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糟了
“這叫放油！”馬君子把手中的小刀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插進小川清左腳大腳趾的指甲蓋内。十指連心，腳趾也是一樣，疼的小川清目次欲裂，瞪出來了，腦袋上的汗珠子一顆一顆的往下掉。“啊——！”
“你還别叫喚，還有你好受的。讓你好好嘗嘗。翻炒！”馬君子把小刀左右這麽一轉，小川清就像是用刀子刮着自己的心一樣，嘴張到最大，但是沒有一絲聲音發出來，誰看見都覺的自己的脊背發涼，都感覺自己的腳趾頭被馬君子用小刀那麽轉着。
“嘶——！”張三倒吸了一口冷氣，雙手不停的在自己胳膊上搓着，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冷了，“三爺，這下手也忒狠了。”
“沒什麽狠不狠的，他做過什麽老天就還給他什麽。”毛三到沒什麽事情，蹲在夏雨荷的身邊不停的伸手探探她腦袋上的溫度。“黃大夫，雨荷他怎麽還不醒？”
“來，我看看。”黃大夫伸手摸向夏雨荷的脈搏，“不行，太吵我靜不下心。”
“把那孫子的嘴給我堵上，煩死人了。”毛三喊了一句，早就被小川清的喊叫聲弄得毛骨悚然的人趕緊把小川清的嘴給堵上，順帶的還把腦袋給蒙上了，就剩下馬君子在那裏抱着小川清的腳趾甲，插進小刀、轉刀、撬指甲蓋，嘴裏還不停的念叨，“放油！翻炒！爆炒！出鍋！”
“怎麽樣了？黃大夫！”毛三關切的問。
“總的來說，她的情況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因爲受到了驚吓可能自己的意識進入了休眠狀态，但是她能聽的到，隻是睜不開眼睛，需要用什麽事情來刺激她一下，就有可能恢複過來。”黃大夫說。
“用什麽事情呢？”毛三問。
“這個，我隻能說個範圍，而且我不敢打包票。比如說你們兩個曾經發生的事情，講給她聽。”黃大夫看着毛三坐在夏雨荷身邊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黃大夫歎了一口氣，揮揮手讓大家都散去，全部都圍在周圍。馬君子也不在折騰小川清了，把人家連手帶腳的二十個指甲蓋全掀了。
“你還記得麽？我們第一次見面麽，那時候的我不是好人，威逼你嫁給我，……”毛三握着夏雨荷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對着夏雨荷說着他們曾經的事情，從第一次見面的脅迫、再到結婚入洞房、再到晚上相互的傾訴，一樁樁一件件就像是過電影一樣，一幀一幀的從腦子裏過去，然後說給她聽。
“他是個爺們！”馬君子對黃大夫說。
過了很久很久，仿佛就像一個世紀那麽長遠。毛三還是呆呆的坐着那裏，一動不動就那麽看着夏雨荷。黃大夫走上前問，“怎麽樣？”毛三搖了搖頭。
“要不我們換個方式，比如用仇恨之類的。”黃大夫的話讓毛三眼前一亮。
“張三，去看看那個小川清死了沒有，沒死給我拖過來。”張三掀開蒙着頭的小川清，在鼻子上摸了摸，然後拍了拍臉，拖着一條腿就過來了。
“三爺，人到了，還活着。”
“給我弄醒他。”張三用了兩壺水才把小川清澆醒。
“怎麽樣？我的小川清先生，我們的鄉土小菜還合您的胃口麽？”小川清一睜眼就看見毛三那張笑嘻嘻的臉湊在自己的跟前。
“你想說什麽？我們天皇武士是不會退縮的。”
“啧啧，不要表現的這麽英勇高尚。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知道你去我們家幹什麽去了？”毛三抱着膀子笑眯眯的看着小川清，但是眼神裏透着殺人的迹象。
“沒幹什麽？”
“真沒幹什麽？”
“沒有。”
“難道就沒有殺個把人麽？”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川清越小越大聲。
“腦子有病吧？”
“我估計是傻了吧。”
“哎，你是不是剛才用小刀給他刺激壞了？腦子給刺激沒了？”
“不用解釋我知道就是你的功勞。”面對張三的誇獎，馬君子顯得很無辜，他的刀法不帶治病的，真的。
“笑完了麽？”毛三還是笑眯眯的，但是注意到他的人已經發現他的拳頭已經握的緊緊的。
“完、完了、呵呵。”小川清喘了幾口氣說，“你是說那個老頭子，沒錯是我殺的，怎麽樣吧？”
“你爲什麽要殺他？”毛三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
“不爲什麽，想殺就殺了，我想怎麽樣就怎麽……”小川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毛三用拳頭打斷了。
“你想怎麽樣？我讓你怎麽樣？我看你還能怎麽樣？”毛三幾乎是說一句打一拳，拳拳到肉。打到最後小川清整個人都抽了，毛三的拳頭也被磨破了，流出來血了。“讓他給我跪在那裏。”
毛三慢慢的走到夏雨荷的跟前說，“媳婦，我找到殺害咱爹的兇手了，我找到了，你起來看看啊，你看看我找到你的仇人了。”毛三一句一句的呼喊，好像真的有用，夏雨荷的眼睛稍微動了一下。
“這招管用，繼續不要停。”黃大夫讓毛三繼續念叨。
終于過了半個多小時，毛三嘴都幹了，夏雨荷終于顫顫巍巍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毛三的言語中充滿了驚喜與期待。
“你還好麽？”夏雨荷伸手摸着這個自己的男人的臉，就像隔了很多年一樣，想把他的每一寸都記在自己的腦子裏。
“嗯！”毛三點了點頭，“我找到殺害咱爹的兇手了就是這個人，小川清。”毛三指着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還跪在那裏的小川清。
“扶我起來。”夏雨荷說，“讓我自己來。”毛三把夏雨荷扶起來，打算把她扶到小川清的跟前，但是卻被夏雨荷拒絕了，隻是拿了毛三的手槍，自己慢慢的走了過去。
“是你殺了我爹麽？”語氣平淡、柔弱。但是小川清說不出來話了，甚至睜開眼睛都困難。
“是你殺了我爹麽？”夏雨荷又問了一句，就像是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一般，“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夏雨荷端着槍對着小川清的腦袋，“砰、砰、砰”一直打，直到手槍裏的子彈彈都打完了，夏雨荷才放下，很平淡的把槍收起，放到毛三的手裏。“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爹——！我替你報仇了！”聲音回蕩在整個山鷹嘴，山風“嗚嗚”的呼嘯就像是在回答夏雨荷。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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