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司馬越的人馬隻留了少數人在城頭放哨,其餘的兵馬全部被司馬範集合起來,從南門開出,原來司馬越要逃跑!
司馬越早就做好了準備,收拾好了全部家當,今天和越軍一戰,感覺力不從心,害怕趙軍再次攻城會招架不住,自己就會成爲俘虜,于是司馬越決定在天亮之前拉走自己的隊伍。
司馬越的全部身家有三十幾輛大車,浩浩蕩蕩地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中間是司馬越的家眷,裴文玉就在其中,不過,她是被強行架上車的,而且有兩名士兵和兩名女仆跟她同車,爲得就是防她做出沖動的事情,可是管得住她的人卻管不住她的嘴:“司馬越,你這個不忠不義的奸人,枉爲皇室王爺,大難來臨你就自己飛,抛下皇上和朝臣,還有幾十萬百姓,難道你就不怕留下千秋罵名嗎!”
司民越在前面聽到了,也不理她,任她喊叫,心裏不但沒有一絲絲的負罪感,反而自鳴得意,自己不但逃了出來,而且還要回了裴文玉,司馬全啊司馬全,你就陪司馬熾一塊死吧,哈哈哈哈。。
這邊隊伍朝許昌進發,洛陽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人們聽說司馬越跑了,人心惶惶,城裏的豪門大戶還有幾十位皇室宗親,大小有六十位王爺全都收拾東西離開洛陽,去追司馬越,要跟他同去許昌。
司馬熾立時處于危險之中,一旦城破,就會成爲俘虜,他召來苟晞和金牧晨商量對策,苟晞道:“眼下隻有招募城中的丁壯男子全部參與守城,不然,臣的兵力根本不能對抗越軍。”
金物晨道:“苟将軍,招募男丁能抵得住趙軍嗎?”
“能抵一時,卻不能根本上打敗趙軍,無法解洛陽之圍。”
“既然我們大家都明白,那就還要另想辦法,苟将軍立即招募男丁,而我則去搬兵。”
“搬兵,洛中王,現在哪裏還有兵可搬?”
“皇上,司馬越沒跑多遠,待臣快馬把他追回,命他回軍守洛陽,然後再沿途如今州郡兵,相信能讓洛陽轉危爲安。”
“可是,洛中王,司馬越怎麽會聽你的話,他既然打算逃跑,又怎麽會聽你的勸回軍洛陽?”
“皇上,臣要一紙聖旨,命他回軍,我追上他之後,亮出聖旨,如果他不肯遵旨,臣就殺了他,然後帶兵回來!”
“司馬越臨陣脫逃真是當誅,朕就拟旨一道,你帶上立即前去追趕,若司馬越不聽勸,就格殺勿論!”
“是!”
司馬熾拟好聖旨,讓金牧晨快馬前去追趕,金牧晨立即動身出了洛陽城。
金牧晨馬不停蹄,快馬加鞭,隻嫌馬跑得慢,風馳電掣一路飛奔,中午就趕上了司馬越的人馬。
司馬越的傳令兵來報:“王爺,後面有一騎追來!”
司馬越命令停住車隊和人馬,下了車,看到金牧晨朝這裏奔來,他心道,司馬全,你又要來要回文玉了,想得美!
司馬越命人前去攔住金牧晨,但金牧晨停住馬亮出聖旨道:“聖旨道!”
攔他的人不由得退向一旁,就在他快要沖到司馬越跟前的時候,他的親兵攔住了金牧晨,金牧晨停住下馬就宣讀聖旨:“皇帝诏曰:東海王司馬越掌國之重兵,擔護國要責,眼看大敵當前,卻臨陣脫逃,本應誅族,但國家用兵之際,特免其死罪,命你立刻回軍洛陽,不得有誤,否則格殺勿論!欽此!”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迂腐,現在這破聖旨對本王還有用嗎,在本王看來這就是狗屁,就是廢紙一張,司馬熾司馬全,你們别妄想本王會回去救洛陽,司馬熾不是要讨伐本王嗎,不是要格殺勿論嗎,那就先讓他嘗嘗當俘虜的滋味吧,呵呵,還皇上,呸,明天就會成爲趙軍的俘虜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司馬越你不是人!你會成爲大晉的千秋罪人!”裴文玉從車裏說道,又要求下車,士兵要按住她,被她甩了幾個耳光:“滾!”
裴文玉下了車,來到了金牧晨的跟前:“全哥,司馬越不會跟你回去的,他巴不得洛陽城破,皇上被俘,那樣他就可以做皇上了!”
司馬越道:“文玉,那樣不好嗎,你不知道我一直夢想把你封爲皇後的,你不理解我的好心嗎?”
“我不要,我隻需要爲國爲民的全哥就夠了,全哥,皇上說格殺勿論,你殺了他!”裴文玉氣道。
金牧晨道:“司馬越,如果你一意孤行,那我隻好遵旨行事了!”
“想殺我?這裏全都是我的兵馬,你倒是試試看!”
“大家聽着,司馬越亂臣賊子,我洛中王奉皇上之命殺他誰敢阻攔!”金牧晨從一邊的士兵身上奪下一把劍就朝司馬越走去,而裴文玉就在他的後面跟着。
“把他給本王殺了!你們放箭啊!”司民越咆哮道。
金牧晨的左手捧着聖旨,所有的士兵都不敢放箭,畢竟誰也不願擔上違抗聖旨的罪名。
雖然衆士兵不敢,但有一個人站在了司馬越的前面,手拿弓箭大聲道:“司馬全,你再往前一步小心弓箭無眼!”
這人是司馬越的兒子司馬毗,他當然要護着自己的父親。
金牧晨道:“難道你們父子都要背上賊子的罵名嗎?!”
“我不管,我隻知道我父王做得沒有錯,皇上既然要對付父王,我們爲何還要死命保他,司馬全,你再往前一步,我可真要射死你!”
“你敢!”他手托聖旨道。
司馬毗看金牧晨向前逼來,拉個滿弦,铮地一聲,射出一箭,直向金牧晨前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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