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牧晨道:“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洛陽沒有了威脅,門衆自然要各歸其位。”
“可是師父,趙軍這次進軍失利,一定不會就此罷手,我想他們還有第二第三次攻打洛陽,如果遣散他們,到時我怕會召之不及,那豈是不會誤事?”
“沒事,地龍令一出,門衆随時會前來效命,這次你用地龍門召集門衆不也隻用了兩天嗎?”
“那倒也是,明天我就遣散門衆。”
“好。”
第二天,金紫燕遣散了門衆,并且講明洛陽随時會有危險,地龍令一出,一定要速速趕來洛陽候用!門衆無不應從,接着都各歸原處。
金紫燕回家拿出地龍令要交給金牧晨,金牧晨道:“紫燕,現在你是掌門,地龍令應當由你保管才對,師父現在不再是掌門,所以不會保管地龍令。”
“師父,我有一事不明。”
“說。”
“師父,您爲什麽要早早地讓出掌門之位,以您的年齡再擔任十年都沒有問題的啊。”
“呵呵,師父早給你掌門之位,是想讓你曆練一下,師父這麽做也是爲你打算,爲我們地龍門打算。”
金紫燕雖然感覺金牧晨言不由衷,但也不好再追問,他哪裏知道金牧晨讓出掌門之位,目的是爲了全力對付司馬越。
突然,金牧晨又道:“紫燕,我知道你怕保管不好地龍令,畢竟你還年輕,也罷,師父就替保管一段日子,若是有用,你可以随時取走。”
“是,師父,我就知道師父疼我了,嘻嘻。”
金紫燕高興地交出了地龍令,金牧晨接過收好。
金牧晨突然又要回地龍令,其實并不是代金紫燕保管,而是爲了自己的私事。
金牧晨本來要早早對付司馬越,但遇到了趙軍圍城,所以隻好暫時放下,現在趙軍退兵,他要實現自己的計劃。
金牧晨要用一百門衆,組建一支隐形精銳,帶着這支精銳打進丞相府,殺掉司馬越,然後宣布自己的身份,做回王爺,封裴文玉爲王妃,進而控制朝廷,做上皇帝之位!
金牧晨做皇帝的初衷,第一是爲了封裴文玉爲皇後,彌補對她的虧欠,第二是看到司馬家的王爺沒有一個真正爲天下着想,自己做了皇帝就勵精圖治,整治朝綱,還天下以太平!
金牧晨知道裴文玉在王府過得度日如年,想要早一點讓她脫離苦海,立即着手組建隐形精銳。
話說金牧晨瞞着金紫燕用地龍令召來了一百門衆,這天晚上,他在南郊的小樹林裏對着一百門衆道:“我知道大家一定會問,洛陽剛剛恢複安甯爲什麽又匆匆召回各位。”
有人道:“确實如此,不過,您是前任老掌門,召集我們必有大事要做,我們門衆弟子豈有不從之理。”
“是的,确實有大事要做,這件大事關系着我們大晉從此是興盛還是衰亡,不過,要做什麽事暫時對你們保密,你們隻管每天來這裏訓練兩個時辰便是。”
“保密?”
“是的,保密,你們認爲有什麽不妥嗎?”
“沒有,我們知道地龍門行事一向隐秘,做得都是爲國爲民的大事,我們弟子願誓死相随!”
“好,從此之後,你們要在這裏苦練一段日子,将來做起事才能遊刃有餘。”
“不知道我們要訓練什麽?”
“我們地龍門練得最多的是輕功,但要論起硬功夫就稍微遜色了,特别是刀槍功夫,若是上陣對敵就毫無優勢可言,我們要做的這件大事就需要要大家沖鋒陷陣才能完成,所以,你們要在這裏訓練一段日子才能去執行任務!”
“我們明白了,老掌門怕我們将來跟趙軍對陣吃虧,所以才提前訓練我們,我們謹遵老掌門吩咐!絕不辜負老掌門一片苦心!”他們以爲是了爲将來跟趙軍打仗。
金牧晨一捋胡須,不給他們明确的短答複,隻是含糊其辭地點了點頭,然後指導他們訓練起來,他要等他們訓練完之後,再用隐形衣把他們武裝起來,這樣,他們就是一支戰無不勝的精銳,他要帶領他們擒司越,占據皇宮,做上皇位!重振晉室雄風!
陳雪馬不停蹄一路往晉陽趕,這天到了晉陽,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佛圖澄确實來過晉陽,隻不過前幾天剛剛離開了,說是去了趙軍軍營!
原來那時他剛被司馬倫逐出洛陽,他不想回龜茲見師傅,不想見衆師兄弟,因爲他不想讓他們看到他的失敗,于是他來到晉陽的一座小寺,憑着他對佛法的精通,被衆僧擁爲住持,本來打算在這裏呆一輩子,後來聽到趙軍南下,一路殺伐,百姓死傷無數,佛圖澄還聽到了石勒的名字,知道他成了劉淵帳下的一名大将,于是就找到了他,想通過他阻止這場浩劫。
石勒見了佛圖澄深感意外,又很高興,因爲他知道佛圖澄有先見之明,當下就招待他住下,然後在一個早上擺出一付虔誠的樣子來見他,佛圖澄問道:“石施主可滿意當下的處境?”
“大師,我當然不滿意,我現在是一名将軍,我要跟着皇上建功立業,成爲一方諸侯,封妻蔭子。大師有先見之明,能預知未來之事,可否能爲我測算一下,我的功業何時能建呢?“
“石施主,天下的事沒有常理,沒有定理,天道是變化的,所以老衲也無從說起。”
“大師不要騙我,我在洛陽的時候,看大師經常給人指點迷津,一些事情無不應驗,還有大師曾經說起過我一旦回到并州就會被賣爲奴隸,我當時不信,結果我回到并州果真被賣身爲奴,大師神通貫徹天地,何不爲我指點一二呢?”
“建功立業封妻蔭子王侯将相都是浮雲,無論你有多大的功業死後跟常人一樣不過是一攝黃土,施主爲何非要拘泥于此呢?”
“不,我就要建功立業,我就要王侯将相,我要做英雄,憑什麽老天要讓我做奴隸!我不服氣,我命由我不由天!“
佛圖澄歎了一口氣道:“施主非要追求榮華,可你知道那樣做的後果嗎?”
“後果?”
佛圖早就知道石勒有皇上之命,但是他的後代同樣會被屠戮贻盡,如果對他講了實話,石勒一定不會信,而且會跟自己翻臉殺了自己,那可是取禍之道,如果跟在洛陽一樣再讓他皈依佛門,也許能化解這場因果。
佛圖澄道:“施主欲取天下,必會殺伐無數,有因必有果,所謂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後果自不用我講了吧,老衲想讓施主帶我去見劉淵,告訴他從此不要再興兵南下。”
“大師,我不信這一套,皇上更不信這一套,大師要勸皇上罷兵,說不定他會認爲您是動搖軍心,殺了您也有可能!如果大師非要講因果報應,那我隻好認爲大師是在詛咒我了!”
佛圖澄搖了搖頭,放棄了勸劉淵的想法,道:“施主可願皈依佛門?”
“不想,我早就說過我不想當和尚,我不想舍棄天下的快活。”
佛圖澄道:“施主,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一句話,若他日發達必會建佛寺千座,現在這句話還算數嗎?“
”當然算數,大師在我困難的時候解救了我,給了我衣食無憂,我許下的諾言一定要實行,隻是我的功業會到何種地步,還請大師指點一二,呵呵。“石勒又把話題繞到了測算。
佛圖澄故意掐指一算道:“施主,你的前途無量,王侯将相不在話下。”
“真的嗎?”
“真的。”
“好,真如大師所言,我一定建佛寺千座,再把您當活菩薩供着!”
“老衲有句話,不知施主願不願聽?”
“大師請講。”
“今後施主少不了攻城略地,老衲勸你應少殺爲上。”
“這個。。這個。。。”
石勒心想打仗哪少得了殺人,但不想當面違拗他,故意道:“大師放心,今後打仗我一定着您的這句話,能不殺則不殺,攻下城池絕不濫殺無辜,這下您放心了吧”
“好,但願你能記住你說的話,老衲要告辭了。”佛圖澄起身要走,石勒伸手一攔道:“大師莫走。”
“施主,你想,。。。?”
“我想讓大師留在我的軍營中。”
“爲什麽?”
石勒自有他的打算,他要利用佛圖澄的先見之明,幫他預知戰場的吉兇,以便在打仗的時候逢兇化吉,但他不想說得太明了,于是說道:“大師,我要聽您講講佛理,所以讓您留在軍營,一應用度,皆由我還供應,每日裏您隻吃齋念佛便是。”
佛圖澄怎會不知他的真實想法,他想道在他的身邊也好,遇到他要大開殺戒的時候就從旁勸阻他,于是他順從地答應下來。
佛圖澄在軍營住下,每日吃齋禮佛,這天他外出,剛出了左國城,一個人在前面叫道:“大師!我終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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