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你的家是南陽吧,家裏人口更多,你們不要逼我們下重手!”
福招聽了劉基的的狠話在心裏直罵道:“你們也夠卑鄙的!”罵也沒辦法,落在人家手裏,聽天由命吧,就算不爲自己,也要爲家人着想啊。
福招徹底軟了,福道:“我們配合便是,不要爲難我們的家人,我們狠心做太監就是爲了他們能過得好,你們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直到你們滿意爲止。”
劉基哈哈大笑,道:“這就對了,好,我們開始吧,先易容,一會就跟你們其中一個去宮裏看看,回去遲了皇後可是會怪罪你們的。”
金展鴻早有準備,三下五除二照着樣子做完兩付面皮,再把福兩人的外套脫下,給劉基兩人穿上,瞬時間劉基扮成了福,劉振扮成了招,然後讓他們四人站在一塊,無論從個子還是長相上,任是誰也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劉基滿意地對劉振道:“今天我先和招回宮,不然時間一長就會讓人起疑,變幻聲音的事明天再學,畢竟太監的聲音不好學,比學蟋蟀難多了,大不了我進去之後先不話。”
又對招道:“你可要給我兜好了!”招頭。
“明日劉振大哥再和福同去,這樣由他們輪流帶着咱就能慢慢熟悉了。”
劉振道:“果然天衣無縫,好,你先打頭陣,不過一切要心行事。”
劉基笑着道:“放心吧,大哥,不會有事的,我要去看看花花皇宮了,等我的好消息。”劉基着就起身和招出門上車而去!
進了南宮,劉基看什麽都新奇,感覺一切都是那麽地富麗堂皇,心中頓生感慨,這些不久之後就是我們匈奴帝國的了,大晉的一切全都是我們的!
兩人下了車,步行去賈南風的寝宮,一路之上,宮女太監都是對他們二人恭敬有加,劉基一個也不認識,他照着招的樣子隻是一味地頭,微笑,再頭,微笑……
走到一沒人的地方,招對劉基道:“真正的福平時不是這樣的,見到宮女太監既不頭也不微笑,總是闆着臉,還總找萑訓他們,你不要老學我。”
劉基道:“好了,我知道了。”
這下劉基再見到宮女太監就闆起了臉,隻是不敢訓人,因爲聲音還沒有掌握好火候。
進了芙蓉殿,兩人在賈南風寝宮門口立住,劉基的心裏異常的緊張,正好華歌陳舞出來,陳舞對劉基道:“福公公,皇後娘娘正要讓我去找你們,你們可來了,快進去侍候吧,娘娘要你們爲他捶腿按摩。”
劉基不敢話,招連忙接過道:“好了,我們知道了,你們去吧。”
華歌陳舞一走,劉基兩人進了賈南風的寝宮,賈南風正在榻上斜躺着,眼睛半眯着,聽到兩人的動靜道:“你們兩個狗奴才去哪了,都這麽半天了才回來,快來給哀家捶腿。”
招道:“娘娘息怒,我們兩個去了趟宮外,沒來得及禀告娘娘,就是采買了東西,心裏挂着娘娘,這不急急趕回來了。”
他一邊一邊揮手示意劉基跟他過去,來到榻邊,招拿過一張圓凳,用眼示意劉基坐在榻上,招上手搭上賈南風的腿,一陣揉捏之後,賈南風直呼舒服爽快,還道:“福,你也别閑着,給我揉揉腰眼。”着,面朝下趴在了榻上。
劉基看了看招,招讓他搭手,劉基沒幹過這差事,但也不能不幹,他雙手按在賈南風的腰上,準備按摩。
劉基是會武功的人,懂得人的周身穴道所在,他沿着她的背部命門穴,上下按摩,懸樞,脊中,中樞……直到頭部鳳府穴,劉基暗用内力收放自如,賈南風感覺今天福的手法特别獨到,一邊誇贊不已,一邊哼哼叽叽,啊喲連天……再過一會,竟睡了過去。
就這樣,劉基總算過了第一關,第二天劉振和福如法炮制,這樣一連過了五六天,兩人總算是熟門熟路了,但要真正摸清宮内的各種人事尚需時日。
這一日,四人照舊午時換班碰在一起,劉曜此時來到宅子,讓人把劉基和劉振兩人叫到自己面前。
劉曜見面就問道:“怎麽樣,宮内的日子還過得慣吧?”
劉基訴苦道:“堂主,本來我以爲是好玩的事情,可沒想到那麽得累,整天圍着賈南風轉,氣也不少受。”
劉振道:“你知足吧,在宮裏你比我的地位還高,整天闆着臉,可我還要天天陪人笑臉。”
劉曜笑了,他道:“兩位的辛苦我很明白,但爲了我們匈奴大業還要隐忍一時,将來我們得了天下,回過頭來想想今天所受的罪,會認爲是非常值得的。”
劉基問道:“堂主,當初您讓我們進宮完成一項任務,現在我們都準備好了,應該講講了吧。”
“本來我想等你們二人完全進宮之後再講給你們的,現在先大體一下我的計劃。”
劉基劉振靜靜地聽着,劉曜繼續道:“我讓你們進宮隻是爲了除掉一個人。”
“啊……堂主,屬下不明白,我們歸義堂要除掉一個人就象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就算是要皇後皇上的命,我們也能做得到,爲什麽非要費這麽大的勁?”劉基道。
“對我們歸義堂來殺死一個人當然易如反掌,但絕沒有借刀殺人的效果,而且對我們匈奴的大業會起到關鍵的作用,呵呵……”劉曜道。
“借刀殺人?堂主,你就别賣關子了,快講講要除掉誰,又怎麽個借刀殺人法。”劉振着急道。
劉曜白色的眉毛抖動了幾下,一字一闆地道:“我們要除掉的人就是當今太子司馬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