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下肚,韻茹這才說道:“祖逖大哥,這次你拜爲大将,一旦平了關中,我們樓蘭就有救了,韻如再問一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祖逖大哥願不願意和我去樓蘭除掉國師?”
祖逖聽她說起樓蘭,知道她怕自己不幫她,他說道:“韻茹,我說過幾百遍了,如果我能帶兵平了關中,一定和你去樓蘭,難道你要我在這裏發誓嗎?”
“大哥,韻茹先君子後小人,我要和你簽一個協定。”
“協定,難道這就是你的條件?”
“是的,我怕大哥會反悔。”
“既然你信不過大哥,那就簽吧。”祖逖道。
“好,大哥夠爽快,我現在就寫協定。”韻茹說着讓店家取來紙筆,揮筆而就一篇協定,寫完之後,韻茹用嘴一吹墨迹遞給祖逖道:“你看一下。”
祖逖一看,噗嗤笑了:“韻茹,你這是寫得什麽字,我可是一個字也看不懂,寫得是樓蘭文吧。”
韻茹也笑了,說道:“來到中原很少寫字,還以爲在樓蘭呢,這£■,是我們樓蘭的火星文,你當然不認得,要不,我再用漢字重新寫一遍?”
祖逖道:“不用寫了,你用漢語翻譯過來說說上面寫了什麽就行了,雖然你信不過大哥,可大哥還是信得過你的。”
韻茹道:“好,我念,大哥你聽好了,”她又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兩人,這才念道:“今有樓蘭三公主绮蓮娜,願以四萬兩銀子幫祖逖爲國出征,安定黎民,事成之後,祖逖願帶兵進入樓蘭,除掉國師和妖妃,若朝廷不允,祖逖願一人和三公主招募軍隊前往樓蘭,絕不食言!”
祖逖聽了,說道:“不就是老一套嗎,我簽。”
韻茹遞過紙筆,祖逖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後說道:“三公主,這下你放心了吧?”
韻茹也簽約自己的名字,站起身,拿過祖逖的手,用筆在他拇指劃了墨,在名字下邊又按了手印,這才拿過紙走到窗口讓風吹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折起來,裝在胸前,拍了拍胸口,顯出一付放心的樣子,又取出銀票,走到祖逖跟前,雙手遞給了他,隻是臉上現出了紅暈。
祖逖現在隻關心銀票,有了這些就能早早出征,他對劉琨道:“走,我們去向太子報喜,然後再去作坊定做軍器。”
“好啊,我們走。”
韻茹道:“你們去忙,我一個人回家就行了,去吧。”
看着兩人離去,韻如面露微笑,摸了摸自己的臉,竟有點發燙,又在心裏暗道:“祖逖大哥,我騙了你,不要怪我……”
剛才金展鴻被人救走,可别人又看不到是誰,這人就是金展鴻的師父金牧晨,他聽路人說了賭坊發生的一世,于是用逸聖衣隐形去了賭坊,把金展鴻帶了出來,這時他們正在西郊的小山腳下。
隻見金展鴻跪在地上,朝着前面直磕頭,金牧晨就在他的面前,隻是他看不到,金展鴻也知道逸聖衣能隐形,所以他斷定穿着逸聖衣的就是師父。
“師父,多謝您老人家救我。”金展鴻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金牧晨照舊不露真身,他說道:“你錯了,我這不是要救你,本來爲師還想讓你回到身邊,傳你衣缽的,可是你漸漸地和那幫匈奴人混在了一起,做起了反叛朝廷的勾當,爲師就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就當沒有你這個徒弟罷了,我終于明白,你所說的大事就是推翻朝廷!”
“師父,不是這樣子的,不是這樣子的,師父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爲師真不明白你所說的大事會有什麽意義,好了不說這個,我來問你,别人說你是偃師滅門案的兇手,是不是真的!”
“師父……師父……”
“啪啪”,兩記響亮的耳朵抽在了他的臉上,金展鴻險些倒地,嘴角流出了鮮血!
“我就知道是你這個畜生做的,還要嫁禍在賭王的身上,枉你跟人家學了一年的賭術,拜了人家師父!你這種無情無情義的人活在世上有什麽用!我廢了你的武功,免得你再害人!”
他剛要伸手,突然一個人影竄出,拉起金展鴻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金牧晨追之不及,隻好悻悻地返回。
救他的人就是拉風,原來拉風最早随着金展鴻來到郊外的,他看到了金展鴻跟人說話,可看不到是誰,直到看到金展鴻挨打,這才知道原來有人隐形了!
拉風見金展鴻就要被廢,就要救下他,因爲拉風現在知道他就是賭王的仇人,而賭王是韻茹的終極保镖,也是自己的仇家,這樣算來,金展鴻就是自己的朋友,所以就出手救下了他,自此,兩人也成了朋友,要共同對付賭王傲龍狂生。
傲龍狂生追出郊外,沒有找到金展鴻,再次回到了城裏,正好看到韻茹出了茶樓,韻茹也看到了他。
韻茹上前問道:“前輩,有沒有追到那個人?”
“沒有,被他跑掉了,唉……”
“前輩不要灰心,這個惡人一定跑不掉的。”
“你不知道他是地龍門的人,來無影去無蹤的,以後抓他就很難了。”
“前輩,我發現你的記憶已經恢複了,您剛才說您是賭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的記憶完全恢複了,我就是賭王傲龍狂生,人稱“鬼手”。
“前輩,你跟金展鴻有什麽仇恨,要取他的雙腳,難道你到這一步都是他害的嗎?”
“此事說來話長,想當年我身爲賭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并且積下了無數家财,就在三年前無意間我收了一個徒弟,就是金展鴻,跟我學習賭術,他很是聰明,一學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内就學會了我全部賭術,有一次,江湖無良賭棍号稱賭妖、賭魔、賭鬼、賭怪的四人向我挑戰,揚言要打敗我,爲了教訓這幾個賭棍,我帶着賭注和金展鴻前往應戰。”
傲龍狂生頓了頓道:“當時四人約我在肥縣交戰,我和四人賭的昏天黑地,他們輪番上陣也沒有赢我,反而被我赢得了他們的大部分賭注,賭局進行到第四天,就在使出絕招三仙歸洞完勝他們的時候,我突然感覺不适,頭暈的厲害,結果綿球掉在了碗外邊,被他們四人赢了最後一局。”
“因爲這一局我押上了所有的賭注八十萬兩,所以我輸了個精光。可我想不通爲什麽會突然頭暈,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