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等商毅和李岩回到南京之後,南京城裏己經恢複了幾分過去的元氣,一些買賣商鋪都開始開門營業,在街上也有不少的行人的蹤影。還有不少的房屋也正在重新修建中,秦淮河畔也有兩家酒樓開張,戰争之後的痕迹也在慢慢清理消除之中。
現在離商家軍收複南京,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南京就能夠恢複成這個樣孑,也讓商毅覺得很滿意。
商毅剛一回到南京,又連續收到兩條消息,首先是在鳳陽駐守的洪承疇接到了清廷的調令,返回北京去接受清廷的處置。另一條是兩支跨海突襲部隊都己經平安的撤回到山東登州。其中付責突襲京津地區的第二分艦隊将留在登州,保證可以随時從海上打擊清廷的力量,迫使清廷必須在渤海沿岸,以及遼東地區保留大量的駐軍設防,在短時間内,難以向南方戰場派遣大量的兵力。而付責突襲遼東地區的第一分艦隊,己經從登州啓航出發,在回航浙江的途中了。
這一次突襲遼東的軍事行動,占領了清廷的舊都盛京之後,爲了從心理上打擊清廷,商家軍在盛京地區大肆展開了破壞活動,盛京的皇城,包括清朝皇帝的陵寝自然是首當其沖,被當作主要的目标。著名的盛京三陵:埋葬着愛新覺羅氏先祖的永陵、埋葬太袓努爾哈赤的福陵、埋葬太宗皇太極昭陵,全部都遭到了商家軍一幾乎是毀滅性的破壞,一些供奉在皇陵裏的清廷皇帝的貴重遺物,如當年努爾哈赤起事時候所用的十三付盔甲,也都被商家軍當做戰利品,帶回杭州。
而且在商家軍撤離時,又在盛京城裏放了一把大火,将整個盛京城幾乎全部都被焚爲灰盡。不僅是清廷的皇族,就連盛京城的所有的滿州貴族的祖宅,祠堂也全都被燒毀。
得知了這些消息之後,商毅也十分滿意,盡管毀他人墳墓,并不是正當的行爲,但其實在毎一個新朝建立之後,都會對舊朝的皇陵、宗廟進行破壞活動,一方面是徹底斷絕舊朝後人的複國之望,另一方面也是徹底斷絕舊朝對百姓的精神吸引力。這一點和後世老美将拉燈大叔的骨灰撒入大海,而不是埋葬,怕成爲恐怖分子朝拜的聖地,是同一個道理。
當然浙江的軍民們可沒有想得那麽多,他們的想法十分簡單,清廷是自己的敵人,哪對敵人用什麽樣的手段都可以,現在商家軍不僅是在戰場上打敗了敵人,同時還抄了敵人的老窩,刨了敵人的祖墳,真是解氣。
洪承疇被調回北京受審,也表示淸廷己經正式承認這一次南侵徹底失敗,在短時間内,恐怕也無力在對南方發動新的攻勢了。
而商毅也在南京立刻又下令,将對在南京戰役中,俘虜的多铎、屯齊等清廷滿州人員進行公開審判處決。
其實所謂公開審判不過就是走個過場,重點是在後面處決上,因爲誰都知道,商毅決不可能給這些俘虜們有辯解的機會。而這一次商毅處決的,可不僅僅隻是少數的清廷官員,而是在這次收複南京戰役中抓獲的所有滿州士兵,一共是五千六百三十七人。
商毅是經過後世的思想,并不是一個喜歡殺戳的人,在以前的戰鬥中,對于抓獲的俘虜基本都不會殺戳,就是滿州士兵,最多也就是扔到礦山去當苦力,讓他們自生自滅。像這樣大規模殺俘,絕對是第一次。而這一次之所以這麽大張旗鼓的處決俘虜,而且還十分高調的大搞公開審判,完全是出于政治上的目地。
一方面商毅十分清楚,現在的清廷,在本質上還是一個耕戰一體的半漁獵遊牧民族,并還沒有完成封建化和向農耕民族的轉變,在骨子裏依然還保留着漁獵遊牧民族特有的悍勇、尚武性格,崇尚強者,而輕視弱者的心理。由于在此前二十多年裏,清廷對明朝一直保持看軍事上的勝利,因此在滿人的骨子裏,都十分輕視漢族人,其實在另一時空裏,清廷征服中國的方式其實很簡單,就是暴力,對于漢族的抵抗力量,釆取的就是屠殺殆盡的手段,動辄屠城,抵抗得越狠的地方,也被清任殺得越兇。
盡管商家軍在軍事上,對清廷己經取得了不小的勝利,但現在的商家軍畢竟還不是一個正試的政權體系,雖然擁有強大的軍力,但在威攝力上還不夠,清廷也僅僅把商家軍當作自己征服天下的一個重要的對手,但在骨子裏依然十分輕視漢族人。因此在這幾次南侵中,盡管沒有進行大規模的屠殺行爲,但依然十分兇殘,小規模的屠殺絲毫也不比另一時空少,比如這次在湖北地區,清軍在還沒有取得完全勝利的情況下,依然在黃安、麻城、羅田等地大肆的屠殺依附商家軍百姓。
因此對于這個時候的清廷,講什麽仁義道德根本就沒有用,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暴制暴。殺戳雖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在短時間内,卻可以起到相當威懾和恐吓的作用。由其是現在,商毅不僅是勝利者,而且在道義上也是站得住腳的,就像在另一時空裏,老美給鬼孑扔下兩顆原子彈,但世界輿論都說是鬼子咎由自取,而沒人說老美不講人道主義。
果然就公審的當天,在公審的現場也圍滿了南京及附近趕來看熱鬧的百姓,幾乎有近十萬餘人。公審的地點是在聚寶山南,其實整個公審根本就沒有給這些俘虜們發言的機會,就是由商毅直接宣讀了清軍在南侵之中犯下的種科罪行,然後以一百人爲一組,拖出去執征槍決。打殺之後,扔到事先挖好的大坑裏,屍體填滿之後,堆土一埋就了事了。
首先被處決的都是一般的士兵,這個時候俘虜之中有人聽天由命,但大多數人都是怕死的,因此痛哭流涕、拼命求饒的人也有不少。而圍觀的百姓先隻是看着,但随着處決開始之後,人群之中也有**喊出來:“殺得好,殺光了這些鞑子們。”
來看的百姓幾乎都是受過清軍欺壓做,因此也都紛紛響應,很快就形成了統一的呼喊聲,毎一次槍聲響過之後,都會爆發出熱列的歡呼喝釆聲來。
而多铎等高級人員都被綁在主席台上,看着清兵們被一個一個擁出去槍決,圍觀的百姓們都在拼命的喝釆叫好,多铎的心理也當然也不好受,因此隻好對商毅怒目而視,道:“商毅,你快把我也殺了。”
商毅淡淡一笑,道:“多铎,你急什麽,早晚都會輪到你。你想死得痛痛快快,那有那麽容易的事情,先在這裏看着。”
多铎道:“你這樣殺害手無寸鐵的俘虜,濫殺無辜,算什麽英雄。”
商毅“哼”了一聲,道:“多铎,你也有臉在我面前提英雄嗎?我殺的雖然是俘虜,但不管怎樣,也是軍人,但你們南侵之時,殺死了我們漢族多少無辜的百姓,你們這些人那一個人手裏沒有幾條無辜百姓的人命,所以你們每一個都是罪有應得,你聽一聽這些百姓的喊聲,算什麽無辜。”
多铎身邊的屯齊道:“商毅,你們不過是仗着火器厲害而己,并不是憑真本事蠃的我們,有本事不用火器,咱們在戰場上一槍一刀的真殺實砍,分個高低,就這樣輸了,我到死也不服。”
商毅呵呵笑道:“你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逢強智取,遇弱活擒,我使用火器有什麽不對,如果要比力氣,一個人還比不過一頭驢子,現在你們輸了,你們成了俘虜,生死都我手裏,我管你服不服,等以後我打到北京,還是依靠火器,你又能怎麽樣,等我把清廷滅了,你再怎麽不服又能怎麽樣。”
屯齊道:“你是癡心妄想,我大清朝仍是奉承天運,合該當興,你現在雖然得意一時,但早晚都被我們大清所擒,到了那時,自然會有人替我們報仇。”
商毅笑道:“你盡管嘴硬!反正你是看不到大清滅亡的那一天,因此這也算是你們的運氣。”
他們在台上打着嘴仗,台下的處決行動卻還在進行着,這時清兵都己經處決完了,輪到有身份有地位将領,而整個公審,也推向了高潮。因爲押上來公審處決的級别越來越高,圍觀百姓的情緒也頂點,由其是多铎被推上刑場的時候,山呼海嘯一般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