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說媒
他們不在住這裏了麽?金美人一下子就癱軟在地上了,眼神渙散,嘴裏一直喃喃的說着,他們不回來了,他們不回來了。
就這麽一直坐在晚上,肚子不争氣的開始咕咕的叫着,金美人這才從地上爬起來給自己胡亂的弄了點吃的,出了大門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刻意去的地方,想要去醫院看看趙國棟,但是又放不開自己的心結,隻得心情沉重的回到了院子把大門給反鎖了。
金美人鎖了大門之後,心裏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切斷了一樣,就這麽漫無目的的走着,猛的一擡頭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趙國棟經常睡着的土炕旁邊,金美人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索性就在土炕上睡覺了,抱着趙國棟曾經枕過的枕頭,身上蓋着趙國棟曾經蓋着的被子,心裏感覺到踏實的同時一陣陣的痛苦向自己襲來。
趙國棟已經在醫院裏面躺了好幾天了,身上插着的各式各樣的管子在不斷的減少,但是趙國棟根本沒有一絲絲要蘇醒的迹象,小穎子索性就直接請了長假在醫院裏面陪着趙國棟,但是她走的時候把課本全部都帶上了。
小雪時不時的也過來看看,還帶來了老師課堂上的筆記,有的時候也陪着小穎子在醫院裏面住上一個晚上。小雪的爸爸媽媽也來過幾次,還給小穎子帶了不少的東西,有時候也會來給小穎子帶一些吃的,趙國棟的醫藥費是個很大的數字,大到小穎子從來沒有聽過。
呂方君去他家的時候已經把趙國棟所有的積蓄都帶上了,但是這些遠遠不夠,趙國棟的積蓄用了兩天之後就沒有了,呂方君也出了一些錢,本來他的工作就沒有多少收入,再加上他一直是孤家寡人有多少錢就花多少錢,他也沒有多少錢。
不過張武倒是把趙國棟的醫藥費給墊上了,還給了呂方君一萬塊錢,說這是趙國棟在他那裏的分紅,但是趙國棟一直不肯要,要不是小雪極力勸阻,恐怕呂方君就要動陳濤房子的補貼款還有郭濤給他們兩個的錢了,這一萬塊錢足夠用一段時間了。
說到呂方君,他倒是每天都來,有的時候一早就來了,有的時候是中午來,一呆就是一整天,有的時候晚上也不回去,小穎子也不知道他來的這麽勤到底是爲了什麽。
這段時間柳縣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首先縣委書記來了,是一個空降的縣委書記,據說李利民把所有在柳縣的政府工作人員給召集起來,并且在新蓋好的縣賓館裏打算給新任縣委書記接風,但是人家書記壓根就沒有過來。
這讓李利民感到很沒面子,據說李利民放出話來,要讓這個新任縣委書記寸步難行。不過也對,現在的柳縣可以說是他李利民的天下,每一個部門不管是實權還是虛職都有他的人。據說縣委書記叫明月,他還帶着夫人一起來的(明月,你出場咯!)。
還有一件轟動整個柳縣的大事兒,有人在城東倉庫那裏發現了很多很多的屍體,看樣子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蒼蠅蚊子在屍體上打轉。于是第一時間就有警察來了,開始清理城東倉庫,他們勘察之後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整個城東倉庫裏面死了有五十八人,都是遭受鈍器擊打而死,而且這些人的身上多處骨折,還有的是失血過多沒有及時救治而死,這都不是最震撼的,最最震撼的是,這五十八名死者當中有有至少一半的人是城管、工商的人,而且這裏面有新上任不久的工商局長和公安局長。
一時間柳縣人人自危,連公安局長都敢殺的人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敢招惹的,明顯的變化就是柳縣的主要街道上的人都少了很大一部分,有的學生也不上課了,甚至在政府機關有些公務員身上也帶着一些防衛武器。
逼不得已作爲縣長的李利民隻得出來安撫民心,發表了廣播講話,還在大街上散發傳單來說明這件事情,但是又有誰能相信呢。隻有李利民在心中暗喜,刀疤死了就沒有人在跟他搶柳縣的地盤了。
新任的縣委書記也下了死命令了,命令公安系統的人員必須全力破案,但是毫無結果,死者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不知道身份的,還有一些是本地黑幫的成員。
後來據說他們輾轉找到了小三子,但是小三子現在完全就是個瘋子,不但是個瘋子還是一個殘疾,四肢隻有兩隻胳膊還能用。公安人員找到他的時候,蓬頭垢面,臉上都是傷痕,胸膛上全是潰爛的肉和鮮血,胳膊因爲在地上爬行,髒的不能在看了,兩條腿正在用一種很奇怪的形狀在地上拖着。
任憑公安人員怎麽說,小三子隻會說一句“魔鬼、魔鬼、你是魔鬼。”然後用他空洞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驚恐的爬走,一邊還說着“魔鬼、魔鬼。”至此城東瘋狂殺人案就變成了懸案、迷案。
不過這一切都不管趙國棟他們一家的事兒。
時間就那麽過了一個月,小穎子也回到學校了,但是每天還是會在趙國棟的病房裏面過夜。趙國棟還是老樣子,就那麽睡着沒有醒過來,不過身上的管子已經拔掉了。
從醫生那裏得知趙國棟的傷勢基本上穩定了,剩下的就是要看趙國棟什麽時候蘇醒了。經過了前邊的緊張惶恐之後的小穎子現在很明顯的成熟了很多。沒有了當初那麽揪心之後,小穎子現在也放松了好多,也發現了一些事情。
比如,小穎子就發現呂方君每一次來的時候都死死的看着一位護士忙來忙去,等到那名護士發現的時候呂方君又迅速的把自己的腦袋别過去,然後看向其他處,小穎子很明顯看到了呂方君的臉紅了,也看到那名護士臉上的微笑。唯一沒有變的是金美人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内都沒有來過醫院。
“白阿姨,你認識他麽?”小穎子問那名護士,說的那個他就是呂方君。
“我認識啊,怎麽了?”這名護士不是别人就是那天趙國棟來醫院的時候,讓呂方君失态的護士,白曉菊。
“沒有,我就是發現我們老師看你的眼神不對。”小穎子說,這一個月來小穎子對這位面帶笑容的甜美護士有了好感。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哪知道那麽多的。”白曉菊一邊給趙國棟做着檢查一邊回答。
“阿姨,你結婚沒有啊?”小穎子說。
“沒有啊,怎麽了?想要給阿姨介紹麽?”白曉菊開玩笑的說。
“真的?太好了。”小穎子高興的說,“我還真的想給阿姨介紹對象呢。”
“不會是你爸爸?”白曉菊指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趙國棟笑着說。
“不是,我爸爸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不能耽誤你的前程。”小穎子認真的說。“我要介紹的是我老師。”
“你老師?誰呀?”白曉菊也存着逗小朋友的心态坐在了小穎子的對面說,“說來我聽聽看。”
“就是一天盯着你看的那個人,他就是我的老師。”小穎子說。
“他是你老師?我一直以爲他是你叔叔呢。”白曉菊說。
“他真的是我的老師,他是我爸爸的戰友呢。”小穎子說。
“是嘛?那他沒有結婚麽?”白曉菊問。
“沒有,從我認識他開始就是他一個人,沒有見過他跟那個女的子啊一起過,哦,那個工作不算數的。就連過年也是一個人在學校過的。”小穎子說。
“真的假的?過年都不回去麽?”白曉菊說。
“是啊,他沒有其他的地方去,碰到我爸爸的時候才有時候跟我爸爸一起吃吃飯喝喝酒之類的。”小穎子說。
“那你爲什麽想要把我介紹給他呢?”白曉菊好奇的問。
“因爲阿姨好美啊,人也好,這樣的阿姨當然要我們老師才可以啊。”小穎子說,“老師家裏很亂,沒有人打掃,整天都穿着同一身衣服,飯也沒有人做,看着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就覺得難受。”
“你這孩子還挺上心,你爸爸你怎麽不管呢?”白曉菊問。
“我爸爸,有我啊,至少我們家還是兩口人,他就他一個人。”小穎子說。
“行啦,我得去忙了,你好好學習。”說完白曉菊就出去了,她剛出去沒一會兒呂方君也進來了。
“小穎,你爸怎麽樣了?”呂方君手裏提着一袋子水果放在桌子上問。
“挺好的,就是還沒醒呢。”小穎子回答。
“不要着急啊,你爸爸肯定會醒的。”呂方君安慰小穎子。
“呂老師,我問你個事行不行?”
“問。”呂方君坐在了趙國棟個跟前說。
“你是不是喜歡白曉菊阿姨啊?”
小穎子的話讓呂方君一愣,“你怎麽這麽說?”
“我都看見你盯着人家看了好多次了,每次都好長時間的。”小穎子說。
“小孩子别瞎說啊,好好學習。”呂方君一下子就沉默了,小穎子也沒有在往下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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