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摸摸你的臉……”雨含煙道。
劉琨把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雨含煙輕撫着劉琨的臉,吃力地說道:“琨……哥,你你……能不能……吻……吻……我一……一下……?”
劉琨望着她深情而期待的眼神,又怎麽能夠拒絕,他俯下臉,用溫熱的唇吻了一下她的紅唇。
劉琨慢慢離開她的唇,擡起臉,可這時雨含煙的頭猛地倒向了自己的胸口!
劉琨知道她已經去了,隻是看她的嘴角挂着一絲笑意。
劉琨抱着似是睡去的雨含煙,緩緩地起身,好象怕打擾了她的美夢。
劉琨淚流滿面,無以發洩自己的悲傷,隻有仰天長嘯,驚的栖息的鳥雀亂飛。
陳雪過來把劉琨勸住,對他道:“人死不能複生,她是爲你而死,咱們好好安葬吧。”
劉琨想起雨含煙說過喜歡洛河,喜歡洛河的水,喜歡洛河的美景,他對陳雪說道:“她說很喜歡洛河,我們就把她葬在洛河裏,請悅彤姑娘幫個忙。”
陳雪一邊答應着,一邊點起一枝火把,陳雪扶都會劉琨來到河邊,劉琨不忍把她放在地上,讓陳雪坐在地上抱住她,自己從四處找來幾根木頭和一些幹燥的樹條,不多時紮起了一個簡易的木筏,把它放進河裏,回身抱過雨含煙平放在木筏上面。
劉琨取過火把,遲疑良久,含淚把火把扔在了木筏上,火光熊熊,照亮了雨含煙的臉龐,劉琨和陳雪合力一推,木筏劃向中心,順着水流緩緩東去。
劉琨一抹臉上的淚花道:“含煙,你放心,我會爲你報仇,我一定殺了劉聰!”
兩人目送雨含煙遠去,稍頃,劉琨道:“悅彤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有你說不做幫主了,爲什麽?”
陳雪道:“劉大哥,我把幫主之位傳給了莫大哥,他一定能把滄海幫發揚光大,而我想退出江湖,過一種逍遙快樂的日子,不再過問江湖中的事,今天正好從這裏路過,沒想到正好碰上你們。”
“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不敢,想當初如果不是你們在洛陽救下我,我早就身首異處了。”
“悅彤姑娘,就此别過,後會有期。”劉琨剛要轉身,陳雪道:“劉大哥,我知道你要去找劉聰,你一個人會很吃虧,不如我陪你去。”
“你已經退出江湖,不要再插這種事了。”
“劉大哥,你錯了,這件事不是江湖中的事,而是事關我們大晉的大事,我們應該把歸義堂徹底鏟除。”
劉琨喜道:“有你幫忙,自然馬到成功,我們現在就走。”
說着兩人朝洛陽趕去。
剛才拉風被賭王一路追趕,看看自己輕功也不及賭王,這麽下去一會就要被賭王捉住,再看自己的蛇,反而被别人驅趕着來追自己,一樣要想個辦法脫身才行!。
賭王在後緊追,蛇也快咬到他的屁股,拉風還是毫無辦法,自己武功比賭王差,不敢停下硬拼,拉風看看到了河邊,再無退路,一手捏住鼻子撲通一聲跳下了水,雖然自己不谙水性,但總比被捉到受辱要強多了。
賭王明白讓蛇下水的話,一會就失去骰筒的作用,因爲在水中蛇中感知聲波的能力會大大減弱,所以他沒有趕蛇下水,他看拉風不會水,心道,你個死拉風,不信淹不死你!
賭王看着眼前的兩條蛇,生怕再回到拉風身邊贻害别人,用上内功把它們的牙全部打落,這樣,它們就再也害不了人了,這時,他想起了劉琨,急忙回到了剛才的瓜棚,看已經沒有人了,心想劉琨武功也不差,一定不會吃虧的,也就放心地離開了。
拉風在水裏随波逐流,肚子喝的飽飽地,拼命地掙紮着,總算被沖上了岸,拉風躺在岸邊,喘着粗氣,被水灌飽的肚子一鼓一鼓間起起落落。
拉風休息一會,剛站起身,嘴裏吐出幾大口水,還蹦出幾條小魚,拉風怒道:“傲龍狂生,我跟你誓不兩立,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頭擰下來當骰子!”
可發恨歸發恨,自己武功難敵賭王,保命尚且勉強,又拿什麽打敗他?
拉風不甘心,他要做武功天下第一,打敗賭王,要做到這些就要知道誰才是天下第一,拉風來中原後也聽說了張天師的威名,是武林中公認的第一,自己何不偷學他的武功,或者看看他們天師道有什麽練功秘笈,偷來自己練,那樣豈不是能和張天師齊名了,如此一來,打敗賭王就很輕松了。
拉風說幹就幹,也來不及回歸義堂,直接連夜前往天師府所在地龍虎山去了。
劉琨和陳雪來到洛陽之後和祖逖會合,三人決定搗毀歸義堂的老巢,于是一同前往歸義堂,首先他們來到錢莊,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錢莊已經易主。
三人又來到四大賭坊,再也見不到四大勇士的身影,祖逖劉琨感到奇怪,找人打聽之下才知道,就在昨天劉聰把洛陽的生意全都折價賣掉,自己和手下也消失了。
三人回到住處,祖逖猜測道:“劉琨,你說他們歸義堂的人是不是回到了并州,正在爲起兵做準備?”
“我認爲他們沒有回去,他們隻是害怕了而已,特别是悅彤的出現,他們更害怕了,我想他們是躲了起來,你說回并州做準備,那也不可能,劉淵現在暗中是大晉的人質,任何人不敢輕舉妄動,除非劉淵回到了并州。”
“我想有盧志在,劉淵要回并州可沒那麽容易,看來我們這招湊效了。”
“是的,隻要盧志死死看住劉淵,匈奴人都不敢有所行動。”
“大晉暫時沒有威脅了,劉琨你想怎麽做,要做個俠士爲民請命嗎?”祖逖問道。
“大哥,我要先做好一件事,然後再談論這事。”
“什麽事?”
“我給你說過了,雨含煙爲我而死,她是實實在在愛我的,可我不能給她任何的承諾和關愛,更不能娶她,她在我的面前死去,我覺得我沒有保護好她,辜負了她,這讓我想到了容兒,她比雨含煙更加的愛我,早把我當成了夫婿看待,本來我能和她遠走高飛的,可由于我的原因,她走進了皇宮,我知道她的心裏一定很委屈,一定非常地恨我,我不想再辜負她,我要帶她出宮,跟她遠走高飛。”
“劉琨,我支持你,你帶羊姑娘出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隐居起來,也算對得起她的一片癡情了,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我們的志向……”
“大哥,我知道我們在太學就立下大志,要爲國做一番事業,現在看來你我都不适應在官場混,唯一的選擇就是做個俠士,大哥,待我安頓好容兒,我還來找你,我們一起行俠江湖!”
祖逖抓住了劉琨的手:“好兄弟,我等你!”
陳雪看着他們兄弟二人說話,心裏在想,做爲一個男人,要能愛能恨,可我現在算個什麽人呢,又怎麽能娶妻以慰父母呢,我還能變回男人嗎?
就是帶着這個疑問,陳雪把莫定飛扶上了幫主之位,自己悄悄地離開了棠溪山,要遊曆各地,探尋能讓自己重回雄風的藥,或者能醫好自己的人神醫,他那天要去西域諸國求醫問藥,半路遇到了劉琨,救下了他,并打算在去西域前鏟除歸義堂,可現歸義堂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陳雪決定在洛陽呆些日子,看能否再發現歸義堂的人。
這天金紫燕來找祖逖和劉琨,告訴劉琨,羊獻容在宮裏很危險,一旦司馬穎當了皇上,就會再逼她做他的皇後,還告訴了他救下羊獻容的事,劉琨聽了,覺得不能再耽擱了,要立即前往宮中帶她出來。
陳雪和金紫燕還有祖逖都願意幫助劉琨,于是在一個夜晚,四人施展身手悄悄進了皇城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