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王浚非但沒有看到司馬遹的屍首,反而看到他正在那裏專注地看書!
司馬遹明白其中的緣故,起身道:“王将軍,你說有鬼,鬼在哪裏啊?”
王浚看到司馬遹精神煥發,哪像個餓了十天的人,他指着司馬遹道:“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
“王将軍,雖然我被廢了太子,但你食我司馬家俸祿,受我司馬家恩惠,怎麽能對我如此無禮,如果我是鬼還會站在這裏嗎?”
“殿……不,司馬遹,你到底使了什麽妖法?”
“哼,妖法?你以爲區區手段就能害了我嗎,我知道你不敢殺我,隻想讓我死得不明不白,然後把責任推個一幹二淨,當然這一切都是受人指使,我說得對嗎?你們王家世受皇恩,難道要自絕于天下嗎?”
王浚心道:“哼,我這個官職也是皇後給謀取的,那個傻皇上能給我什麽!”
他心裏有鬼,不敢跟司馬遹鬥嘴,他匆匆拂袖而去,并且派人先給宮裏賈南風送信,說計劃失敗,要再另想辦法盡快完差,請她放心。
司馬遹沒被餓死相信列位也都知道是金紫燕的功勞,沒錯,就在她看到王浚封門的時候,就知道王浚一定是要餓死司馬遹,她就在半夜把食物揣在懷裏隐身去了園中,來到了小窗底下,雖然守衛衆多,但沒人能看到她,她用縮筋術從窗格鑽進裏面,放在了桌子上,看到司馬遹起來吃掉才放心地離開,以後又每天送飯給司馬遹,司馬遹終于挺過了這一關。
雖然司馬遹逃過一劫,但金紫燕明白王浚還會繼續迫害太子,她飛鴿傳書給濟善堂的師父金牧晨,讓他告訴劉琨,太子處境危險,時時有性命之憂,要加緊行動廢掉賈後複立太子。
金牧晨告訴了劉琨,劉琨心裏焦急,直接再去找司馬倫,但去了趙王府後才知道司馬倫被石崇請去了金谷園。
劉琨是二十四友之一,經常受到石崇的邀請,後來祖逖對此頗有微詞,劉琨也不願再和他們混在一起,所以時時婉拒石崇的邀請,石崇也慢慢地不再請劉琨,這次石崇有重要的事情更沒有邀請劉琨。
石崇隻是一味阿附賈後一黨,他的馬屁對象除了賈南風就是賈谧,對于司馬倫他很少來往,司馬倫也從沒到過金谷園,這次石崇破天荒地請司馬倫是爲了外甥歐陽建。
歐陽建是馮翊太守,在司馬倫主政關中時期,兩人關系不睳,這次歐陽建進京公幹,石崇爲了外甥就想請司馬倫來金谷園坐客,緩和他們的關系,司馬倫早就想進金谷園看看這天下第一園,得了石崇的邀請馬上帶着孫秀來到了金谷園。
金谷園在洛陽東北,是石崇爲了和貴戚王恺争出風頭依邙山、臨金谷水而建,園子随地勢高低築台鑿池。因山形水勢,築園建館,挖湖開塘,周圍幾十裏内,樓榭亭閣,高下錯落,金谷水萦繞穿流其間,鳥鳴幽村,魚躍荷塘。園内的屋宇金碧輝煌,比皇宮毫不遜色。園内堆積了數不盡的珍珠瑪瑙,名貴器物,以前各國進貢來的稀奇物件就算皇宮沒有這裏也是應有盡有;金銀财寶更是不計奇數,單是放财寶的庫就有七個之多。
裏面最壯觀的建築當是剛剛落成的崇绮樓了,這樓是爲了愛妾綠珠而建,也就是京城第三大美女,她是被石崇幾年前任交趾采訪使時用珍珠從買回來的,綠珠有蝕骨之貌,絕豔天下,石崇爲了炫美,每次有客人都會讓綠珠出來獻舞勸酒,見過她的人都會忘失魂魄,因此名聞天下,爲了慰藉綠珠思家之苦,所以建了此樓,樓高百丈,極目南天,爲天下第一樓。
司馬倫從沒來過金谷園,第一次來有些新奇,來得特别早,石崇剛剛用過早飯,管家就來報說趙王未通報就進來了,石崇趕緊出去迎接,剛上了小橋就碰上了司馬倫,司馬倫随身帶了幾名軍士,和他寵愛的謀士孫秀。
司馬倫見了石崇道:“石大人,本王未及通報就進來了,你不會怪本王吧。”
石崇道:“怎麽會呢,王爺駕臨敝園,是下官的榮幸,您請。”
石崇一揮手,和管家一左一右引着司馬倫穿過曲折百回的小橋,進了專門會客的贊英樓,贊英樓在園的中心,在谷水西邊,三面臨水,樓高三層,下面一層用來會客飲酒,上面兩屋用來教授婢女歌舞。
司馬倫進了贊英樓在大廳就座,大廳裏穿着錦衣華服的侍女來回忙碌,爲司馬倫端來水果,沏上三種茶,一種是仰天雪綠,一種雲海白毫,另一種是夷州烏龍,原來不知道初來客人不的口味,所以上三種茶,看愛喝什麽,就有人記下了,下次再來直接上客人愛喝的茶;司馬倫嘗過三種茶,對仰天雪綠情有獨鍾
石崇陪司馬倫喝茶,一會功夫陸陸續續就有不少受邀客人來到,裏面有二十四友當中的文友,今天到的有左思,潘嶽,陸機,陸雲,還有在朝官員,更有宿衛軍軍官,自己的外甥歐陽建也到了,但這些客人來到後,石崇都沒有出去迎接,唯獨聽到管家提醒魯國公就要到了,他馬上打個招呼出了門,在大門口等候,遙遙望見賈谧的車子揚塵而來,石崇馬上跪在大門口旁的鎮宅獸左麒右麟中間神情虔誠的等候車駕,賈谧的車子飛馳而來,到了門口停住,賈谧在四個婢女的攙扶下走下車子,看到石崇一如既往地跪在那裏,上前道:“石大人又何須如此。”
石崇起身道:“魯國公到來敢不恭敬,請請請。”
石崇把賈谧當做自己的引路人,巴結皇賈南風,取得了專營天下鐵器的權利,又掌管武庫,負責鍛造兵器,讓朝廷與自己做買賣,獲利巨萬。政治上更是把賈家當做自己的靠山,你說能不對賈谧象狗一樣虔誠嗎?
賈谧在前,石崇在後邊象仆人彎腰弓背,來到贊英樓,滿座的人都起來畢恭畢敬的施禮,并讓他坐到第一首位。
衆位客人按照官職大小分南北兩排坐定,每人一個三尺長小桌,官員帶來的從人坐在主人的後邊,另設一個小方桌就坐;
石崇看客都到齊了,從主位上起身道:“諸位,今日承蒙各位不辭辛苦來到,石某深感榮幸,爲了表達我的心意,爲各位準備了新排的歌舞,讓諸位欣賞。”
石崇說着手拍三下,帷蔓後面出來八位舞女,和幾名手持樂器的女子,一字排開,都是年輕貌美的姑娘,看着也不象是中原人,皮膚白皙,身材凸凹有緻,頭上纏一條紅紗,秀發如瀑,雙峰高聳,上身隻是兜了一件小小的紅色藍色相間的文胸,在後面挽了一個吹彈即開的小結,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全透明的輕紗,肚皮露在外面,肚臍上鑲了一顆紅寶石。趙王看了不禁吞了幾口口水,心道,我府上還沒這般域外風情的女子,這石崇他奶奶地真會享受!
石崇介紹道,這幾位女子是我專門從龜茲花高價買回來的,一會她們爲各位表演源自安息國的肚臍舞,并且有龜茲樂器伴奏,定能讓各位耳目一新;
音樂響起,大廳裏人們都安靜下來,凝神欣賞這龜茲舞樂。音樂由八人演奏,共有、笛、、銅鈸、豎箜篌、琵琶、五弦、毛員鼓、答臘鼓、腰鼓、八種樂器,在攝人心魄的樂聲中,八名姑娘緩緩起舞,初起似一條冬眠的蛇破土而醒,扭動着妩媚柔軟的腰肢,舒展着看似無骨的手臂,忽而又誇張的擺動着性感的臀部,一會又做着腹部的圓圈運動,司馬倫看得呆了,一時色心大動,竟不知不覺走上前去,八位女子圍住司馬倫,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做着性感而跳逗的舞姿,司馬倫忘乎所以,象一個不知疲倦的浪蝶流連在花叢間。
八名舞女看到石崇在座上面露微笑,知道主人對自己的表現滿意,司馬倫的忘形更是對她們的最好鼓勵,她們扭得更加起勁了。
音樂停了下來,八名舞女走回帳後,司馬倫意猶未盡的回到座位上,胸前被自己的哈拉子打濕一片,而孫秀的眼珠了都快要暴了出來。
石崇又拍了三下手掌,一個女子從帷蔓後走出,手托一管湘妃竹笛,芳齡不過二八,豐盈窈窕,欲出,肌若凝脂,曲線玲珑,撩人心懷,司馬倫和孫秀再次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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