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佩納司令官的臉色雖然有些不好,但對自己的副手到來,還是表示了歡迎。西班牙軍的其他軍官也都紛紛向他們的副司令官敬禮。
最後出場的是一個沒有穿制服的年輕人,向亞莉桑德拉鞠了一躬,臉上帶出優雅的笑容:“岡斯雷斯小姐,雖然有三年沒有見面了,但您依然是如此美麗,能夠在這裏遇見您,十分高興。”
亞莉桑德拉怔了一怔,這才看清了來人,驚呼道:“您是華金子爵嗎?”
華金道:“想不到您還能記得我的名字,實在是太榮興了,不過我現在以經是伯爵了。”
亞莉桑徳拉也微微一笑,道:“那麽我應該稱呼您爲華金伯爵,非常高興能夠在這裏見到您,不過您現在應該是在馬徳裏,怎麽到了中國。”
華金道:“是陛下不放心這次遠征的任務,因此特意委派我來協助你們兩位。不過能夠和岡斯雷斯小姐一起共事,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亞莉桑徳拉道:“華金伯爵,看來您恭維人的技術越來越高明了。”
這時徳拉佩納道:“兩位,現在該說正事了,我們的處境似乎不是很妙。”
―――――――――分割線―――――――――分割線―――――――――原來西班牙遠征軍的先遣人馬幾乎全軍覆沒,西班牙士兵不是戰死就是被擒,僅僅隻有一百多名馬尼拉土著兵逃了回來,當然一起逃回來的還有向導袁樸。
而西班牙遠征軍的司令官德拉佩納聽完袁樸講說了這場戰争的過程之後,不禁勃然大怒,對袁樸怒吼道:“你在說謊。”
袁樸聽了,也吓了一大跳,道:“将軍,冤枉啊!我可沒有說謊啊,我說的可都是真的,這可是千真萬确呀。”
德拉佩納道:“你還敢騙我,我們西班牙皇家軍隊,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怎麽可能打敗戰,而且還是被你們生理人打敗的,你們生理人的軍隊,根本就是一支原始軍隊,怎麽可能打敗我們西班牙皇家軍隊,你還敢說不是在騙我。”
袁樸趕忙解釋道:“将軍,我們一開始都弄錯了。這支明軍可不同于别的明軍,他們有大炮,也有火铳,而且人數也比我們要多得多,很厲害呀。”
德拉佩納道:“你還在說謊,你們生理人的軍隊怎麽可能會使用大炮,就是有火槍,也不過是最原始的火繩槍,根本不可能打敗西班牙皇家軍隊。就算是因爲人數衆多,那麽索爾達多子爵也應該能夠殺出重圍,平安的撤退回來,怎麽可能一個也不剩呢?因此我可以斷定你是在說謊,你一定是生理人派來的奸細,幻想用這種愚蠢的謊話來欺騙我,是不是?”
袁樸心裏這個氣,這丫也太二了,難道西班牙是宇宙第一大國,這事實就在眼前,他居然就是不信,而且還誣賴自己是奸細,自己以前到是見過二的人,但也沒見過這麽二的。但現在他口大,自己口小,怎麽說他就是不信,隻好道:“将軍,天地良心,我可絕對不是奸細,不信你可以問其他人,回來的不還有一百多人嗎?看他們怎麽說。”
德拉佩納果然又叫來了幾個馬尼拉的土著兵,說得确實和袁樸大同小異,這一來連其他幾名軍官基本也都相信了索尓達多戰敗的事實,但德拉佩納依然偏執的認爲,雖然不能認定袁樸就是奸細,但他仍然是在說謊,因爲西班牙軍隊不會打敗戰的,袁樸等人一定是逃兵,才細出了這一套謊言。
這一下袁樸可是有口也難分辯了,心裏也暗暗後悔,要是早知道西班牙軍隊就這個水平,德拉佩納原來是個白癡,真不該答應來當這個向尋,而且心裏也納悶,明軍是什麽時侯變得這麽猛了。但現在袁樸己是騎虎難下,也被逼的沒有辦法了,隻好道:“将軍,如果索爾達多子爵沒有打敗仗,那麽他早晚也會回來,咱們不妨就在這裏等着他,看他什麽時候回來,如果他真的回來了,你就盡管殺了我。”
其實德拉佩納隻是過于偏執,到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聽了袁樸的話之後,仔細想了一想,也覺得袁樸說的有理,正要下命令,這時有士兵進來報告,說華金伯爵趕到了軍營。
華金伯爵的全名叫華金*旺熱*特裏斯坦,也是西班牙大貴族出身,他的父親奧利瓦雷斯現在出任帝囯宰相,深得菲利普四世的信任,勢力龐大,還有亞莉桑徳拉的岡薩雷斯家族之上。三年前也到過馬尼拉,因此德拉佩納更不敢怠慢他,先下令将袁樸和土著士兵監押,然後自己親自出營,将華金迎接進來,盛情接待。
而在等了一天之後,還不見索尓達多的人馬轉回來,派出去打探的士兵也探不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就一下就連亞莉桑德拉也認定,索爾達多是兇多吉少了。其他軍官見有副司令出頭,也都紛紛表示,袁樸和土著士兵沒有說謊,應該把他們放了。
德拉佩納雖然十分偏執,但到了這個時候,信心也開始有些動搖,于是也就順應衆将的要求,将袁樸和土著士兵釋放。
随後衆人商議下一步的作戰計劃,亞莉桑德拉再次提出,回到當初遠征艦隊的計劃上來,軍隊撤退到定海島上,以武力迫使明朝政府同時西班牙軍隊駐紮定海島,并且雙方實行直接通商往來,這樣也能基本實現這次遠征的目地。
但這個意見遭到了徳拉佩納的強烈反對,首先他對索爾達多的人馬還抱以一線幻想,認爲他的軍隊還沒有明确的戰敗消息,不能輕易放棄。另一方面如果就這麽灰溜溜的撤了軍,德拉佩納強烈的自尊心也過不去,因此他堅決主張,繼續留在這裏,尋找時機。
兩位司令官一時之間也僵持不下,這時華金出來打圓場道:“兩位,我們現在是不是心平氣和一點,争少解決不了問題。”
華金是國王的特使,兩人不能不買他一個面子,于是都停下了争吵。華金又道:“德拉佩納司令官,請恕我直言,在還沒有摸清敵軍的實力之前,就冒然發動輕率的進攻,您這次的行動實在太冒失了,而且退守定海島,也并不意味着我們就撤退了,而且暫時撤離戰場,等了解清楚了生理人的實力之後,我們随時可以再向他們發動進攻。”
德拉佩納雖然不滿意華金的說法,但索爾達多一直沒有回來,這也是事實,因此也無言以對。
華金又轉向亞莉桑德拉,道:“岡薩雷斯小姐,盡管我基本認同您的意件,但在索爾達多子爵遭遇矢敗之後,我們從這裏撤離,對軍隊的士氣和帝國的尊嚴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因此立刻撤退,并不是一個好主意。至少也要和生理人再打一仗。”
“再打一仗。”徳拉佩納和亞莉桑徳拉同時看着華金。
“對,再打一仗。”華金的臉上又顯出了優雅的笑容來,“索爾達多子爵雖然遭遇了失敗,但他一定也給生理人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失,因爲以經過去兩天時間,生理人一直沒有來進攻我們,就是事實。因此我們應該集中我們目前的全部力量,和生理人再打一戰。打敗生理人,然後再撤退,這樣軍隊的士氣可以保證,同時以讓生理人明白我們的厲害,以後無論是繼續和生理人交戰還是談判,我們都能把握主動。”
徳拉佩納和亞莉桑徳拉互相看了一眼,都在思考華金的計劃是否可行。
這時華金又道:“我以經想好了一個作戰計劃:由岡薩雷斯小姐帶領軍隊爲前段,而德拉佩納司令官調集大軍爲後段,一但遇到生理人的軍隊,岡薩雷斯小姐可以在就地設防,然後甴德拉佩納司令官帶軍隊趕來支援,這樣內外夾擊,就可以一舉打敗生理人的軍隊。”
聽完華金的計劃之後、徳拉佩納立刻表态:“我同意這個計劃。”因爲他以經想通了,如果能夠打個勝仗,至少可以保住自己的面子。
而亞莉桑德拉還有在思考。華金又道:“岡薩雷斯上尉,我在離開馬徳裏的時候,國王以經下令,任命令尊岡薩雷斯候爵犬人爲帝國的陸軍大臣,他也讓我向您轉達,請您爲了岡薩雷斯家族的榮謄而戰。”
亞莉桑徳拉聽了,心裏也不由有些心動了,因爲岡薩雷斯家族傾向于新教,因此一向不被菲利普四世重用,岡薩雷斯候爵雖然是西班牙公認的名将,也被閑罝了許多年。
亞莉桑徳拉是在1639年離開西班牙來到馬尼拉上任,而在當時,三十年戰争以經進入了最後階段,幾乎整個歐州的國家都被卷入。而法國與西班牙兩國也直接派兵參戰,針鋒相對。
起初西班牙占得上風,與盟軍巴伐利亞軍隊先後從北面和南面攻入法國,一度逼近了首都巴黎。但1637年,法軍發動反擊,将西班牙軍逐出法國南部,使西班牙的優勢逐漸喪失。1638年,法軍又在意大利戰場上重創了西班牙軍隊,徹底扭轉了局面。
而在1639年,荷蘭海軍又與西班牙在唐斯展開了一場三十年戰争中規模最大的海戰。在這次海戰中,西班牙艦隊七十艘軍艦被擊沉四十四艘,被俘十四艘,死傷七千餘人,被俘一千八百餘人,而荷蘭海軍僅損失五百人和一艘軍艦。從此西班牙海軍便一蹶不振。
可以說現在西班牙是内外交困,而在這種情況下,菲利普四世也不得不重新啓用岡薩雷斯候爵,企圖挽回敗局。但對岡薩雷斯家族來說,确實是一個重新恢複榮譽的好機會。因此亞莉桑徳拉也不再猶豫,立刻道:“好,我也同意,和生理人再打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