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彪悍的女人
“我們今天搬家。”趙國棟進門的一句話讓小穎子手中的筆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睜着大眼睛認真的看着趙國棟,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們沒多少錢了,我們一家的生活費,還有下學期你的學費,一點着落都沒有,在這麽下去會耽誤你的學業的,在說了,我也想把梅嬸帶到鎮上,那裏畢竟比我們這個小山村的醫療條件要好,能讓醫生看看梅嬸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沒有好的可能性。”趙國棟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
“我現在就收拾東西,争取在下午吃飯的時候安頓好。”趙國棟看了一眼小穎子,發現小穎子除了剛才驚訝了一下在沒有其他答話的意思。于是自己回到屋子,看到桌子上已經做好的飯菜,心中還是一陣溫暖,小穎子還是沒有徹底忘記自己。趙國棟一邊吃着飯菜,一邊流着眼淚,這頓飯是那麽的可口。
進過一陣翻天倒地的收拾之後,趙國棟終于把自己認爲應該帶的東西全部給帶齊了,從自己的院子裏面拉出自己的小車,把梅嬸放上去,然後把自己的東西都輕輕的放到梅嬸的跟前,盡量不讓它們壓到梅嬸,原本打算是讓小穎子也坐在車上,但是小穎子堅決不坐,這倒不是說小穎子說話拒絕,然是她就根本不搭理趙國棟。
趙國棟回頭看了看自己從小到大都在住的屋子,現在要離開了,心裏總是不太好受,在看梅嬸,懷裏緊緊的摟着那兩把槍,眼神呆滞沒有任何的表情。“走。”趙國棟輕輕的說了一句,拉着車向前邁去。
“等等。”小穎子說了一句。
趙國棟心裏巨震,小穎子要跟我說話麽?“小穎子,有什麽事兒麽?”趙國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點,但是自己還是能感覺到聲音的顫抖。
小穎子并沒有說話,隻是轉身跑了,回到了自己的家裏,不知道錯什麽去了。趙國棟隻是看到小穎子跑回自己家的院子,打開家門,過了一會又小心翼翼的把門鎖上,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麽,回來的時候,趙國棟隐約看到小穎子眼睛裏有些濕潤。
盡管趙國棟的一條腿有些瘸,但是趙國棟盡量保證自己的平穩,不讓梅嬸感覺到颠簸。時間就在三個人不斷的跋涉當中過去。
柳鎮,已經過了下午飯的時候,出現了風塵仆仆的三個人,一個瘸子拉着慢慢一車的行李,一個小女孩兒饅頭汗水的跟在旁邊,時不時的用力推一下車子,讓前面的瘸子省些力,車上還坐着一位老婦人,仔細看,這名夫人有些呆滞。
這三個正是趙國棟一行人。趙國棟拉着車子圍着鎮子轉了一圈,終于在柳鎮偏北一點的地方找到了他們的住處。
“砰砰砰。”趙國棟邊敲門邊大喊,“裏面有人麽?”
過了好一會兒裏面才傳出來一個大嗓門女聲,“誰呀?敲什麽敲,不知道裏面有人休息麽?”
“哦,我是來租房的。”趙國棟回答道。
過了一會兒,大門被打開了,出來一個穿着非常妖豔的中年婦女。頭發不知道抹了什麽,油光發亮,眉毛畫的很濃,而且歪向一邊,臉上打了腮紅,就像是一個燒糊了的雞蛋,嘴唇上也塗滿了唇膏,紅的發亮,脖子上挂着很粗的金項鏈,身上的衣服花裏胡哨,上衣還有幾顆扣子沒有扣好,隐約可以看到裏面的紅色胸衣。
“就是你來租房啊?”那名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國棟一行三人。
“是,是我要租房。”趙國棟不得不把姿态放低一點,畢竟自己等會還有事兒有求于人。
“進來。”中年婦女搖曳着自己并不好看的腰肢,讓趙國棟三個人進來。
“就是這間房,你們看看。”中年婦女依在門口對趙國棟說。
趙國棟走過去打開房門,一陣灰塵鋪面而來,“咳咳。”趙國棟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灰塵,走進去看了看,兩間房,進門就是廚房,還有一道門,裏面是卧室。
“咋樣?要不要?”中年婦女依着門框,看着趙國棟。
“多少錢?”趙國棟問。
“你先說,你看沒看上這房子。”中年婦女并不松口。
“我看上了,就是不知道房租怎麽算?”趙國棟問。
“房租好說,來來,你們把東西都搬進來,價錢絕對給你們最低的。”中年婦女,招呼着趙國棟把東西都搬過來。
“我們還沒談價錢呢。”趙國棟說。
“看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麽這麽墨迹呢?能不能痛快點?到底要還是不要,不要就趕緊走,老娘還要睡覺呢。”中年婦女立馬就變了臉。
“不是,我們……。”趙國棟一遇到這種情況就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什麽我們你們的,到底要不要,不要就出去找去,老娘還嫌棄你拖家帶口的麻煩。”中年婦女越來越不耐煩了。
趙國棟擡頭看了看天,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晚了,這個時候出去找房子根本找不着,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怎麽着都好說,現在還有一老一少,總不能讓她們也風餐露宿,趙國棟咬了咬牙說:“我要了。”
“唉,這就好嘛,這才像是一個大老爺們的樣子。”中年婦女的臉上洋溢起了笑容。“來來,我幫你們搬東西。”也不管趙國棟答應不答應,就把闆車給拉到院子裏,反手把大門又給關上。
“這房租?”趙國棟問。
“好說。”中年婦女拍了拍手說,“我這兒的房租好說,房租每月是三百塊錢,水電另算,一度電三毛錢,水呢是一頓兩毛錢,房租是首付兩個月的,壓一個月,每月一付,拿來。”中年婦女把手伸到了趙國棟的面前。
“什麽?”趙國棟不知道中年婦女要什麽。
“你是不是傻子啊,房租啊,難不成我還要你這個人?”中年婦女不屑的說,“還是個瘸子,我要你能做什麽。”
“多少錢?”
“兩個月的房租,一共是六百。”中年婦女還是伸着手。
趙國棟從自己的懷裏掏出錢數了數,心裏咯噔一下,“那個大姐,我這裏錢不夠,能不能緩兩天?““什麽大姐,叫什麽大姐,我有那麽老麽?”中年婦女一聽趙國棟沒有錢,立馬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趙國棟的鼻子說,“原來你是個窮鬼啊,窮鬼你還來柳鎮上混,是拿老娘開涮是,看見老娘是一個女人,你就來欺負我是,現在來白住,過兩天是不是就開始白吃了,再過兩天是不是想把老娘白睡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