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哥,你不用這樣,剛才你喝醉了,做了什麽相信你也不知道了,不過,奴家的身子也交給你了。”
“什麽?!”劉琨扭過頭驚奇地問道。
雨含煙幹脆把身上的被子拿掉,露出了豐滿圓潤的,劉琨捂眼道:“雨姑娘,你快穿上衣服,這樣不好。”
雨含煙站起身,肆無忌憚地慢慢穿衣服,一邊說道:“琨哥,你不會剛剛做完就不認人了吧?”
劉琨道:“雨姑娘,你說清楚,你說把身子交給我了,這話可不是亂說的,更是事關你名節的大事。”
“含煙知道,我怎麽會亂說呢,剛才你喝醉了,一路數落着祖逖,我扶你來繡房休息,打發你上床之後,你卻抓住了奴家的手,喊着容兒的名字,我怎麽拿都不拿不開,後來,你吻了我,還要了要了……奴家的……身子……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可是事已至此,你可不能不認帳。”
“不可能,雨姑娘你騙我,就算我喝醉了也不會對你無禮的。”
“我相信你不會對我無禮,可剛才你嘴裏喊着羊獻容的名字,一定是把我當成了她,雖然她進了宮,可你并不想失去她,就對我做出了那事,你現在轉臉就不承認,這就是你的擔當嗎?”
劉琨跌坐在椅子上,一句也說不出來,是啊,剛才自己喝醉了,再加上思念羊獻容,也許會對雨含煙有了肌膚之親,這可怎麽辦呢?
雨含煙一看他的眼神,知道他上當了,心裏喜道,傻小子,果然被我騙到了,哈哈,今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她又裝做哭泣的樣子,以袖抹面,身子起伏不定,劉琨走近安慰道:“雨姑娘,你放心,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但今天的事無論如何你都不可以對外講半個字。”
“這個當然,奴家怎麽會到處說你和我睡…不,到處說你和我的事呢。”
“雨姑娘,我有事先走了。”
雨含煙紮進他的懷裏,卻被劉琨扳住了肩膀,她說道:“好吧,琨哥,但願你别忘了今天的事情。”
“嗯,我走了。”劉琨無奈地答道。
看着劉琨遠去,雨含煙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劉琨決定不再回原先的住處,因爲他和祖逖再也無法勾通,住在一起,隻會增加誤解,他來到了東宮,要在這裏安歇,現在的東宮已經是司馬荂的居所,他來到裏面,遠遠聽到有宮女嘻戲的聲音,夾雜着一個男子的浪笑聲,他循聲找去,看到司馬荂正和一群宮女在玩遊戲,司馬荂眼上蒙着布,四處抓宮女,抓到一個就四下亂摸,做出一些下流的動作,劉琨上前喝斥道:“太子殿下,怎麽如此作爲!”
司馬荂扯開布一看是劉琨,吓得忙喝退宮女,對劉琨道:“劉琨,你怎麽來了?”
劉琨不說和祖逖因爲他鬧翻,而是說道:“近來聽聞姐夫任性率爲,所以我就搬來東宮住了,以便更好的督促你,想當初,你和皇上找我做太子詹事的時候,你說一定勤勉做事,苦學治國本領,怎麽轉眼就忘了嗎?”
“劉琨,姐夫隻是一時糊塗,所以做錯了事,從今往後再也不敢了。”
“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我就不計較這次的事,希望姐夫能牢記自己的話,将來要做個好皇上。”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劉琨道:“今天我就在東宮住下了,以後就常住這裏。”
“這……”
“怎麽姐夫不高興嗎?”
“沒有,姐夫求之不得呢,這樣就能經常請教你一些兵書上的事了。”
劉琨找個地方歇下不提。
祖逖回到往處,知道劉琨不會再回來,他一天也看不下去司馬倫做皇上,他決定去找齊王司馬冏,讓他聯絡衆王讨伐司馬倫。
祖逖來到許昌見到了司馬冏,司馬冏決定聯絡有實力的成都王司馬穎和河間王司馬颙讨伐司馬倫。
司馬冏把祖逖命爲陣前都督,讓他拟寫讨伐檄文,祖逖揮筆而就一篇氣勢不凡的檄文,司馬冏命人迅速傳往關中和邺城的二王。
司馬颙醚來是支持司馬倫的,他在關中還打壓反對司馬倫的将領,等到檄文傳來的時候,他還指使人把信使送給了司馬倫邀功,并且受了司馬倫的令要調兵前往洛陽勤王。
邺城的司馬穎得到檄文之後,如獲至寶,因爲這是他争天下的機會,在手下盧志的籌劃下,馬上就響應齊王派兵向洛陽進發,二王的兵從面北同時進擊洛陽,而司馬颙的前方将領張方聽說二王兵力強盛就不敢往前,在潼關以西觀望洛陽戰事。
祖逖領着齊王軍隊渡過穎水殺進洛陽,司馬穎也帶兵攻進洛陽,司馬倫的兵馬一敗塗地,孫秀孫會等人被枭首示衆,一時司馬倫樹倒猢狲散,落得個孤家寡人逃回了洛陽裏的家中。
司馬冏控制了朝政,讓司馬衷複立爲皇上,自己封爲大司馬,掌管天下兵馬,大肆捕捉司馬倫的黨羽。
司馬倫的文臣武将許超、士猗、孫弼、謝惔、殷渾與孫秀爲王輿所殺;張衡、闾和、孫髦、高越從陽翟返回,伏胤戰敗後回到洛陽,都斬于東市;蔡璜在陽翟向齊王司馬冏投降,回洛陽後被殺。
有人提出劉琨做過太子詹事,還參與軍事,對抗過義軍,好在司馬冏知道劉琨的爲人,以前在殺賈後的時候也有功,就不想懲罰他,再加上是祖逖的好兄弟,司馬冏就以劉琨受了蒙蔽爲由赦免了劉琨,不再追究他以前做的事。
司馬倫在司馬彤的奏議下賜予死罪,讓他服金屑苦酒。
金屑苦酒是一種毒酒,司馬倫在服下前連歎:“是孫秀害了我是孫秀害了我……”然後以袖遮面服下毒酒歸西了,他的家人也被全部斬于東市。
劉琨在司馬倫的軍隊散盡後,知道是齊王放了自己一碼,感覺慚愧,就來到了江月樓喝悶酒,幾杯酒下肚,不禁懊惱道:“難道我真的做錯了什麽?”
祖逖不見劉琨,就四處找他,他也來到了江月樓,果然見到了劉琨,看他以酒解悶,上前止住勸道:“劉琨,不要再喝了,跟我回去。”
“去你的,我們已經不再是兄弟了,而且我還是戴罪之身,你現在是功臣了,我可高攀不起了,别耽誤我喝酒!”
“劉琨,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忘了我們當初的抱負了嗎,我也明白你的所做所爲也是爲了天下蒼生,你的初衷并沒有錯,你隻是受了蒙蔽,一時沒有看清趙王的嘴臉,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來,我們還是好兄弟,我們還要一起建功立業。”
“你還認我這個兄弟嗎?我跟着司馬倫幫他做事,現在我才明白他不過是要利用我的名聲而已,但錯已鑄成,我還能被人接受嗎?”
“能,這件事沒人會怪你,因爲任何人都知道你沒有爲個人做事,沒有一點的私心。”
劉琨哭了,哭得一踏糊塗,祖逖過去抱住他的肩安慰着:“劉琨,你永遠是我的好兄弟,你永遠是百姓心中的大俠。”
劉琨兩人言歸于好,決定跟着齊王重建功業,爲民謀福,在他們看來,齊王不但參與了殺賈後,而且現在又除掉了司馬倫,也許他才真正是爲了天下的王爺。
這一天雨含煙在繡房正在發呆,劉聰來到,可雨含煙再沒了往日對劉聰的深情,劉聰看了出來,說道:“含煙,你總說要回并州,怎麽還呆在這裏,是不是在等什麽人?”
“要等什麽人,當然是你了,聰哥,好久不見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很寂寞的。”
“你騙我,你的眼睛分明出賣了你,我知道,你記挂的是劉琨,劉琨這個人長得俊秀,又滿腹才學,你一定是迷上了他不能自拔。”
“我沒有,真的沒有,我接近他隻是爲了多知道大晉的情報而已。”
劉聰說着過來要捧她的臉,她卻閃在一邊,劉聰道:“還說沒有,你對我可沒有以前那麽熱情了,實話告訴我,你的任務完成了,爲什麽不按照堂主的意思回并州?”
“我我我我……”
“你就是在等劉琨,你是不是想讓他帶你遠走高飛?”
“我沒有,我怎麽會對他有意思,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他怎麽能取代你的位置。”
“好,既然你說沒有,那現在就交給你一件事,隻要你肯做這事,就說明你的心裏沒有劉琨,隻有我和我們匈奴的大事。”
“什麽事?”
“殺劉琨!”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