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我這輩子最感愧疚的就是你,我欠你太多太多,多到無以彌補,就算用整個世界也無法彌補,可我是個男人,真心愛你的男人,我必須讨回我們失去的一切,小玉,我一定能做到。”
金牧晨說完這話就走了,無論斐文玉再說什麽也沒有回應,她知道他是确确實實走了,她獨自一個人回到房裏,面對孤燈,一夜無眠,心裏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全哥,你真的會來接我嗎?
金牧晨回到濟善堂,翻進院中,脫下隐形衣,拿在手裏,看到金紫燕的房裏還亮燈,知道她還沒睡,悄悄地進了自已房間,剛放好隐形衣,上了門栓,金紫燕就來輕輕敲門:“師父,您回來了,我等您很久了,有件事要告訴您老人家。”
金牧晨點燈開了門:“紫燕,什麽事?”
“是這樣的,師父說的地龍令的事,我用地龍令招來接近一千門衆,他們随時都可以前來爲國家效命,并且準備誓死保衛洛陽。”
“好,你這個新掌門做得不錯,師父深感欣慰,隻是不知道前線戰事如何了。”
“我聽祖大哥說劉淵命劉聰和劉曜占據了整個并州,半數幽州和冀州,正向壺關開進,司馬越的兵馬節節敗退,形勢很是不利,還有駐守邺城的司馬騰正在被石勒圍定,斷糧草已經有十幾天了,司馬騰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那邺城是不是就要破了?”
“祖大哥和劉大哥說招幕義軍前往幫忙,雖然司馬騰不值得可憐,但百姓是無辜的,所以他們要前往邺城守城。”
“好,這兩人真是國之棟梁,隻是朝廷無眼,不能大用,如果能唯材是用,大晉不但固若金湯,而且還能抵禦四夷,八方來朝,隻可惜——哎……”
“師父,邺城有了兩位大哥,一定會化險爲夷,對了,師父,今晚您去了哪裏?”
金牧晨當然不會告訴她真相,他故意嚴肅道:“怎麽?你這個新掌門剛剛上任就要盤查師父嗎?”
金紫燕一吐舌頭道:“徒兒哪敢,徒兒隻是關心師父而已,您看您已經不比我們年輕人了,這麽晚出去接濟難民,會有風險的。”
金牧晨順着說道:“是啊,洛陽這麽多的難民,今晚我出手光顧了幾家官宦人家,收獲頗多,好了,紫燕去睡吧,師父累了。”
看師父要趕她,隻好嘴一撅,不高興地回到了房間,自思道:“師父今晚真是奇怪,看他一臉的凝重,一定有什麽事瞞着我,不會隻是接濟難民這麽簡單,師父到底在幹什麽?”
金紫燕提到的邺城确實到了最爲關鍵的時刻,石勒力量倍增,四面圍城,如果沒有外援,城破隻是時間的問題。
城内的司馬騰雖然到了最後關頭,依然還在摟着舞伎喝酒享樂,外面的士兵打退了石勒的幾次進攻,已經是精疲力盡了,但他們的浴血奮戰不但沒有得到司馬騰的獎賞,反而被他的巡城官辱罵,有的士兵扶着槍打了個盹就被一刀劈爲兩半,再看看士兵們的身上,早已經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吃飯也隻能一天吃兩頓,難道是城中真的沒了糧草沒有布匹了嗎?
不是,司馬騰生性吝啬,在他府中的倉庫裏布匹堆積如山,米粟夠支半年,可司馬騰硬是以節省爲名,不讓士兵吃飽飯,不賞賜一匹布,不派發一兩銀子,士兵們都寒心了,都表示在棄城而走,司馬騰得到這一消息,吓得趕緊開倉派布,支取銀兩,以激勵士兵爲他守城。
布匹銀子确實是發了,不過到士兵手中的布不夠一件上衣,銀子十人一兩,隻管了三天飽飯,一切又照舊了,這下子,士兵們憤怒了,我們拼死奮戰,卻得到這麽點東西,算了,我們不玩了,老子走!
這下司馬騰的軍隊可就垮了,大部分士兵都棄城逃走,一個夜間,邺城成了座不設防的城池,司馬騰一看情況不妙,連夜收拾金銀細軟,裝了幾十車,比從并州敗退的時候還要多,他要把這些帶到洛陽,洛陽如果失陷了,再往南退,總之,無論走到哪裏都要帶上這些财寶,是一個典型的要錢不要命的主,按理來講,司馬騰用這些錢财激賞士兵,守住邺城那是易如反掌的事,現在倒好,沒人陪他玩兒了。
第二天一早,張賓和石勒繞城一看,城上的旗幟倒了,看不到守城的士兵了,石勒興奮了,邺城的守兵都跑了,邺城是我的了,張賓細看之後确定不是司馬騰的疑兵之計,立即指揮人馬攻占邺城,邺城毫無懸念的失陷了。
石勒的兵馬湧進城中,八騎沖在前面,依然沒有碰到抵抗,石勒知道司馬腃跑了,帶走了所有的财寶,他爲了激勵部下,給亂軍一些油水,命令屠城三日,實行殺搶掠四光政策,多搶多得,多殺有獎。
亂軍們立即在邺城實行了慘無人道的四光政策,邺城馬上變成了人間地獄。
石勒屠城的同時,親自前去追擊司馬媵,他知道司馬騰帶了很多的财寶,一定走不快,要追上他也隻是旦夕間的事。
不等石勒追上司馬騰,他的車隊就被自己的敗軍搶了,司馬騰喝止不住,這還不算,他的一名部下還殺死了他,人爲财死,鳥爲食亡,這話一點不假,要說司馬騰也真是弱智,不懂得施人恩惠,這就是吝啬守财奴的下場,财盡人亡,隻是苦了邺城百姓成了替罪羔羊。
石勒追了半天時間,不見司馬騰的人影,看到前面有丢棄的車子,淩亂的腳印,還有死去的士兵,原來敗退的士兵爲了搶司馬騰的财寶也自相殘殺起來。
石勒看到這些明白了一切,他立即命令跟着他的八騎往邺城撤。
不及拔轉馬頭,前面來了一他人馬,他認得是祖逖和劉琨。
祖逖和劉琨在前已經從敗兵的口中知道了邺城失陷,他知道石勒的亂軍一定會屠城洩憤,帶領義軍快速往邺城趕,正好碰到石勒和他的八騎。
祖逖兩人帶人近前,打住馬喝問道:“石勒!上次我們勸你懸崖勒馬,你不但不聽,反而攻下邺城,犯下了滔天大罪,你還有何話說!今日我定要取你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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