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不過我要告訴你,你做這事要一個人,偷偷地在晚上做好,誰也不要告訴,洩了天機同樣不靈的。”
陳相師知道如果他動了祖墳,就能把他的地氣洩掉,皇上是肯定當不成,那樣的話天下豈不是就不會亂了,他擔心他給家人了,被人阻止,再找人看風水就麻煩了,所以才讓他一個人偷偷地做。
“我都記住了,等我回老家先把這事辦了,以後發了财一定忘不了相師您。”石勒道。
“兄弟别忙,”陳相師又用指換算一通道:“從你的八字來講,今天是你的财運日,有财入手,而且還會得到穩定的飯碗,算起來财運不錯,但此運不會長久,你好自爲之吧。”
石勒心想什麽飯碗,我在洛陽被騙的身無分文,馬上要回家,哪來的飯碗,自己鬥大的字不識一個,到哪裏找營生,還是回家種地吧,不過相師我有财入手倒是挺準,剛才祖逖給了我二兩銀子,看來,相師的話也不無道理。
正想着,兩個人來到跟前,看樣子是哪個大戶人家的仆人,其中一個道:“剛才就是你制服的紅鬃馬嗎?”
石勒道:“是啊,正是我制服的,那馬還在那棵樹上拴着呢,是你家的就牽走吧。”石勒用手指了指紅鬃馬。
仆人道:“我們是成都王府的人,我家王爺聽你制服的烈馬,認爲你是馭馬高手,要請你到府上做事,給王爺的馬場訓練馬匹,每月有十兩銀子酬勞。”
石勒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兩銀子對他來見都沒見過,那可是天文數字,他伸出雙手問道:“你是十兩?”
“是的,如果你想做現在就跟我們走。”
石勒心道相師果然料事如神,我能找到飯碗馬上就兌現了。
他忙不疊道:“我願意,我願意,我現在就去牽馬。”
石勒向幾人告辭牽了馬随他們去了王府,祖逖道:“還好,找到個吃飯的營生。”
正在這時,劉曜和劉聰跟幾個歸義堂的人走了過來,陳相師看了一眼劉曜兩人,再次大吃一驚,不禁仔細看了一下,一看之下不要緊,他差叫出聲來,這兩人的面相竟然也是人主之相,這是怎麽回事,剛才那人是人主之相,這兩人也是,如此來天下會亂成什麽樣,豈不是皇帝滿天飛了!
陳相師本想把他們叫過來送卦再尋機破解,但再一想天下大事自有定理,又豈能強爲,如果朝廷德政不修,想做天下的人自然就多,我一個相師實在無法改變天下大勢,還是順勢而爲吧。
晚上,祖逖和劉琨還有韻茹一起來到了濟善堂,前堂已經關閉,原來金牧晨等人已經做好飯菜,在等祖逖三人。
看祖逖三個來到,金牧晨讓進東廂房,芸和金紫燕上了菜,大家一起坐下。
劉琨挨着羊獻容坐下,金紫燕也坐在了祖逖的旁邊,韻茹看金紫燕給祖逖夾菜,心裏吃醋,也給祖逖夾菜,心裏着:“跟我争!”
不多時,祖逖碗裏堆起了山,金牧晨看了,故意引開話題:“祖逖,今天你取得了資格,下一步你有必勝的把握嗎?”
祖逖放下筷子道:“金先生,要把握,也就六七成,我們屆時會有三局比試,一比武功,二比兵書,三是鬥陣法實戰,若比兵書和鬥陣法,我有把握赢他,至于武功,我看劉曜和劉琨比試時,用的是冰龍掌,這是一種很強大的武功,以我現在的武功肯定打不過他,但縱是那樣,我也能赢他兩局,拜将的也是我。”
“是啊,大哥,劉曜的武功很高,我根本不是對手。”劉琨也道。
金牧晨道:“武功上的事我們不懂,但如果你赢不了他,就沒有必勝的把握,因爲你們在兵書的比試上,輸赢全在主考的身上,如果有人偏向劉曜,張司空也難于判你赢啊。”
金紫燕道;“是啊,大哥,我爹的有道理,如果這兩局你都赢不了,就算赢了實戰鬥陣一局,也扳不回局面了。”
劉琨道:“這麽來我們豈不是沒比就輸了,難道一辦法也沒有嗎?”
祖逖道:“這能怪誰,隻能怨自己武功不濟了,雖然拜了世外高人,但隻是輕功超人,功夫尚未練到家。”
劉琨道:“大哥,我有個辦法,武功的事咱們找天師道幫忙,看能不能授你一樣武功,就算是臨陣磨槍吧。”
祖逖道:“倒也可以,想當初魏道長有事就去找她,明天我們就去找她幫忙。”
“還有,大哥,上次太子要我們找馬隆的兵書,我看應該馬上去馬隆家人那裏讨來,兵書戰策你背的滾瓜爛熟,同樣,劉曜也會爛熟于心。馬隆的《風後握奇經》記錄了他的作戰心得,和很多用兵的方法,應該跟其他兵書不同,所以隻要得到這部兵書,就能在比試時出奇制勝。”
“有道理,但他兒子馬鹹給不給還不一定。”
“大哥,你放心,我明天就動身去平陸馬府,向馬鹹講明事由,相信他一定不會吝惜的。”
“那就辛苦你一趟,明天我去找魏道長,你就去平陸,在這十天之内,我要充分準備。”
金牧晨看事情都有了着落,高興地連連讓大家吃菜。
吃過飯,祖逖三人告辭,送到門外,羊獻容提出要和劉琨走走,而金紫燕也和祖逖并肩而行,韻茹在後面跟着,看他們親切的樣子,一股醋意襲向心頭,她猛地上前拽住祖逖的胳膊道:“大哥,我……我……有頭痛……”
金紫燕知道她搗亂,道:“韻茹,随我回濟善堂用藥吧。”
“不用——不用——我跟大哥走一會就好了,你沒事就回吧。”
祖逖不明白哪的事,關心地問道:“韻茹,你怎麽樣,不能走的話我來背你。”
韻茹心裏一陣感動,金紫燕氣祖逖沒有心機,她了句:“不送了。”就轉身回去了。
“紫燕……紫燕……”
“不用管她,我們走。”
祖逖看韻茹沒事人一樣,問道:“韻茹,你不頭痛了?”
韻茹又故意道:“哎喲,大哥,還有……”
祖逖上前扶住她道:“我們回去,你肯定累了,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韻茹依偎在祖逖身上,心裏一陣幸福,又暗暗道:“金紫燕,祖大哥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他早晚是我們樓蘭的驸馬!”
金紫燕回到家,悶悶地坐下,金牧晨知道一定生韻茹的氣,他笑着道:“紫燕,不要生她的氣,她是樓蘭的公主,早晚要回去的,難道她還能帶他走不成,放心吧,你的祖大哥沒人搶去的。”
“師父……”金紫燕又臉紅了。
“好了,紫燕,我們正事,我看祖逖比試的事勝算不大,如果能得到天師道的幫忙再取回兵書,也許會有轉機,但現在匈奴人在幹什麽呢,他們會有什麽牌呢,紫燕,你現在就去彙達錢莊走一趟。”
“是,師父,弟子遵命。”
金紫燕跟上次一樣,套上逸聖衣,隐形去了彙達錢莊,要探清劉曜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