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子越想越惱,看太子婚變之後,性情大變,一天天地沉淪下去,他知道有一個人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的,那就是劉基。
淳子看太子和劉基每天神出鬼沒,知道劉基沒安好心,可他也知道劉基現在是太子身邊的紅人,自己又有什麽辦法呢。
淳子出了書房,心煩意亂,也睡不着覺,就一個人在宮裏走走,過了好大一會兒,心情稍微平複下來,打個哈欠,正要回去睡覺,突然看見從宮牆上翻進個人,正要喊叫有刺客,可沒成想刺客在樹旁方便,他一看那人竟然是福!
淳子心下大駭,福原來是個武功高手,而且還有可能是未淨身的太監!他以前跟賈後混,難道會是她故意召進宮供自己享用的男寵!可惜現在太子毫無鬥志,不然就這一件事就能置賈後于死地!
他喊住劉基,劉基轉回頭看是淳子,心下稍安,畢竟對付他要容易的多。
劉基鎮定下來道:“原來是淳公公,你不是今晚當值嗎?怎麽會在這裏?太子和太子妃都睡了吧?”
淳子看他想岔開話題,就用拷問的語氣道:“福公公,看不出你還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力還不錯,這麽高的宮牆也能一躍而進,真是不簡單,原來福公公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淳公公笑話了,我是扒牆進來的,實不相瞞,今天我不當值就偷偷出去喝了酒,所以回來晚了。”劉基想試試他的反應。
淳子近前一聞道:“福公公,你這是騙誰呢,身上一酒氣也沒有,而且我還看到你……”
劉基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要一掌斃了他,但轉念一想,如果鬧出人命,怕會查到自己的身上,因爲兩人面上不和,所以劉基想看看淳子到底想怎樣。
“淳公公,我……”
〖-〖-〖-〖-, “福公公,你什麽也不用了,讓我代你了吧,福公公自練武,可是由于家中變故才不得不被賣進宮當太監,就在淨身前,被人留了下來,得以全身進入南宮,服侍皇後娘娘,福公公,你應該知道全身服侍的意思吧……而且後來受皇後委派前來禍害太子,怪不得你會領太子沉迷煙花之地,你可是害人不淺啊。”
劉基聽到這裏明白了,原來他把自己當成了賈後的男寵,唯一對的一件事就是受賈後委派進東宮,他故意承認下來,問道:“淳公公,你什麽都知道了,那你想怎麽樣呢?”
“其實我早就發現你有問題,因爲你總是想把太子往邪路上領,這也造成我們不和,現在我終于什麽都明白了,福公公,你一定不想讓人知道你是皇後的男寵吧?”
“這個自然。”
“我也不想揭穿你的身份,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隻要你答應離開東宮,從此不再禍害太子,我絕不揭穿你和皇後的事情,你們愛怎麽風流就怎麽風流,怎麽樣?”淳子知道就算揭穿劉基是個假太監,太子現在的情形也未必能鬥得過賈後,所以他想先把劉基逼出東宮,再慢慢挽回太子頹勢。
劉基怎麽會甘心受淳子擺布,他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如果你不答應,那我隻好把你抓起來,那樣的話,皇後也不會好過,你好好掂量掂量,何去何從,你自己拿好主意。”淳子最想要的結果就是他離開東宮。
“呵呵,淳子,你想得太天真了,我們的大事馬上就要見分曉了,我怎麽會離開東宮呢,隻要太子一天不死,我就不會離開東宮。”劉基改口叫他淳子,有戲谑的味道。
“你們的大事?難道皇後非要置太子于死地嗎?”
“你錯了,真正要太子死子的人,不是皇後,皇後隻是我們的棋子而已。”劉基已經目露兇光,但是在黑夜裏,淳子看不到。
“不是皇後?皇後是你們的棋子,那你是什麽人,到底是什麽身份!”淳子這才知道此事遠沒那麽簡單。
劉基再上前一步,抓住了淳子的衣領,惡狠狠地道:“我是匈奴人,不是你得福公公!”
淳子感覺到劉基的手掐住了他的脖,他想喊,但已經喊不出,喉嚨裏發出咕咕地聲音,不多時,就一命歸西了,隻是他到死也不明白,劉基的真正身份是什麽。
劉基結果了淳子,把他的屍首拖到水池旁,扔進了水裏,然後悄悄回到住處睡覺,就象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
第二天,劉基來到太子寝宮,宮女告訴他太子沒在寝宮歇息,他轉而來到書房,看到太子還沒醒來,正在這時,一個太監慌慌張張地來報:“福公公,水裏發現一具屍首,就是淳公公,要不要馬上告訴太子殿下?!”
劉基故作驚訝:“啊!怎麽地這樣,先帶我去看看,等太子醒了再告訴他不遲。”
劉基帶人來到水旁,看淳子的屍體被擺在一個亭子裏,他上前又作勢假意哭道:“淳公公,你爲什麽要自尋短見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想不開……”
其他宮女太監看劉基是自尋死路,現場也看不出有他殺的迹象,沒人表示不同的意見,這樣一來,劉基馬上就排除了自己是兇手。
一個宮女道:“福公公,昨晚淳公公值夜,被太子訓了幾句,心情不好,會不會是……”
劉基一聽他昨晚挨了罵,更給了他發揮的話題,他道:“淳公公也真是不争氣,平時不受太子殿下待見,這一被幾句就投水自盡了,唉,真是可悲啊。”
“福公公,我們現在就去告訴太子殿下吧?”
“不急,先把淳公公的屍首處理掉,等太子醒了再告訴他,記住,太子沒醒之前,任何人不得打擾!”
“是,公公。”
大家都知道,現在劉基是太子的紅人,都唯他馬首是瞻。
直到下午太子方才醒來,劉基告訴了他淳子的事情,他投水自盡了。
太子聽後道:“一定是昨晚我了他幾句,他心裏想不通,所以才幹了蠢事,唉……福子,你去把他後事妥善安排好,給他的家人一筆銀兩。”
司馬遹的語中透着些許惋惜,些許悲痛,畢竟他跟了自己多年了,突然因爲自己的緣故而自殺了,心裏又怎能一下子放下。
這時,一個太監來到,是順子,他帶來了聖旨,司馬遹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跪下接旨。
順子宣讀聖旨道:“應天順時,皇帝制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