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鳳以爲太子隻是想躲着她,對于他去醉夢閣是一概不知。
司馬遹不耐煩地道:“你少煩我,你沒資格管我,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真是命苦,皇後要壓制我,在自己家裏還要受你的氣,還讓我活嗎!”
“殿下,如果我姐姐看到你這個樣子,她也會寒心的!……”
“不要跟我提你姐姐!!”司馬遹咆哮道。
司馬遹不再理她,朝劉基一擺手,兩人又便服喬裝出了東宮,此時尚未到酉時,沒到雨含煙的自由時間,兩人隻好進了一家茶館,坐下喝着茶。
這時進來兩名商人,各人手中拿着一包東西,看上去象在藥鋪抓的藥,看他們坐定後,其中一個說道:“聽說這種五石散比以前的強多了,我告訴你,這種五石散最大的特點是服了之後不僅似先前一樣出一身汗,而且會讓人飄飄欲仙,忘記世間的一切煩惱。
另一個道:“要不是兄弟你介紹我也不買這種藥,這延生鋪是剛開的,買藥的就排成了長龍,他們可發财了。”
剛才那位道:“隻要藥好,哪管你是老店還是新鋪,我還聽說許多當官的也都去買,不過替他們排隊的都是他們的下人。]”
兩人議論着,司馬遹聽進了心裏,飄飄欲仙,忘記一切煩惱,現在自己不正需要這種藥嗎?
劉基看出了司馬遹的心思,試探道:“殿下,我們去延生鋪看看如何?”
司馬遹道:“這五石散達官貴人都愛服,想必定有好處,我們去看看。”
到了延生鋪,司馬遹看到王衍的管家帶兩名下人在排隊買藥,心想王衍都愛此藥,看來我更要服一下試試,他對劉基道:“小福子,你去排隊買兩副五石散來。”
劉基看他自動上鈎,少費了不少口舌,爽快地答應一聲來到了長隊等候。
一直排到申時劉基才買到兩副五石散,劉基和他再次到茶館等候酉時到來,期間劉基鼓動司馬遹服用五石散,并且一下就泡了半副藥!司馬遹服了下去。
一個時辰之後酉時來到,兩人到了醉夢閣,司馬遹去了雨含煙房間,劉基在大廳等候。
雨含煙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司馬越,迎進了司馬遹,雨含煙今日穿得比往日還要性感,一件淡藍色衣裙,外套一件粉紅輕紗,紫色抹胸罩住呼之欲出的聳峰,如瀑烏發半散胸前,更顯身材極緻誘人,淺笑間紅唇輕啓:“馬公子,讓奴家爲您吹箫。”
司馬遹聽着箫聲響起,突然感覺自己喉嚨發幹,渾身發熱,不一會大汗淋漓,内衣盡濕,又覺得體内似有一團火在上下沖撞,橫生。
這時雨含煙所吹的正是王景鳳的《月下桃花源》,司馬遹看到眼前吹箫之人不再是雨含煙,而是王景鳳,原來五石散的幻覺也起了作用。
雨含煙看他出汗,故意上前手拿帕爲他擦汗,她爲他拭去額頭的汗,又去擦脖子胸前的汗,司馬遹此時看到正是王景鳳在爲自己擦汗,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可以聞到她的體香,可以碰到她的肌膚,司馬遹再也不想失去心愛的人了。
他突然抓住了雨含煙如筍的玉手說道:“景鳳,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嗎?你知道我天天在想你嗎,怕你在賈家受苦受委屈,景鳳……”他說着一把抱起了雨含煙,幾步向前放了在床上!
雨含煙知道是五石散的作用,自己要按照計劃委身于他嗎?她此時想起了劉聰,怪他這麽狠心把心愛的女人抛給别人,她掙紮幾下,再想起自己的一家人,自己跟晉室有不共戴天之仇,犧牲身體換來大晉的滅亡,值!
雨含煙不再掙紮,而是曲意逢迎,司馬遹此時在藥力下如喪失了本性的狂獸,抓爛了雨含煙的薄衫,一陣狂風暴雨過後,柳枝斜揚,落花遍地。
雲消雨散之後,雨含煙把頭枕在睡着的司馬遹的胸前,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竟會交給與自己毫無瓜葛的太子,雖然是爲了匈奴,爲了家仇,畢竟不是自己心甘情願,劉聰,我做了這件事,你會不會嫌棄我,還會娶我嗎。
一個侍女悄悄進來說馬公子的書僮問公子還回不回去,雨含煙說道:“今晚公子就在這裏歇了,讓他自己先回嗎。”
劉基回到宮中,王惠鳳問起,劉基說太子去了蔣美人那裏,故意爲他隐瞞,有時司馬遹偶爾在宮裏過夜,也會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王惠鳳氣得心中吐血。
王惠鳳這日派了一個貼身宮女,讓她在司馬遹走後悄悄跟着他,看他會去哪裏。
宮女等司馬遹和劉基走後,就遠遠地跟着,看到他們進了醉夢閣,馬上就回來禀報給了王惠鳳。
王惠鳳想不到太子會去那種地方,他馬上告訴了江統。
江統這才明白太子很久不跟他見面,原來是偷偷地去了醉夢閣。
江統爲了不讓司馬遹難堪,等他回到宮中才旁敲側擊,申明利害加以勸說,可司馬遹哪裏聽得進去,一怒之下還要罷了他的洗馬,江統感到事情重大,就去找到了劉琨。
“江大哥,好久不見你了,你和太子還好吧?”
“好什麽好,現在都一團糟了,唉……”
“大哥,怎麽了?”
“太子的婚事不順啊。”
“這是怎麽回事?上個月太子不是剛和王景鳳成婚嗎?他們相戀多年,終于得成所願。”
“沒那麽簡單,看來這事賈後早有打算,就在太子成婚的那天,王景鳳就被嫁到了賈府,成了賈谧的偏房,代替她去東宮的是她自己的妹妹王惠鳳,太子經此變故,受不了這麽大的打擊,開始自墜其志尋花問柳了!”
“啊!這麽說太子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