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姑娘,我說過,我會負責的。”劉琨沒有底氣的說道。
雨含煙追問道:“負責?你要對我負責,琨哥你是不是要娶我?”
“我我我我……雨姑娘,我我……”
雨含煙輕輕歎了口氣道:“琨哥,我知道你心裏依然裝着羊獻容,她才是你一生的至愛,我不會要你對我負責,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不過,我會等你,等你在心裏把我裝下的那一天,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喜歡上我。”
“雨姑娘,對不起,說實話,我和容兒早就月下訂情,結爲了夫妻,雖然她在宮裏,我也當她是我的妻子,并一直在找機會幫她逃出皇宮,現在司馬穎把容兒的皇後之拉廢掉了,并且時時觊觎她的美貌,我一定要把她帶出宮,然後遠走高飛。”
“琨哥,我很羨慕你們的相愛,含煙無福,哪裏會得到你這樣重情重義的偉男子,含煙真的希望你能早日和羊姑娘團聚,成爲真正的夫妻,不說這些了,我們啓程吧。”
劉琨把雨含煙扶上馬背,然後自己跨上去,輕聲道:“雨姑娘,坐穩了。”
雨含煙伸手攬住了他的腰,十指相扣,象要攬住他的一生一世。
劉琨下意識地要挪開她的手,可剛搭上她的手,觸碰到她的柔弱無骨,又哪裏忍心,轉而在她手上輕輕一拍道:“雨姑娘,我們走了。”
雨含煙輕聲道:“嗯。”
“駕!”
劉琨馬鞭一揚,兩人絕塵而去。
雨含煙随着馬的颠簸,把頭靠在了他的背上,她感受着他的體溫,嘴角露出了久違的笑意,這個時刻對她來說是最幸福的,雖然不能和他長相厮守,可能擁有這樣一個緊貼他的機會,也就知足了,心裏隻是默念,如果馬兒能一直跑下去該有多好……
早有歸義堂的人報給了劉聰,劉聰知道了大發雷霆:“好你個劉琨,壞我大事不算,還要搶我的女人,這筆賬我會給你算清楚!來人!”
拉風應聲進來道:“有什麽囑咐?”
“跟我走一趟!”
“要去哪裏?”
“不用多問,帶幾個人跟我快馬出城!”
“是。”
拉風一邊說,一邊下去聚集堂衆,不多時,十幾騎人馬湊齊。
拉風和同來的樓蘭侍衛隻剩自己一人了,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匈奴人身上,死心踏地跟着歸義堂,就象一條忠于自己的毒蛇一樣,讓他去咬誰就會去咬誰。
劉聰帶了拉風和十幾名普通的堂衆,都準備了家夥,出了城前去截擊劉琨和雨含煙,他要把雨含煙追回來,如果雨含煙真的給南部講了家情,起兵的時候,要得到南部的支持可就難了,劉聰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馬不停蹄追趕,當然他還想殺劉琨,這個人現在不但是自己的敵人,而且還成了自己的情敵,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雨含煙劉琨這天來到一個小渡口,天色漸黑,一條渡船也沒有,于是趕緊打馬前往孟津渡口,尚未到地方,天色漆黑,再也沒法行路了,劉琨停下馬,看看旁邊一個廢棄的木房子,四周是一片莊稼地,顯然這是農家夏天看瓜的臨時房子,這個季節正好用不着,劉琨決定到裏面暫住一晚。
“雨姑娘,現在沒法行路了,我們就在這個瓜房裏暫住一晚吧。”
“好的,琨哥,我聽你的。”
兩人下了馬,進了木房,劉琨打着火石,點着了桌上的蠟燭,裏面設施倒也齊全,隻是長時間沒有人居住,顯得髒亂不已。
劉琨稍做收拾,出門掰了幾個鮮玉米,扒了皮遞給雨含煙一個,雨含煙接過說道:“琨哥,真是對不起,讓你跟我遭這個罪。”
“這沒什麽,雨姑娘,我這麽做也不僅是爲了怕你被歸義堂滅口,也是爲了我們大晉,如果你能揭開劉淵的真面目,不但是南部的人,我相信整個五部的人也不再擁戴劉淵,那樣他也起不了兵,實現不了自己的野心,這對大晉來說,無異于免除了一場浩大的災難,所以,雨姑娘,你不用過意不去。”
“話是這麽說,可事情因我而起……”
“嗖嗖嗖……嗖、、!”外面響起了飛箭的聲音,而且還火光沖天,劉琨往外一看,原來四周有人射來燃燒的箭枝,顯然箭頭上塗了麻油,就是要把兩人困在房裏。
劉琨道:“不好!一定是歸義堂的人要追殺你!”
雨含煙道:“琨哥,這可怎麽辦?我知道一定是劉聰這個混蛋,我去找他拼命!”說着要往外走。
“不要沖動,含煙……”劉琨拉住雨含煙。
“莺子,你快出來,不要跟劉琨一塊去死,隻要你出來,我決不會傷害你,我們還會和從前一樣,你相信我。”
喊話的人正是劉聰,他帶人一路追到了這裏。
劉琨回道:“劉聰,你不要惺惺做态,我明白你的居心,你怎麽會放過雨姑娘,你怕她揭穿你父親,所以想要殺她滅口。”
“莺子,這事本身就是謠言,我們來是殺劉琨,并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所以請你自己走出來,這房子過會就會塌的!”
“這房子要塌了,怎麽辦?”
“你不用怕,我去殺退他們!”劉琨撥劍要出門。
雨含煙拽住他的衣角道:“琨哥,你不會丢下我吧……”
“含煙,你放心,你一個弱女子,我怎麽能丢下你不管。”劉琨想起從前負了羊獻容,總說要給她一個未來,可就在私奔的路上,自己還是誤了大事,白白辜負了她,他看着雨含煙,想起了羊獻容,他再次保證道:“含煙,我們出去,這房子馬上就塌了,我劉琨拼了命也不會讓人動你一根指頭!”
“琨哥……!”
劉琨任由她的手牽着自己的衣角,把門踢開,來到門外:“劉聰,你個混蛋,有本事就沖我來!”
劉聰看到兩人相偎相依,醋意大發,指着雨含煙道:“莺子,你果然跟他在一起,好,既然你個賤人不知廉恥跟着劉琨法浪,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劉聰退後兩步,對着後面的人一揮手,做了一個殺的動作,刹時,十幾名堂衆象獵犬一樣撲向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