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琨心生憐憫道:“真是難爲了姑娘,不過劉某還是勸姑娘早日離開這醉夢閣的好。”
雨含煙看着眼前的劉琨,心裏頓生愛慕之心,想想自己一門心思對劉聰,可劉聰又是怎樣對自己,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可還是忍心讓自己當一枚犧牲色相的棋子,現在自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劉聰從關中回來也沒來看過自己一次,一點也不關心自己,難道這就是一心一意要嫁的人嗎?難道他是嫌棄自己了嗎?這位劉公子人才一表,倜傥風流,爲了自己甘願得罪權貴,這種人才是值得托付的男子啊!如果不是爲了複仇,不是爲了匈奴大業,真想能和他在一起。
雨含煙眼神柔媚道:“公子,今天你我以音結緣,也許是上天的意思,如果不嫌棄的話,今後做個朋友如何?”
劉琨道:“何來嫌棄之說,姑娘六藝皆精,慧質蘭心,空谷幽芳,劉琨怎好奢攀。”
雨含煙道:“公子何必如此自謙,這麽說就是答應奴家了,希望公子日後能常來看含煙一眼,聽奴家撫琴吹箫,品詩論詞。”他說着又遞給他一個香囊,說道;“每次來時,若有人阻攔,隻要出示此物,就能通行無礙。”
劉琨接過一看,香囊上繡着一對鴛鴦,旁邊有她的名字雨含煙。
劉琨道:“多謝姑娘,劉某自會經常造訪前來聽曲。”劉琨心想能如此的話倒是方便了進出醉夢閣規勸太子了,也算有所斬獲。
劉琨告辭出來,雨含煙在後面送出,眼神中充滿了不舍,劉琨也深切地感受她的依依之情,劉琨回到大廳,問江統有沒有見到太子。
江統道:“現在還早,太子一般酉時之後才會來的,對了,這位雨含煙是何來曆?有沒有發現什麽?”
“雨含煙看不出有什麽問題,是個落難小姐,賣藝不賣身,都是小福教唆太子惹得禍,再加上太子婚變,才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劉琨,我看這樣在這裏等太子上門根本毫無作用,你想,太子和小福子喬裝出來,沒進門就看到我們,一定不敢進門的,我們應該到對面的江月樓二樓,那邊看這裏是一清二楚,任何人也别想逃過我們的眼睛。”
劉琨道:“大哥說得對,我們趕緊去江月樓。”
二人來到江月樓一邊喝茶一邊觀察,隻見人進進出出,等到酉時過了很久也沒見太子的影子,這時天色有點昏暗,江統突然喊道:“小福子!小福子!”
劉琨往外一看,哪有小福子的影子,江統用手一指肯定地說道:“那人就是,雖然他喬裝一番,我照樣能認出他來,沒錯,就是他!”
兩人馬上跑下樓,看小福正出了門向回宮的方向走去,這人正是劉基。
劉琨上前一把拽住劉基,拉他到了一僻靜處,劉基一看是劉琨,心道:“壞了,被這家夥盯上了,也罷,幹脆實話告訴他,太子到了這地步肯定也不會買他的賬,讓他知道太子的慫樣也好,他們跟太子鬧翻了,恐怕連東宮也去不成了。”
劉琨指着劉基道:“小福子,别以爲你換個裝就沒人認得你了,快說,你帶太子出來幹麽了?!”
劉基裝做驚悚的樣子道:“劉教頭,冤枉啊,咱家哪能說帶太子去哪就去哪,還不都是聽主子的,這不,太子迷上了醉夢閣的姑娘,我怕太子一人出來不放心,所以就陪他前來,太子今晚不打算回了,咱家這是要折回宮呢。”
劉琨訓斥道:“你做了什麽心裏最清楚,如果不是你的教唆,太子不會走到這一步,這筆賬以後再跟你算,現在先帶我們去找太子。”
“劉教頭,莫要冤枉,咱家确實是有苦難言,我哪敢帶你們去找太子呢。”
“有什麽事我頂着,盡管頭前帶路!”
“現在先帶你們去見太子,如果你們能勸太子回宮,那當然是最好的。”
劉琨推他一把道:“走!”
劉基在前,兩人跟在身後朝醉夢閣走去。
原來司馬遹和劉基喬裝酉時來到醉夢閣,當時正好有四五個客人進門,他們二人随他們一塊進去,所以江統和劉琨隻注意兩個一塊進出的,沒有看到司馬遹進醉夢閣,他們哪裏知道,司馬遹早就上了雨含煙的床了。
此時司馬遹正在床上和雨含煙粘在一起,兩人剛剛做了一陣子狂蜂浪蝶,顯然有點累了。
兩人說着話,傳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雨含煙問道:“什麽事?”
劉基在外邊喊道:“公子,有人要見您。”
司馬遹問道:“是什麽人要見我?”
劉基回道:“是劉琨和江統。”
司馬遹一聽是他們,心道他們怎麽會知道我的事情,這次一定是來勸我回宮的,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喊道:“本公子現在誰也不見,讓他們都回吧。”
劉琨血氣上湧:“再不開門,我可要踹門了!”
司馬遹心裏恨道;“好你個劉琨,真是不識時務!”但也真怕他會踹門,于是起床穿衣服,還未穿好,劉琨三人破門闖了進來。
司馬遹一邊扣扣子,一邊朝他們喊道:“你們好大的的膽子,敢攪和我的好事,你們不想活了嗎?!”
劉琨二人也不再掩飾他的太子身份,一齊跪在地上,說道:“請太子回宮。!”
司馬遹一聽,你們竟然拆穿我的身份!從牆上取下寶劍,趕上前去要殺他們!
旁邊雨含煙在床上隻是裝做害怕,抓着被角,一臉的無辜,可憐兮兮地看着劉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