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想着一切準備就緒,兩天之後就能出征了,心情舒暢,步履輕健。
四下行人稀少,突然,一個蒙面黑衣人從面前一閃而過,竄上了房頂!
祖逖本能的跟着躍上房頂,向那人追去。
黑衣人一路疾奔,祖逖緊追不放,不多時,黑衣人來到一座府邸前,顯然是個官宦人家,黑衣人似乎沒有發現祖逖,縱身從高大的院牆上邊翻了進去。
祖逖心想一定是個賊人,也沒多想跟着翻了進去。
裏面靜悄悄地,也沒見個值夜的人,黑衣人也不知去了哪裏,正在納悶,黑衣人從一個房間裏出來,手裏提着了個小袋子,祖逖一看就知道是賊人得手了,他喝道:“賊人,束手就擒吧!”
黑衣人見祖逖要來抓他,把袋子往祖逖臉上砸來,也不和祖逖接招,直接就躍上了房頂消失了!
祖逖正在去追,突然四下裏打起了火把燈籠,家将府兵一齊沖了出來,四面圍定,都喊着:“n,抓賊人啊,抓賊人啊!”
祖逖剛要說什麽,一名家将上來道:“原來大盜就是你,這不是拜了大将的祖逖嗎!”
“我是祖逖,你們誤會了,我是進來抓賊人的,不是偷東西的賊人,你們弄錯了!”祖逖辯解道。
“抓賊人?你說的賊人呢?我們可是隻見你一個人在我們賈府院裏。”
祖逖一聽賈府,問道:“這裏是賈府?”
“是的,我說你做賊人也不挑地方,魯國公的府上你也敢來,哼,來人,給我抓起來!”
祖逖這才知道這裏是賈谧的家,這時,一名府兵把一個袋子遞家将,家将道:“好,人髒俱獲,給我綁了明日送河南府!”
這一切其實都是賈南風指使賈谧做的安排,爲的就是引他入府,誣他盜竊,打入大牢。
東方破曉,劉琨收住劍勢,他昨晚一夜沒睡,就等祖逖回來,可是一直等到半夜也等到。
劉琨吃過早飯就匆匆去了司隸府,剛進門就聽到捕快們議論紛紛,可是人們看見他就不再說話,直勾勾地看着他。
劉琨感到奇怪,他拉過一個小捕快問道:“大家都在說什麽?爲什麽好象要躲着我?”
“劉捕頭…這……這……”小捕快顯然不願說。
“有什麽事快說,小心我揍你!”劉琨急了。
“好好,我說,劉捕頭,我們聽說昨晚出了件大事!”
“啊,他出了什麽事?”
“我們聽何捕頭說,昨晚魯國公賈府抓住了一名大盜,并且是人髒俱獲,這個人就是你的……你的……”
劉琨一聽不妙,抓住他的衣領道:“快點說!”
“是你的好兄弟祖捕頭!”
“啊!怎麽會這樣,你是不是聽錯了,祖大哥怎麽會去做賊?!”
“沒錯,就是他,聽說現在他就被關在河南府的大牢裏。”
劉琨松開他的衣領,愣住了,事情怎麽會這樣?!
他急忙出了司隸府,來到了河南府,直接去找府尹樂廣。
樂廣正在二堂,他見劉琨來到,問道:“劉捕頭,我知道你會來的。”
“是不是祖大哥真的出事了?”劉琨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的,今天一早,魯國公就派人送來了祖逖,說他昨晚潛入賈府,偷竅了很多的珠寶首飾,被人髒俱獲,要求我河南府将他治罪。”
“樂大人,這一定是個誤會,以我祖大哥的爲人怎麽會去偷盜呢”
“你們兩兄弟的爲人我當然清楚,可現在的問題是你我相信是沒有用的,唉…”
“樂大人,我現在要見見我大哥。”
樂廣爲難地道:“劉捕頭,你的心情我很是理解,可是賈府的人留了話,任何人不得探視,并且今天就得過堂,審過之後按律治罪,你也知道,魯國公權傾朝野,誰敢得罪啊!”
“樂大人……”
一個衙差進來打斷了劉琨說道:“大人,升堂時間已到,請大人坐堂問案。”
樂廣一揮手,衙差退下。
“劉捕頭,我現在就要去審理此案,你也到大堂旁聽吧。”
樂廣坐于大堂之上,兩邊衙差站定,祖逖也被提上大堂,劉琨上前要和祖逖說什麽,卻被衙差攔下了。
樂廣正要問案,突然聽到一聲:“魯國公到……!。”
樂廣一聽賈谧到了,離座跪下迎接,所有人也跟着跪下。
賈谧帶着一隊府兵進來,自己走到樂廣身邊道:“樂大人起來吧。”
衆人人都起身,樂廣道:“魯國公此來……”
賈谧看了一眼依然跪着的祖逖道:“我是來觀審的,這個人膽大妄爲,膽敢夜入賈府行竊,被我逮個正着,樂大人一定要秉公執法,從嚴治罪。”
樂廣一聽他要觀審,知道是不給祖逖翻身的機會,他說道:“魯國公請坐,待下官審明判罪。”
樂廣賈谧坐定,樂廣一拍驚堂木喝道:“祖逖,你可知罪!”
“屬下不知罪。”
“休要狡辯,賈府告你夜入賈府行竊,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大人,屬下昨晚從張司空府中回家,當時已經天黑,看到有個蒙面黑衣人鬼鬼祟祟,就在後面跟着他,這人進了賈府,屬下認定此人就是個賊人,于是也随着潛進了賈府,賊人偷了一袋珠寶出來,被我遇到,他爲了自保,扔下袋子就遁去了,可就在這時,賈府的人突然沖出來說我就是盜賊,屬下冤枉!”
“這麽說是本公的要故意陷害你不成!”賈谧插了一句。
“屬下不敢,屬下認爲這隻是一場誤會。”
“誤會?不要以爲你拜了将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不要以爲你輕功好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不要以爲你是東宮教頭就能目空一切了,這根本不是誤會,是徹徹底底地偷竊!一定要從嚴治罪!”
賈谧狂發一陣飙,想當初,祖逖在東宮喝斥他,這筆賬他早就記下了,這次受了賈南風的唆使要栽髒祖逖,他當然是異常地積極,恨不得馬上就剁了他才解氣!
樂廣看到這裏明白了,賈谧要治祖逖的罪,他一拍驚堂木道:“堂下聽判,嫌犯祖逖夜入賈府偷竊珠寶,證據确鑿,革除一切職務,判你入獄三……”
“慢着!”賈谧起身道。
“國公……”樂廣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不是入獄三年,祖逖是個慣犯,洛陽的盜竊案都是他做的,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理應判他問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