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托孤
中午放學的時候小穎子來到呂方君的宿舍。
“怎麽了?趙穎?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想問老師呢。”呂方君正在忙活着給自己做一頓飯,“先等會啊,老師把這盤土豆絲給弄出來,好久沒動手了,手都生了,蒸的一鍋米飯都是糊了。”
小穎子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門口聽着呂方君絮絮叨叨的說着自己的做菜手藝,“唉,你怎麽不做呀,到了老吃這裏你就不要害怕,就當成是自己的家。”呂方君拿了一雙碗筷放到小穎子面前。
“沒吃飯,正好我們一塊吃。”呂方君招呼小穎子,“就是米飯有些糊了,趕不上你叔叔的手藝啊,你就将就的吃。”
呂方君扒拉了幾口,“味道還不錯。”擡頭一看小穎子坐在那裏連筷子都沒有拿,“趙穎,你怎麽不吃啊。”
“呂老師我有件事兒要麻煩你一下了。”小穎子好像下定了決心。
“什麽事兒說。”呂方君一邊往自己嘴裏扒拉着飯一邊含糊不清的說。
“我要在你這裏住一段時間。”小穎子說。
“住一段時間?行啊,沒問題,住多長時間?”呂方君也沒放在心上問。
“不知道,什麽時候國棟爸爸在門口出現了,我就什麽時候回去。”小穎子說。
“什麽意思?老趙又出去辦什麽事兒去了,把你扔在我這兒,這人真是。”呂方君隻不過是随口說了這麽一句,小穎子就低下頭不說話了。
“哦,我就是随口開了一句玩笑,你不要在意,在這兒住就在這兒住,沒事兒的。學校的房子還挺多的,我去收拾一間房子就行了。”呂方君說,“對了,你叔叔是咋了不讓你回家?是不是你跟你叔叔鬧矛盾了?”呂方君問。
“沒有,我也不知道,是金阿姨讓我在這兒住的,就是我們現在的房東。”小穎子說。
“你叔叔出遠門了?”呂方君問。
“沒有,現在在家裏養傷。”
“養傷?這個老趙真是一點兒都不省心,這才多長時間就又養傷,現在的人啊,真是的。”呂方君把碗放下,“你先吃,你叔叔哪兒我去看看,對了,你是不是不在學校的圖書館裏面幹了?”
“是那位女老師不讓我在裏面幹了,說是我上了高中了就不要我在裏面了,昨天晚上是最後一次了,在不讓去了。”小穎子說。
“這個老娘們。”呂方君嘴裏爆了一句粗口說完菜發現小穎子還在聽他說話,趕緊換了個話題“這樣也好,你就好好學習,高一這一年挺重要的,柳鎮的高中你們是第一屆,好多老師都是從初中拔上去的,有的地方肯定講的不是特别的透徹,我的書櫃裏面有一些書對你肯定有用,你就在這裏好好複習,我出去看看,你哪兒也不要去,你叔叔讓你住在我這裏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就安心的在這裏住着。”
說完呂方君就離開了,留下小穎子一個人在他的屋子裏有一口每一口的扒拉着飯。
等到呂方君趕到金美人的院子的時候,趙國棟正在坐起來和張武聊天呢,金美人也在旁邊坐着聽着他們說話,手裏還在做着什麽針線活。
“這人還挺全的。”呂方君一進門就看到了張武。
“呂老師來了快請坐。”金美人一看到呂方君來了就趕緊給呂方君讓座,“我去給你倒水。”
等金美人走了之後,呂方君把凳子拉到趙國棟的跟前,“老趙不錯啊,這女人你什麽時候拿下的,現在看來顯然是女主人啊。”
“行了,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我怎麽能做出來這種事兒。”趙國棟說。
“我還真不知道。”幾個人相視而笑。
“行了,說正事兒,我是來看你的,趙穎說你讓她住到我那裏,說是你受傷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傷哪兒了,嚴重不嚴總?”呂方君問。
“傷倒是沒有嚴重的,但是現在有個問題比較棘手。”趙國棟說。
“沒事兒你說,咱倆連劉濤都敢硬碰硬,還有什麽擺不平的。”呂方君說。
“刀疤回來了。”趙國棟說。
“刀疤?刀疤是誰?跟你有過節?”呂方君在腦子裏面過了一遍也沒有這個人的一點點信息。
“你還記得老趙那一年傷的特别嚴重的事兒麽,就是晚上跟一個人打架,然後老趙把那個人的手筋腳筋都給廢的事兒麽?”張武給呂方君提醒說。
“哦,這麽說我知道了,老趙那天不是救了這個女房東麽,我想起來了。”呂方君促狹的看着趙國棟,“怎麽你又想來個英雄救美麽?”
“不開玩笑,說正事兒,我這後背上的砍傷就是被刀疤的小弟給砍傷的,他這次回來是做什麽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的一件事兒就是來殺我的。”趙國棟說。
“我來也就是爲了這事兒,還記得我給你們說過馬軍曾經救過一個人麽,這個人就是刀疤,馬軍好吃好喝的供着他,而且還替他養着他的父母,後來刀疤的父母死了也是馬軍給了的後事,後來馬軍聽說京都有家醫院能接上刀疤的手筋腳筋,就讓他之前的小弟從他那裏拿了些錢給刀疤治傷去了,這不是前兩天傳出來的消息,刀疤的傷好了。”
張武喝了一口水說,“刀疤傷好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武功縣把郭濤的地盤給砸了,據說還跟郭濤單對單來了一場,勝負如何不清楚,但是郭濤從那兒以後就沒有在武功縣出現過,不過死是肯定沒死,但是去哪兒了沒人知道。現在的武功縣是刀疤的場子。”
“那刀疤現在是什麽情況?”呂方君問。
“不知道,誰都不知道刀疤現在在哪兒,不過我在武功縣的朋友說,刀疤據說好像靠着馬軍給他的錢在柳縣買了個官,據說還不小,應該就是在這些天出現了,柳縣空缺着很多的官位,上面的人都在爲這些肥缺大打出手,特别是縣委書記上面的人特别在意,聽說已經有人手确定下來了。”張武說。
“這些事兒我們不關心,關鍵是現在誰都不知道刀疤在哪兒,他要幹什麽,這讓我們很難辦啊。”呂方君說。
“他回到柳縣第一件事兒就是來找我,是我一手把他給廢了的,他要是不廢了我都說不過去。”趙國棟說,“我還把他的救命恩人給送到了斷頭台,他會不找我的麻煩,我都不相信。”
“這事兒你不要往一個人身上攬,也有我的份。”呂方君說。
“你們把馬軍給送上去的?你們有這麽打能耐?”張武驚訝的說,“你知道現在整個柳縣的人都想知道到底是誰把馬軍給辦了的,你們要是說出去絕對會讓整個柳縣都瘋狂的。”
“不光是馬軍還有劉濤。”呂方君說。
“劉濤也是你們?你們太讓吃驚了,看來以後要重新把你們估算一下。”張武說。
“其實也不是我們,我們隻不過是跟他們對峙了一下,主要的人還是郭濤,把他們的犯罪證據給找了出去,剩下的就是李縣長的辦的了。”趙國棟說。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們給我說說。”張武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這些事兒你知道的太多不好。老張不是我拿你當外人啊,這件事兒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不然對你還有小雪都不好,萬一我有個什麽事兒,小穎子就交給你照顧了。”趙國棟說。
“你這是哪兒的話,我們……”張武的話還沒有說完。
“你真的不要參合到裏面來,勸你這些日子還是好好在家呆着,我們兩個要是有個什麽不測,還請你一定要照顧好小穎子。”呂方君說。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說的跟生離死别一樣。”這個時候金美人端着幾杯水進來了,衆人也就壓住話頭沒在說下去。
“哦,沒什麽,那個金大姐,我們商量點兒事兒,你把水放下就先出去。”趙國棟說。金美人想要說什麽但是看到趙國棟不容拒絕的意思,金美人也就沒有在說什麽直接出去了,而且還把門帶上。
“這女人怎麽辦?”呂方君說的就是金美人。
“我也不知道,她也跟刀疤有些關系,我當初救她就是看到刀疤在門口想要強奸她,我就出手了。”趙國棟說,“所以刀疤的傷跟她也是有關系的,刀疤肯定對她也是恨之入骨,肯定也不會放過她,我想的是讓她也跟在我身邊到時候也有些照顧。”
“你的意思我明白。”呂方君說。“老張,這一次你真的不能參與,算是我們兩個求你了,你好好在家裏等着,要是聽見什麽風聲你也不要聲張,到時候等風聲過了你在來這個院子。”
“我不能……。”
“老張,小穎子就算是交給你了如果我還活着那還好說,萬一我不在了就麻煩你了。”趙國棟看着張武說,“我所有的東西小穎子都知道在哪兒放着,到時候小穎子回給你說的,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