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你還認識我麽?
“嗚——吱——!”狹長尖銳的刹車聲在寂靜的場中顯得特别刺耳,一輛黑色的大吉普就停在了塵土飛揚的場中.一雙黑亮亮的皮鞋首先露在了衆人的眼前,黑色筆挺的西褲,黑色的中山裝,碩大的黑色墨鏡,直立的短發讓這個人一出現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嘎吱嘎吱。”那雙大頭皮鞋走到劉濤被打掉的那隻手槍跟前,那人藏在墨鏡後邊的那雙眼睛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
“呵呵呵。”那人笑了笑,“人來的挺齊啊,看樣子我來的還不算晚。”那人彎腰拿起手槍看了看。
劉濤捂着自己受傷的手腕問馬軍:“這人誰呀?這麽大的譜?”
馬軍仔細的看着那人的身形,搖了搖頭,“不知道看着樣子挺熟,但是我敢肯定我不認識。”
李利國問他哥李利民,“哥,這人是誰?你認識麽?”
“不認識,誰知道這人是哪頭的,反正現在這事兒也已經亂了,在亂一點也無所謂了,我們看戲就好。”李利民倒是看得停開。
李利國看着自己和他哥手上拷着的手铐,“哥,你确定我們是來看戲的麽?”
“哎,那人是誰?”呂方君雖然看到了那人的到來,但是沒有絲毫放棄對周圍的警惕。
“不知道,我不認識。”趙國棟也不認識。“不管他是誰,估計跟我們沒有多大的關系。”
那人拿着手槍在手中把玩着,然後向着馬軍和劉濤的方向走了過來,“您二位就新柳縣的馬局長跟劉局長。”看到兩個人點點,那人趕緊把手伸出來把兩位的手抓住,“啊呀啊呀,久仰大名啊久仰大名啊,兩位近來可好啊?”那人拉着兩個人的手就不放了,顯得特别的熱情。
“你誰呀?”馬軍問。
“我?你們兩位當然是不認識我了,無名小卒啊,那值得兩位如此挂念呢。”那人特别的熱情,還讓兩個人到他的車上坐,但是兩個人給拒絕了。
“這把槍是我的,是不是該還給我啊?”劉濤指着那人手上的手槍。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個看到兩位太激動太激動,忘記了忘記了,對不起啊對不起。”那人把槍還給了劉濤,“二位局長,本人以後還得在這個地方做點兒小生意,還得仰仗二位多多照顧,不過您二位放心,隻要我在這裏做生意,那個什麽之類的東西絕對少不了。”那人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劉濤和馬軍會意的點點頭,覺得這個人挺上道。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們兩個現在還有點兒事兒需要解決一下,要不然你先去旁邊呆着,等我們忙完了,我們在跟你詳細聊。”劉濤說。
“有事兒?二位局長您看啊,我來的呢比較匆忙也沒帶什麽見面禮是什麽的,您是這樣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您二位盡管開口,隻要是我能幫的上忙的,我一定是義不容辭。”那人把胸脯拍的砰砰作響。
“好啊,這事兒我看你做也挺合适,這樣啊,你去幫我們解決。”劉濤正好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路。
“沒問題,不過兩位,我估計要上點兒人手,你看看我這一身穿着,自己動手不合适對。”看到劉濤跟馬軍兩人點頭同意之後,那人就把手指放到嘴邊響亮的吹了一個長長的口哨,“二位局長稍等片刻,馬上就到啊。”
說是馬上就到果然馬上就到,那人的話音剛落,場子裏的人立刻就聽到了汽車的轟鳴聲,有眼尖的看到來的車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來的不是一般的小汽車也不是什麽小貨車而是大卡車,不是一輛而是三輛!
車一停,卡車上就“撲通撲通”的往下來跳人,清一色的黑衣黑褲黑鞋黑帽,看的劉濤跟馬軍大眼瞪小眼,這是上兩個人麽?這起碼都上百了,看着架勢不像是匆忙準備的,倒像是蓄謀已久的,兩個人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這就是個局,更何況兩人都身處柳縣的高位,更不是傻子,那是精明透頂了的人。
“散開。”那人一聲令下,剛剛從車上跳下來的那些黑衣人繞着場子就把這裏面的人全都圍了起來,就連馬軍跟劉濤跟前也站了幾個人。
“這位兄弟,你這是做什麽?”劉濤玩呢。
“沒事兒沒事兒,二位局長大可放心,這也是爲了保護您二位對不對,接下來就看我的手段,保證您二位滿意。”那人雙手背後就往趙國棟跟呂方君兩人這裏來了。
“你們兩個這是把人家得罪了?”那人來到兩人面前,雙手插兜的說。
“管你什麽事兒?”呂方君上下打量了這人一下,“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這麽熱的天還穿這麽厚的衣服,還一身黑,你不熱啊?”
“對啊。”那人雙手在領口這麽一撕,西裝上衣跟裏面的襯衣“刺啦”的一聲,應聲而開,露出裏面精壯的胸膛,那人席地而坐,雙手一摸兜,“我去,家夥事兒沒帶。”他這話一出來呂方君和趙國棟立刻雙手一緊,手中的鋼管随時準備砸向那人。
“那誰誰誰,你過來,把我的家夥事兒給我帶過來,媽了個巴子的,今兒個就沒帶腦子,把自己的東西都忘記帶了。”那人一邊招呼手下來給自己送東西,一邊又在咒罵着自己。一個黑衣人颠兒颠兒的跑過來給了那人一個銀白色不大的匣子,看大小正好能放下一隻手槍。
“那小子是不是準備掏槍了。”馬軍很好奇的看着那人在那裏所做的事情。
呂方君和趙國棟都準備在那個人打開箱子的一瞬間就把鋼管給砸下去,那人很沉穩的把那箱子打開,當兩根鋼管都要砸到他腦袋上的時候,趙國棟和呂方君都驚呆了。
那人從箱子裏面拿出來的是一盒香煙還有一支——打火機。那人擡起頭看着兩個人驚訝的表情,還有兩隻鋼管距離腦袋隻有一點點的距離,“兩位要來一支麽?”
“呃,行。”呂方君一屁股就坐在了那人的對面,伸手接過來一支香煙點着,遞給趙國棟的時候趙國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抽煙,“你活着真沒意思。”
“你們兩位誰是趙國棟?”那人收回遞給趙國棟的那支煙自己點着抽了起來,然後看了看兩個人。
呂方君一下子就警惕起來,煙一扔,雙手一抓鋼管,腰腹一用力就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看着那人,“你到底是什麽人?”
“不不不,你們不要誤會,我沒有什麽惡意,我這次來是爲了還一個人情,還是爲了給我自己報個仇而已。”那個人抽了一口煙,然後一隻手向後支撐着自己,是自己做的更舒服點。
“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呂方君問。
“我是受人支托,照顧一下他的一個朋友,我呢,正好欠這個人的一個小小的人情,還有就是我來這裏稍帶的找個仇人報仇。”那人很慵懶的說。
“你是什麽人?你找什麽人報仇?你又受誰之托?”呂方君一連說出了三個問題。
“你一下子說出來這麽多你讓先回答哪一個?”那人微微笑了一下,“這麽說,後邊的那些人有一個肯定是我的仇人,我呢,呵呵,我估計你們會看不起我,我是混黑社會的,那個托我照顧叫趙國棟的人的時候,告訴我,他是當過兵的,而且是戰争時期的兵,我就知道我可能會引起他的反感。”
“我是趙國棟。”趙國棟走到那個人面前,“你看起來要比你身後的那些人要順眼一些。”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哈哈哈哈哈。”那個人笑得特别的開心,然後雙手不斷的鼓掌。
“那人是不是瘋了,怎麽坐在那裏不幹正事兒?你看看,剛才還跟人家坐在一起、抽煙、聊天,就差喝酒了。”馬軍對劉濤說。
“你是不是傻啊,現在還沒看出來,這個人把我們全都控制住了,這個人不是我們這頭的。”劉濤說。
“那怎麽辦?”馬軍說,“要不我們跟他們拼了,看他們也沒帶什麽家夥,我們手裏可是有家夥的。”
“在等等看,我們的人手太少了。”劉濤說。
“行了,就憑你這句話,我就應該跟你喝一杯,你是頭一個說看我順眼的人,哈哈哈哈。”那人在那裏笑得前仰後合。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先要把這些雜碎解決了。”趙國棟看着周圍這些對着自己虎視眈眈的人群。
“放心,這事兒我來解決。”郭濤說着就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往那個馬軍劉濤兩人那裏走。
“我說你是幹什麽的?你不是去幫我們解決的事兒了麽?不是讓我們滿意麽?就是這個滿意的麽?”馬軍說着就要往那人臉上扇一巴掌,“别以爲帶個大墨鏡我就不敢扇你。”
“别動。”身後的一名黑衣人把一把刀就架在了馬軍的脖子上。
“馬局長,我是說過這話,不過你理解錯了,你們兩個如果不滿意,我就打的讓你們滿意。”那人把臉上的墨鏡給摘了下來,“你還認識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