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剛才的樹林中的時候,商毅就發現了滿山飛是這群強盜的首領,也早就想先把他幹掉。但這家夥十分狡猾,一進樹林就發現情況不對,就始終拿着兩片盾牌,保護着自己,商毅又不願使用手槍,因此才始終沒有機會下手。
現在既然用了手槍,那就毫不客氣了,立刻就給了滿山飛一槍。
實際上從樹林裏逃出來之後,強盜們根本就不想繼續打了,隻想遠遠的逃離這片地獄一般的樹林,隻是滿山飛舍不得搶來的那一票财富,才又和林承業、周少桓他們一幫人打了起來。
現在首領一死,而且又見商毅出現了,其他的強盜果然一下子都失了鬥志,因爲也知道剛才就是商毅在樹林裏面伏擊他們,早就被商毅殺破了膽,因此商毅趁機大喊着:滿山飛死了,滿山飛死了的時候,剩餘的強盜也立刻作鳥獸散,逃得幹幹淨淨。
商毅這才松了一囗氣,看看周少桓、童大勇、成進、成剛、段鵬他們幾個人,雖然人人都受了一些傷,好在都沒有傷着骨頭,還沒有什麽大問題。而葉瑤瑱因爲受倒他們的照顧,而且商毅趕來的極時,因此反到一點事也沒有。
這時林承業以經過來,雖然滿身血污,但也喜形于色,向商毅再三道謝,商毅這才問道:“林镖頭,這是怎麽一會事,我不是讓你們救出人之後不要等我,馬上離開嗎?爲什麽還守在這裏,結果差一點被強盜包圍了。”
林承業的臉上十分尴尬,幹咳了兩聲道:“這其實是……其實是……”
商毅見他語焉不詳,也不禁動了疑,一邊的周少桓有些不憤,道:“商大哥,他們要留下來,可不是爲了等你呀。”這才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他們十個人一直都在樹林裏埋伏着,聽到商毅所說的一聲炸雷之後,立刻開始行動。這時看守馬車俘虜的強盜隻有十個人。周少桓、童大勇、成進、成剛、段鵬他們幾個人身上都帶着狩獵的弓箭,首先彎弓搭箭,一下就射死了五六名強盜,然後一起殺了出去。
這時強盜隻剩下五六名,那裏是他們這十個人的對手,由其是林承業,在镖局裏當上總镖頭的人,手底下自然不會含糊,因此雙方交戰了一會兒,剩下的強盜又被殺死四個,其佘的都逃走了。衆人趕忙又過觪開其他的綁繩,将這二十多人全部解救了出來。
事情到這一步時,進展的十分順利,也完全按商毅的計劃進行。但偏偏就在這時出了問題,原來這支镖的東主也随镖車一起行動,也被強盜抓住了,獲救出之後,他說什麽也不肯把貨物留下,非要帶着镖一起逃走。林承業苦苦相勸,那知這家夥拿出和镖局簽的合同來威脅林承業。這一下林承業等人也沒有辦法,畢竟走镖的不能得罪主顧,隻好明知不能久留,但也不得不趕忙收拾貨物、拉馬套車。
而周少桓他們幾個人見林承業不走,也不願把他們單獨留下,隻好也留下來幫他們收拾打點。結果這一來自然把時間都耽誤了,還沒等他們收拾清楚,強盜們就殺回來了。
滿山飛一見有人動他的镖,就像動了自己的命根子一樣,立刻帶領着強盜殺了上來。林承業和周少桓等人隻好迎戰。這時強盜還有四五十人,而雖然經他們解救,又多了十幾個人幫助,但也寡不敵衆,還破強盜殺死了幾個人,如果不是商毅極時趕來,結果可就真的玄了。
聽了周少桓的講說之後,林承業臉上的尴尬之色更重,連連向商毅道歉。其實商毅心裏也有些惱火,本來是一個好好的計劃,結果差一點弄得一團糟,如果完全按自己的計劃來,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再說貨物就在這裏,也不怕它們跑了。等把人都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後,再想辦法奪回來就是了。那會弄成現在這個地步呢?
不過看看林承業爲難成這樣子,商毅也不忍在說什麽?畢竟他和自己的立場不一樣,人和貨物都不能少。因此也隻好道:“林镖頭,你也不用自責了,事情以經都發生了,好在我們的人都沒有事,那就算了。現在天色馬上就要黑下來了,你快去招呼他們把貨物收好,然後我們趕緊先回鎮上去。”
林承業見商毅不追究,自然是千恩萬謝,于是趕緊過去招呼手下人快些幹活。而商毅也給周少桓他們先把傷囗作簡單的包紮。他到是随身帶着治外傷的雲南白藥膏,給他們幾個人塗在傷口上,然後撕下幹淨的布條紮好。
這時段鵬指了指那邊,笑道:“商大哥,就是那個大胖子,剛才就是他不肯走。”
商毅向那邊看了一眼,隻是果然是一個大胖子,一件绛紫色的大袍,不過以經粘滿了泥土。正在那裏指手畫腳的指揮着人幹活。商毅道:“那麽你們就該把他一個丢在這裏,自己走了算了。”
段鵬嘻嘻一笑,道:“下次我們一定這麽做。”他在幾人中年紀最小,今年才十四歲,渾然不知道剛才有多麽危險一樣。
這時幾個人都以經包紮好了,周少桓過來道:“商大哥,剛才我就看清楚了,一共有十四輛車,隻有六輛是林镖頭他們的,其餘的都是強盜他們留下的,這些怎麽辦?”
商毅看了看,果然另外八輛車和林承業他們的六輛大不相同,一下來了興趣,道:“走,我們看看去強盜都留下了什麽東西?”說着領着幾個人來到大車邊。
正好這時林承業帶着幾個人過來,指着商毅對他們道:“這就是商壯士,這次要不是有他相助,咱們别說是奪回這支镖,連命隻怕都保不住了。”
幾個人都是押镖的夥計,聽林承林這麽一說,呼拉一下,給商毅跪了下來,道:“商壯士,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受我們一拜。”說着趴在地上就給商毅磕頭。
商毅連忙把他們拉起來,道:“這不過是一點小事,不足挂齒,各位快起來。”
這時還有其他人也要趕來向商毅道謝,有人己喊道:“讓一讓,讓一仩,我們大總管來了。”
衆人分開,隻見這一次林承業又領着那個大胖子,來到商毅面前,道:“田總管,這一位就是救了我們的商壯士,這一次可多虧了他,要不然我們可就都沒命了。”
那大胖子點了點頭,上下看了二眼商毅,顯然覺得他一身迷彩服十分奇怪,眼睛裏不由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但還是拱了拱手,道:“商壯士,此番多蒙壯士搭救,大恩不言謝,日後壯士有什麽爲難之處,盡管到北京田府裏來找我田金貴,多大的事情田某也能給你擺平了。”轉頭對身邊一個下人道:“喜子,把我的片子送給這位商壯士一份。”
那個下人答應一聲,從懷裏掏出一份名貼,遞給商毅,道:“商壯士,拿着,以後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們大總管,準沒有錯。”
周少桓等人雖是鄉村,但也見不慣他們這付盛氣淩人的态度,一個個都不禁怒目而視。商毅淡淡一笑,也不伸手去接,道:“不必了。我救人從不救什麽報達,日後也絕不會有事會求到大總管,這份好意還是請大總管收回去。”
田金貴的臉色變了變,想要發作,但終于還是忍了下來,一甩袖子,道:“既是如此,那就算了!”又對那下人道:“喜子,咱們走。”轉身走了幾步,還是嘀咕了一句:“不識擡舉。”
商毅也不客氣,狠狠朝地上唾了一口,大聲道:“你算什麽東西。”衆人又圍隴過來,也七嘴八舌道:“就是,有什麽可神氣的。”“剛才還吓得向一團泥,這麽會又裝起人模狗樣來了。”隻是林承業一臉尴尬,站右一邊進退都不是。
衆人議論的聲音都不小,田金貴自然聽得見,他不由停了下來,剛要發作,突然臉上堆滿了笑容,用非常溫柔的聲音道:“小姐,你怎麽又出來了,剛才一定受驚了,現在這外面亂得很,小姐還是回車上去。小蘭、小梅,不是讓你們好好伺候小姐嗎?怎麽讓她下車了。”
原來是兩個侍女扶着一個盛裝的女子來到田金貴面前。那女子身穿藕荷色織錦月緞袍,腰上纏着绛紅色金絲束腰帶,長長的裙裾一直拖到了地上,風姿綽越,優雅動人,隻是臉上帶着一層輕紗,看不清她的面目。
那女子道:“有勞大總管過問,妾身隻是想見一見救了我們的這位壯士,向他當面緻謝。”聲音悅耳之極,有說不出的好聽。
田金貴忙道:“不過是些許小事,又有什麽可謝的,隻怕是那些粗人驚吓了姑娘,還是不用了。”
那女子道:“救命之恩,豈是些許小事,大總管不必多言了。”
田金貴顯然不敢與那女子争辯,隻好讓開。那女子也甩開了兩名侍女,隻身來到商毅面前,旁人都不由自主的退到一邊去了。
那女子輕輕揭開面紗,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嬌妍,飄飄一福,道:“妾身陳圓圓,多謝壯士救命之恩。”
商毅的頭腦裏“嗡”了一聲:“陳圓圓?你就是陳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