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商家軍趕着一隊剃着清光秃發,穿着灰麻布衣的犯人,出現在蘇州的街頭巷尾,打掃着街頭的垃圾。這樣的場景,蘇州的百姓以前也見過,在商家軍擊敗了叛軍之後,就是把叛軍的俘虜們這樣處置,然後由商家軍押着,在城裏做一些公益工作,而且蘇州百姓現在也會了一個新詞:勞動改造。
但這一批接受勞動改造的成員可不是先的那一批叛軍俘虜,而是在昨天的打擊行動中,抓住的平湖幫的成員。因此也又一次在蘇州城裏引發了轟動,許多百姓得知以後,還專程趕來看,見到以前在蘇州城裏都是橫着走的人,如今卻被剃成光頭,穿着囚衣,老老實實在街頭參加勞動改造。不少人都在一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看着昔曰的蘇州的一大幫會如今淪落到這一步,也引得不少人扼腕歎息。
張家三兄弟,還有十餘個平湖幫的骨幹成員,一邊掃着地,嘴裏還一邊唠唠叨叨,都是昨天晚上商家軍教給他們的話:“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我們當初就不該聽鄭公公的,要是我們當初沒有聽鄭公公的話,平湖幫也不會完,平湖幫要是不完,我們也不會淪落到這今人傷心的地步。”起初還是商家軍逼着他們說,但說着說着,不覺也觸動了心事,沉浸進去了,因此也是聲音悲切,催人淚下。
同時福威镖局的人,還有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工匠都向自已身邊的人開始宣傳,這一次隆興堂和鄭公公是怎樣霸道,怎樣蠻不講理,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是被迫展開自衛還擊,然後還引申到鄭公公是怎樣在蘇州欺男霸女,魚肉百姓,而隆興堂又是如何欺行霸市,剝迫織工,打壓小手工作坊等等,畢竟鄭敬高和隆興堂在蘇州當地的積怨也頗多,因此也引發了不少蘇州百姓,織戶的共鳴。
而在商家軍的府宅裏,葉瑤瑱和陳圓圓得知之後,都己經笑得前迎後合,都說商毅這一招實在太損了,還不把鄭敬高給氣死。商毅則可惜這時侯自己的活字印刷術還不知道進行得怎麽樣了,否則利用活字印刷術進行全方位的媒體轟炸,一定能夠取得更好的效果。隻是現在,還隻能靠人工口頭宣傳,但這樣的效果也非常理想了。
其他的各股東這時也都松了一口氣,和隆興堂的第一仗不僅是赢了,而且還嬴得十分漂亮,到了這一步,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也算是在蘇州徹底站穩了腳跟,同時因爲中間還隔着一個平湖幫,雙方也沒有發生直接的沖突,爲以後緩合還留下了充份的餘地,因此程協祥和王松也都覺得,這樣的結果以經是相當好了。
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又趁熱打鐵,蘇州的幾個大木工作坊裏一共定購了一百八十架織機,三十架提花織機,十架特制提花織機。
增加織機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的織工,而且招工的牌子也立出去了,立刻又引出了蘇州城中的一股織工熱潮,一來是因爲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開出的待遇确實不錯。比其他織造作坊至少都要高出二三成,由其是對一些家裏沒有織機的散戶來說,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而且自從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開業的這幾天時間裏,可以說是一炮走紅,賺足了眼球,現在蘇州城裏誰都知道,連蘇州織造局的鄭公公都奈何不了他們,吃了好幾次虧,同時在這次和鄭公公、隆興堂的鬥争中,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表現得有理有義有節,占盡了輿論的優勢,因此就在第一天,就有三十多名散戶報多應征。
商毅又要求招工的時侯,優先考慮那些家庭條件困難的散戶,而對家裏有織機的織戶也釆用承包制,簽定承包合同,給他們提供生絲和工錢,然後收取成品絲綢。以多種靈活的方式經營,不僅可以擴大産量,而且還能赢得仁義的名聲。
不過現在蘇州的事情差不多也告一段落了,各位股東也都要忙自己的生意。于是大家又都聚集在一起,開了一個會議,把未來幾月内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發展計劃也作了一個詳細的安排。
按照計劃,在明年開春以後,開始收購新的生絲的時候,織造廠的織匠數量将不少于三百人,簽定小織戶的數量不得少于一百戶,這樣至少可以保證有四百台以上的織機工作,也能夠确保年底的産量将在一萬五千匹絲綢左右,那麽未來利潤也将相當可觀。
但要保證産量,首先要保證生絲的供應,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收購的三家織造作坊都有他們固定做一批絲農供應生絲,首先就要把這批絲農穩定下來,然後商毅又要求林旭升,主動出擊,趁着現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名氣正火的時候,從這時就開始,主動走出去,到鄉裏去和絲農協商預定收購生絲,最好是以村爲單位,簽定收購生絲的協議。并且要緊盯隆興堂的動靜,以防他們危脅絲農。如果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再遇到什麽新的威脅,則由商家軍出面來應對,或者是立刻通知杭州的商毅。
而且按後世的風險理論,不能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因此爲了防止蘇州的生絲收購工作出現意外,因此還要加強蘇州以外地區的生絲收購,其實蘇州周邊的城市湖州、杭州、嘉興等地,都有大量的絲農,而且這些地方都是商毅直接管轄的地區,完全可以保證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生絲供應。而這些事情就主要是交給林之洋來付責。
不過要保正利潤,則還要确保絲綢的銷路。這個任務就甴李格非和張庚秋來付責,或者聯系買主,直接到蘇州或者是海邊的港口來收購生絲,或者是準備出海的商船,直接把成品絲綢運到海外去販買。
分派完畢之後,各位股東也都覺得十分滿意,衆人又決定,明年二三月澗,再在蘇州聚首,根居各項任務的完成情況,再作下一步的調整和安排。
到了第二天,商毅帶着葉瑤瑱和陳圓圓,離開蘇州,返回杭州。
―――――――――分割線―――――――――分割線―――――――――不過就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正在顯示出它的勃勃生機的時候,蘇州的織造太監鄭敬高,卻是府裏整天的暴跳如雷,大發脾氣。
平湖幫的覆滅,比起上一次鬧事的無功而返,後果還要嚴重的多,不僅使鄭敬高大失顔面,而且也嚴重的動搖了鄭敬高在蘇州的地位。
其實依附隆興堂,或者說依附鄭敬高的,不僅僅隻是平湖幫這一個幫會,同時還有二三個小規模的幫會,但這時隆興堂對他們,也頗有些呼之不靈了。因爲現在誰都看得淸楚,商家軍或許還不敢動鄭公公,但對這些地方幫會,可毫不手軟,平湖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而現在的鄭公公以經沒有能力來保護依附自己的勢力,因此誰都不願意再做第二個平湖幫。
于是鄭敬高又把趙平和鄭複生叫去,首先把鄭複生狠狠的罵了一通,還不解氣,又連扇了他兩記耳光,外加一腳。打得鄭複生滿地打滾,鬼哭狼嚎。
趙平在一邊雖然還低着頭,但心裏也是暗爽不己:真是活該,不讓這小子吃一點虧,他就不長記性,還想和我争,也不看看你那個豬腦袋,除了吃喝嫖賭之外還會什麽?
這時鄭敬高也打累了,呼呼喘了幾口氣,又道:“趙平,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趙平道:“舅舅,你也别生氣,還是照外甥我的辦法去做,保證可以擠垮新絲路絲綢織造廠。”
鄭敬高想了一想,又點了點頭,道:“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不過這回一定要給我辦好了。”
趙平道:“舅舅,您就放心,這十多年來,那件事情,我不是給您辦得妥妥貼貼的。什麽時候讓您多操過一點心。”
鄭敬高道:“嗯,還是你辦事我放心,不像複生這個沒用的東西,盡給我丢人顯眼。”
趙平道:“不過舅舅,還有一件事情,到是麻煩得很啊!”
鄭敬高道:“什麽事情?”
趙平道:“現在隆興堂裏,有不少織戶都主張,别和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這麽鬥下去了,與其這樣鬥個兩敗俱傷,不如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索性也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拉進咱們隆興堂來,大家合起手來做生意,也好和氣生财嘛。”
鄭敬高勃然大怒,道:“放屁,胡說。這些話都是誰說的?”
趙平道:“是祥雲記的羅道維牽的頭,還有錦絲記周甯華,彩照記的陳安真也都付合着他。因此也弄得外甥很難辦啊!”
鄭敬高“哼”了一聲,道:“你去告訴他們,和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講和,根本就沒可能,要麽就繼續跟着咱家幹下去,要麽就滾出隆興堂,就這兩條路,由他們去選。”
趙平心裏一喜,道:“隻要是有舅舅這句話,外甥就什麽也不怕了。”
鄭敬高回到了内室,立刻又換了一付笑臉,來到夕顔身,道:“雲娘,你都聽到了,這回非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整垮了不可。”說着伸手就向她身上摸去。
“啪!”的一聲,夕顔将他的手打掉,冷冷道:“都是說的好聽,等你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整垮了以後,再來碰我。”
雖然是夕顔被拒絕了,但卻更令鄭敬高虛火直冒,涎着臉道:“放心,這回一定沒錯了。我們都好幾天沒有了,還不快讓我親親,就當是提前一些時候。”說着又把她抱住了。
其實剛才夕顔也不過是欲擒故縱,因此這次到沒有拒絕,隻是懶洋洋道:“如果公公一定要來那就來,不過上次你不也是拍着胸保證,一定會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整垮,但結果怎樣呢?趙平就一定靠得住嗎?我看這一次如果你又沒有辦好,還有什麽說的。”
鄭敬高怔了一怔,也不由的僵了一僵,呆了半響,忽然一咬牙道:“好,我馬上寫信給南京的守備太監韓贊周,讓他叫吳甡出面,來管管商毅,同時我還寫信到到北京去,狠狠告商毅一狀,我就不信,我整不垮他。”
然後又陪着笑臉,道:“雲娘,你看這樣總行了?”
夕顔瞟了他一眼,道:“行不行不都是你說嗎?我怎麽知道。”
但她這一瞟卻把鄭敬高的三魂勾去了二魂,鄭敬高立刻又把她抱住,上下其手,道:“小lang蹄子,你可真會撩人,我可受不了了,今天說什麽也要弄你一回。”
說着動手就扯下夕顔的衣群,頓時羅杉半解,春光乍洩。夕顔嬌喘道:“這次你可别把人家弄得上不上下不下,難受死少。”
鄭敬高一邊在她身上大肆活動,一邊呼呼道:“放心,這會我用角先生來對付你,看我不把你這lang蹄子弄得死去活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