了甯羽一眼,心中嘀咕一句混蛋,便又還沒骨氣的縮回自己的沙發裏,她很想讓甯羽領略一下自己的霸道的氣勢,可那動作太累,堅持不住。
甯羽沒注意姜敏京這邊,自然看不到她的表情,隻是繼續自己的話:“重要的是,我不想和樸敏雅的關系弄的太僵,而且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
姜敏京的酒意頓時散去大半,眼中猶有不信的神色,她能感覺到甯羽說的是實話,但從甯羽口中得到還是讓她難以置信。
甯羽和樸敏雅的關系不是很好的嗎?現在有事什麽情況,她怎麽有些不明白。
甯羽這次轉頭,自然也看見身邊人表情的變化,好似開玩笑的,他把食指搭到自己的唇邊,微笑道:“噓,小聲點,而且千萬不要和樸敏雅說,不然沒了這熟人,我就真的寸步難行了。”
姜敏京很想認爲這就是開玩笑,但從甯羽倏地落寞的身影,她明白,這些都是實話,她很想問究竟是怎麽回事,現在甯羽和樸敏雅又是怎麽樣的狀态,但話到嘴邊甯羽再次開口,沒給她機會。
但如果她知道中國有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爲俊傑’,變會瞬間明悟。
不管怎麽樣,甯羽心中總有疙瘩。
甯羽又開口了,說着他自己的事情,有些沒頭沒腦,酒醒大半的姜敏京依舊沉溺于先前的事情,但甯羽出聲,她便把那件想不明白的事情暫時放下,耐心的聽着,也不知怎麽,頭腦還是被酒精籠罩,可甯羽的話語一字一句非常的清晰。
“至于我在S.M的位置,怎麽說呢,在外人看來是有些地位的。本身是個嶄露頭角的作曲家,還客串過制作人的工作,有時候還和一些前輩擡擡杠,更和公司的理事、社長犟過嘴,看起來還真的有那麽一回事,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感覺,還挺像那麽一回事的,有種十分吃得開的感覺。”
說到這,甯羽又嗤笑了一聲,這一下,讓姜敏京非常的熟悉,她也明白,後面還有下文,同時,還有轉折,甯羽沒讓她失望。
“隻是有天晚上,我忽然從夢裏驚醒了過來,而後背,則是一身冷汗,知道我夢到了什麽嗎?”
姜敏京沒猜,也不想猜,因爲她知道,準不會是好夢。
甯羽似乎并沒想從她那裏獲得答案,眼睛沒有半點焦距的看向前方,語氣卻十分平淡,好似不是他自己的事:“我夢到自己被人算計,然後一無所有,自己的下場也很慘,沉屍漢江了,現在想想都是一陣後怕。突然有這樣的想法,要不就這樣結束吧,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然後平平淡淡的一生,求個安穩。”
姜敏京有些聽不明白,不過很快,甯羽便給了他答案,還帶着某種堅毅:“隻是很快就把念頭掐滅了,沒有人比我自己清楚,想要回去,一切都不可能了,眼前的一切,隻有一路走到黑,不然,沒有價值的人下場會很悲慘,不僅來自于你的敵人,你自己的人到時都不會讓你過上好日子。中國的武俠故事告訴我這樣一個道理,金盆洗手往往代表着自取滅亡。所以隻能假裝自己很厲害,然後也讓别人認爲你很厲害,好忌憚你,這樣,你才可以與虎謀皮,然後狐假虎威。”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甯羽說的話,姜敏京微張着嘴唇,瞪着眼睛看着他:“這些都是真的?”
甯羽一動不動的轉身看着姜敏京,姜敏京同樣等待他的回答,酒精攝入的太多,讓她都不能很好的集中精神,但她依舊這樣做,爲的就是那句肯定,好讓自己更加的堅定。
可話是等到的,卻不是她想要的,隻見甯羽倏地一笑,帶着調侃的語氣嘴角微微翹起:“當然是騙你的,這你都信,以爲是你們國家的電視劇?”
即便是頭腦不清醒的狀态,姜敏京也知道甯羽說的是什麽,就這樣沒半分動作的靜靜看着甯羽,在甯羽快要放下戒備時,她一下撲了上去,對甯羽進行撕咬,這次是真的撒酒瘋了,最後的理智随着怒氣已經散去,任由醉意侵蝕。
“混蛋,以爲喝醉酒的人就容易欺負嗎?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甯羽,拿命來!!!”
姜敏京已經瘋了,似乎喝醉以後就沒正常過,不過現在更加的肆無忌憚,直接采取女上男下的方式,也不顧領口不知不覺自然散開的扣子露出的大片雪白以及誘人的雙唇、美妙的身段,還有混雜着她身上怡人的清香以及醉人的酒氣,這樣的場景,讓整個房間彌漫着旖旎的氣氛。
隻不過,有些人注定要當一次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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