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聽到司馬越叫喚立即進來,看到他坐在了地上,趕緊給他查看,一個仆人拿住他的腳看了看道:“王爺,您腳上有根針!”
“什麽?有針?有針還不給本王拔掉!”司馬越吼道。
仆人把紮在他的腳上的針用力一拔道:“王爺,出來了,是個繡花針。”
司馬越一陣疼痛,擡腳就踹他一腳:“會不會做事?!這麽用力,想害死本王啊?!哎喲……哎喲……”
仆人一邊說自己不是一邊爬過來扶起司馬越,司馬越自語道:“這不是繡花針,是一種江湖暗器,不好,有刺客!”
“啊,有刺客?抓刺客!抓刺客!”幾名下人出門喊道,随之來了很多府兵,四處搜查刺客,但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個人影。
司馬越一捋胡須道:“怪了,怪了,我的相府連隻鳥都飛不進來,怎麽會有刺客進來呢,刺客的目的是爲了什麽,又爲什麽不取本王的命?”
司馬越屏退衆人,走到斐文玉跟前,問道:“文玉,剛才本王中暗器是不是因爲你的緣故?會不會是司馬全來找你了?看到我要打你才出手阻止我的?!”
“你不要胡亂瞎想,司馬全有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武功嗎,你在朝廷内外樹敵太多,難免有人要算計你,什麽事都我身上推,你還是不是男人?!”
“好,本王不往你身上推,剛才的刺客爲什麽隻是紮我一針,不取本王的性命呢?”
“要是司馬全早就取了你的性命!我看這是有人要警告你罷了。”
“哼,刺客也知道殺了本王就出不了相府,算他有自知之明,暫且不說這些,還是說說你的舊情郎和我納妃的事吧。”
斐妃道:“司馬越,你要納就納好了,我不再理會,今後我們互不幹涉。”
“說得好!互不幹涉,我要納羊獻容爲妃,本來要留你的正妃位,現在看來你也不稀罕了,本王就廢了你的正妃之位!”
“随你的便。”
司馬越道:“不行,爲什麽你不生氣,爲什麽你不稀罕,我知道你厭惡我,還在想着司馬全,剛才你說過還盼他來接你走,你知不知道我很吃醋!”
斐妃幹脆不再理他,司馬越就是看不慣她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眼神,擡手又是一個巴掌:“賤人!”
斐妃眼裏流下了淚,咬着牙不哭出來,司馬越又要再打,手卻似背擒住一樣,不能動彈,他叫道;“是誰?!什麽人!?”
外邊的人又跑進來,看到司馬越雙手向手背着,大喊大叫:“你們這幫廢物,沒看到有人抓住本王嗎?!”
衆仆人親兵一臉無辜:“王爺,沒有人啊,你的手是自己背過去的……”
“什麽不可能!”剛說完一句,他的一隻手被人拿住搗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頓時血流如注,有仆人喊道:“王爺,您爲什麽要打自己呢?”
“王爺,您流鼻鼻血了……”
司馬越罵道:‘你們這幫蠢豬,有人打本王你們也不幫忙!’
“可是王爺……”仆人親兵還是無從下手,因爲他們看不到有人在打司馬越。
司馬越正待要再罵,雙手又猛抽自己的嘴,幾聲清脆響亮的掌嘴聲過後,司馬越的嘴立時腫起老高,就像挂了兩根香腸,司馬越徹底無語了,他隻好跪地求饒道:“好漢饒了我吧,如果本王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可以改——還望好漢高擡貴手……”
衆親兵仆人睜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
司馬越的耳邊一個聲音輕輕道:“司馬越你聽好了,如果再動小玉一根毫毛,看我不殺了你!”
這個聲音很小,小到隻有司馬越一個人能聽到,他猛地一驚,這聲音好熟悉,雖然隔了二十多年,可這個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的,是司馬全的!
司馬越一陣驚恐,不知道司馬全用了什麽妖法能夠隐身,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一個勁地點頭道:“好好好,一切按好漢吩咐去做……”
他說了這話,立即手被放開,他全身癱軟地坐在地上,衆親兵仆人上前把他扶到床上,有人道:“王你,剛才您是不是着魔了?……”
司馬越不想讓人知道真相,他故意裝做剛剛被人附身過:“本王這是在哪裏,本王剛才到底做了什麽?”
“王爺,剛才您又打又罵地,奴才們都是束手無措不知道怎麽辦,原來是被鬼魅附身了。”
“也許是本王爲國事操勞體虛所緻吧,好了,快傳太醫吧。”
這邊衆人一陣折騰,那邊斐妃站起來出了門,剛才有個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小玉,到外邊來……”
斐妃聽到之後立時流下淚來,這個說話的人不就是盼了二十八年的司馬全嗎?他終于來看自己了!
斐妃出了門,來到花園,小聲道:“阿全,是你嗎?”她的聲音有點哽咽。
“是我,小玉,我來看你了。”
“真的是你,阿全,爲什麽你不能現身一見?你知道我有多麽地想你嗎?”
“不行,我穿的是隐形衣,不能随便現身。小玉,這二十八年來,我一直沒有忘記你,你不知道,每隔幾天,我都會來這裏看你,當然你看不到我,我隻能在你的窗外默默地看着你,看着心愛的人每天被司馬越大呼小叫頤指氣使,我的心裏有多麽地難受,今天他要拿你出氣,正好被我看到,這才懲罰了他,唉,如果不是看在國難當頭,趙軍就要打來的份上,我真要殺了他才解氣!”
“阿全,當年你爲了我打傷了司馬越,司馬越把你關進大牢,要置你死罪,我爲了救你,隻好答應了他的婚事,委身于他,條件就是讓他放了你。”
“小玉……你你……都是我該死,一時沖動,被他抓住把柄,這才害了你,小玉,我對不起你……”
“阿全,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你這些年怎麽過來的?”
“我的心裏隻有你,從未娶妻。”
“阿全,有你這句話我就知道了,無論我過去受過多大的苦,遭過多大的難,我都挺過來了,因爲我的心裏堅信終有一天能再見到你,能夠跟你出去,哪怕隻過一天,我也知足了——阿全,你帶我走………”
黑夜裏,難以看清斐妃渴望的眼神。
這個隐身人到底是誰呢,原來他就是金牧晨,金牧晨就是司馬全,欲知下情,天馬明日再叙,睡覺……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