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狂妄還是無知
赢了上一輪比賽，這讓懷疑普利茅斯能否在英甲立足的聲音消失了不少。在面對英甲的第一個難題上，普利茅斯在極短的時間裏給出了一份還算漂亮的答案。尤其那最後一粒進球，不僅被評爲英甲第七輪最佳進球，還被評爲英格蘭本賽季開賽以來最佳進球，畢竟這樣的進球，在英格蘭還是比較少見的。
我在醫院根本呆不住一天，這不，挂着吊帶出現在訓練場上。隻是場面看上去，就有些不倫不類了點，畢竟我這兩年來都還比較注重外表的。沒辦法啊，家有時尚的女人，怎麽可能忍受得了以前的我！
唉，再加上報紙上的小道報道，而我最後又在蒂絲娅溫柔的眼光及翁慧那刺猓猓的威脅目光下，不得不做出不得公開事情的經過。我發覺最像猴子的人，其實是我！
既然找對了路，而且是條比較清晰路子，接下來的訓練，也就有了征對，輕松多了，當然是這也隻是對我個人而言，我的球員恐怕沒那麽幸運了。這回我的要求可是嚴厲多了。所有人彼此之間都要能配合，就算鄧蓋和莫德爾之間也不另外，換句話的意思就是球隊裏，不，是俱樂部裏所有的球員在和任何一個其他球員之間都要能比較默契的配合。這樣的配合範圍可謂完全打亂了傳統足球的理念，因爲連最基本的位置都給被動的打亂了。誰要是不能和某個球員不能較爲默契的配合，那麽這兩個人就将受到我特别的處罰，也沒什麽，就是每配合失誤一次，就圍繞着球場跑上那個幾圈，當然也不是一般的跑，而是要兩個人在跑的同時要相互傳球，而且是進攻時所用最低速度，而其間再出現的失誤，将受到幾何級倍數的懲罰。可想而知，才相處兩個多月的球員，想做出我認爲“較爲默契”的配合，那難度絕不是較爲的程度！
唉，就爲這事，我的球員背後給我起了個“藍頭鬼”的綽号。我雖然不帥，但也不至于像個鬼吧！靠，外國人起綽号水平就是次了點。唉，将就着先用着吧！
還真别說，有了這樣的訓練，球員之間的配合還真有了不少了改觀。雖然還沒達到眉目傳情的境界，但用肢體語言來傳送的程度還是達到了。這樣訓練的最大結果就是倒緻辭了場上比賽時，球員的注意力集中多了。誰都在留心着足球的同時，還留心到了同伴們的各類“招呼”。我想這個至少應該有助于改變比賽中失位的現象吧。
然而誰都沒想到我們的聯賽第八場比賽，客戰挑戰諾維奇隊的結果是一比二，裏瓦斯竟然還先自擺了一個烏龍。這場比賽倒是沒有像前兩場比賽那樣犯規不斷，從開場到結束，比賽很少被中斷，唯一獲牌的反而是薩索拉。足球實在太圓了！
賽後的媒體報道又是一陣腥風血雨，唉，普利茅斯能給出的意外實在太多了。搞得賭博公司都不得不以各類專家組成一個普利茅斯專門分析小組，因爲我們的比賽，連他們都覺得風險有些意外。輸赢很難有個大概定論。
唉，就連普利茅斯人都越來越看不懂現在的普利茅斯隊了。
不過，我根本沒有任何言語表示。對我來說，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畢竟我甚至還給自己連輸五場球的打算，球隊所缺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而時間又是這麽緊張。聯賽還長着呢，輸幾場倒影響不大。不過再怎麽輸球，也絕不會拿一些比賽作爲籌碼，比如聯盟杯，英格蘭杯，聯賽杯。畢竟這些對現在的普利茅斯來說是輸不起的。
這不，我們聯盟杯第一輪第二回合的比賽又到了，主場迎戰格力卡，要是連這場球也輸，恐怕我們真的就成了過街老鼠了。雖然在第一回合那個沒有懸念的比分下，小輸也無礙，但是俱樂部上下還真沒人敢把這意思表達出來。
二比零，總比分以七比零晉級第二輪，這樣的結果總算還讓大家滿意，套句廣告詞：他好，我也好！
不過，本輪歐洲賽事，對英格蘭球隊來說，唯一不好的，恐怕就是利物浦了，客場零比一敗給了瓦倫西亞。因爲他們是在本輪比賽中唯一一支輸球的英格蘭球隊。看來卡斯特蘭諾的新陣型（或許應該說新戰術）奏效了。在西班牙聯賽中，他們也三戰三勝與塔拉哥納及薩拉戈薩同積九分，因淨勝球而排在第二，而其隊中射手阿爾貝達更是以四球穩坐榜首，基利.岡薩雷斯以兩球排第四。強啊！
這個夏天動作最大的皇馬，唉，怎一個慘字足以形容？三戰隻積一分！排在倒數第二，這恐怕比謝菲爾德聯隊排在倒數第一，要尴尬很多吧！還有皇馬的死對頭巴薩也好不到哪兒去，三戰一勝兩負，隻排在十二位。排在前五名的全是些平民球隊，唉，西甲真的大變天了！
唉，利物浦本賽季以來似乎完全失去了上賽季的那份沖勁，聯賽從第一降到第二，現在又降到了第三，而冠軍杯小組賽兩戰皆負。這恐怕不是利物浦人賽季初想要的吧！
我好像太多事了，替别人操那份閑心幹嘛，自家事還沒解決呢！
聯盟杯至少可以先放下了，但普利茅斯的聯賽實在太多意外了，雖然給人太過刺激，但對我來說有些失控，我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我不是賭徒，更不需要刺激。我需要一步步向着那偉大的目标前進。
八輪過後，普利茅斯落到了第六位，排在第一的是萊切斯特，倒底是剛從英超下來的，無論是賽季初放出的風，還是賽開始後的表現，萊切斯特絕對是沖超最大熱門。狼隊難道有機會蹿到了第二位的位置，有好幾年沒這麽幸福過了吧。接着是謝周三和特拉梅熱。
說實在的我對能排在第六還沒怎麽有失落的感覺，畢竟英甲冠軍對我的吸引力實在不怎麽樣。更何況現在的普利茅斯雖然隻排在第六，但積分和排在榜首的萊切斯特也隻不差上那麽四分，沒人會信服榜首的威力。誰敢說普利茅斯就沒機會笑到最後？
不過，我向來有個吃大頭的習慣。如今有這麽吃的機會，我怎麽也要放手一搏（剛還說自己不是賭徒，靠，現在這副德性和賭棍有何區别？）。
第九輪的對手是曼城，我們取勝應該不成問題，畢竟他們隻排在第十九，八戰兩勝兩負四平積八分，而唯一取勝的兩場比分都是一比零，進球八個，失球十三個。這樣的球隊再怎麽也不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威脅吧。否則我們還真不用混了。我真不明白曼城以往的開局都從來沒有這麽糟糕過，這個賽季信誓旦旦要沖超，這個成績也太難看了點吧！當然這一切都隻是在我腦中出現的，不可能說給誰聽，要不然，我就不是一般人了。
我覺定派上所有的替補上場，總要讓他們感受一下比賽氣氛，也算是檢閱一下普利茅斯目前的闆凳力量，看看有多少深度。當然波克拉和托馬斯是必不可少的。他們可是普利茅斯未來兩大主力。這次就讓他們先嘗試一下核心的滋味。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我的這個首發陣容，實在太意外了，三線除了克拉克，蒂姆博雷，托馬斯像樣的出過場外，其他的幾乎連替補陣容都沒呆穩過。如今一下子都出現在首發陣容中，可以想像能引起的轟動。
對這反應最大的，莫過于曼城，因爲這樣的陣容，幾乎等于是對他們的直接羞辱。他們的主教練在賽前一天接記者采訪時就狂嚎：“我們要在球場上告訴他們，隻是英乙的升班馬，而不是英超的降級者！”
這回可真熱鬧了，爲了這麽一套首發陣容，原本應該在俱樂部内部發生的風暴，卻發生在外部。這是什麽，這就是新聞，最近英超沒什麽事值得報道的，所以普利茅斯這一鬧，媒體的重心就稍稍得偏了過來。“狂妄！”“無知！”“極端主義！”
這些我倒沒意料到，估計這場比賽，我們如果輸的話，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我成了這些的代名詞！
普利茅斯人的想法應該很複雜吧！
霍姆公園，人們帶着各種各樣的心思聚集在一起，等待着這一切的最後答案。
我特别在賽前把将要首發出場的球員招集在一起，扔給他們一疊我特意吩咐翁慧收集的反面報道，特别是征對他們的那些評論。（其中很多是懷疑他們的水平，畢竟連替補位置都無法坐穩。）他們的興奮，漸漸被憤怒，不甘所取代。這從他們的眼神和臉上的表情中看得一清二楚。我的目的達到了。說實在的，我不可能無知到那種地步，也不可能心裏一點壓力都沒有，更不可能想成爲這一切的典型代表。人在江湖啊！
果然，比賽的開始，我的這些年青隊員們就給發誓要教訓我們的曼城隊一個下馬威。
波克拉在得球後，與托馬斯作了一個娴熟的配合，（這個陣容裏，配合最爲默契的恐怕就是他們倆了。）托馬斯的邊路突破，一下子讓曼城後衛緊張起來，重心自覺得轉移到自己半場的右路來，就在人們認爲托馬斯會直接下底時，球卻意外得回到了波克拉的腳下。因爲此時的波克拉所面對的前面區域實在太空曠了，無疑機會也太多了。波克拉沒有做其他任何打算，直接一個大腳，不是傳球，是射門！離球門三十五米！“哐！”雖然是在菜市場更爲喧鬧的足球比賽場，但這一球所帶來的聲響卻是那麽沉重，幾乎敲了一下所有人的心房。我也不另外。
可是還沒完，球在擊中橫梁，彈回禁區，還沒等大部分人從剛才的遠射中反應過來，一個顯然有些沖過頭的身影轉身淩空倒飛，左腳狠狠得擊中了從空中落下的足球，球再次飛向球門，當然可以肯定的是曼城的大門。“哐！”又是同樣的一聲球與橫梁親密接觸所發出的聲音，隻是這次輕了許多，因高高飛起的球兩秒鍾後落到了橫梁後面的球網上。這個身影是切瓦爾！
我發覺我的反應在此時實在太遲鈍了，竟然到現在還沒對今天的上帝表示強烈的不滿。連續兩次命中橫梁，這是在比賽，而不是在訓練。要是我能連續踢中兩次，我都可以去買彩票了！當然，普利茅斯球迷的遲到的喝彩，還是讓我聯想到了這些，隻是因遲到而無法體現出來。
這一刻，不能不說這又是一個意外，一個從來沒正式比賽過的陣容，還有這樣的進攻默契，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心裏有底了（這從賽後的媒體報道中可以看出），怪不得我能作出這樣的決定。靠，難道我的“藍頭鬼”被白叫了！
有了這樣一個下馬威，它對普利茅斯球員來說是一粒定心丸。比賽漸漸得被我們控制，球在普利茅斯球員間相互傳遞着，時不時得突進一下，搞得在場的人大跌眼鏡，有這麽配合娴熟的替補爲主的陣容嗎？
一切看上去對普利茅斯很有利，然而這一切也隻不會持續了十一分鍾多一點。曼城的中場格勒利用快速反擊所得到的角球用頭球先下一城。一比零，曼城領先了，此時是比賽的第十五分鍾。
唉，畢竟這些替補們還是沒經驗啊！曼城的第一次進攻，就得到了角球，第一次角球，就得手。
霍姆公園的聲音小了很多，誰都不願意看到自己球隊的大門被進了一球，可是現實就是這麽殘酷！
如果說剛開場的那次是定心丸的話，那麽這次絕對是驚心丸。比賽進入了曼城控制時期。
......
離上半場結束還有一分鍾，普利茅斯整整接受曼城的“狂轟亂炸”近三十分鍾。曼城這支代表英格蘭傳統足球打法的球隊竟然在普利茅斯面前打起了陣地配合戰。要不是托馬斯他們的前場時不時的來一下，恐怕都快成了半場攻防演練了。
又是一腳曼城的射門，被鄧蓋艱難得撲出了底線。這樣的場面，如果沒有鄧蓋，恐怕現在的比分也就不會一比零。大部分普利茅斯球迷把視線從球隊被壓着打轉移到鄧蓋的撲救，他的每一次撲救都得了熱烈的歡呼！可以說上半場是鄧蓋一人撐起了普利茅斯的陣地！
角球！這恐怕是上半場的最後一個角球了，也是曼城的最後一次進攻了吧！曼城全隊壓上，連守門員都屁颠屁颠得進到了普利茅斯禁區，這家夥都有快一米九了吧，禁區裏誰都得矮他一點，比鄧蓋足足高出了半個頭。恐怕這個球找的就是他了。果然，球就是飛向他。
靠，這不是欺負人嗎？可惜沒辦法，我的球隊中最高的也沒達到這個高度。看來我有必要考慮一下，找幾個身高拔尖的球員，當然技術水平和意識都不能太差的。有這樣的球員，還真是省不少心。
一山還有一山高！是鄧蓋，這個上半場力保城門不再失的旗幟，讓人更加明白，在禁區身高不代表進球，至少守門員還有雙手（當然，如果真碰到守門員加上向上伸手的高度還比不上球員的高度，那就真的隻能怪自己小時候太缺鈣了，建議大家多注意補鈣，這要補鈣啊，那個什麽哈藥......扯遠了！呵呵！）。他幾乎是在卡斯（曼城守門員）頭上把球摘走！
上半場比賽結束。一比零，曼城暫時領先。
休息室裏，氣氛真夠糟糕的，幾乎所有的球員都耷拉着腦袋，一看那樣子就知道是很洩氣了。不過也隻是幾乎，這其中當然不包括鄧蓋，托馬斯，波克拉及切瓦爾。唉，有過較多比賽經驗的人就是不一樣。
“小子們，都咋了！你們幹得不錯啊，你們中很多人都才是第一次上場，可比很多球員的處子表演好多了，至少你們沒有怯場！你們看看鄧蓋他們，多放松！不就是落後一球嘛，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搬回來，所以我決定下半場的陣容不變。記住，緊張辦不了事，要早洩的。”這時，鄧蓋他們都笑了出來。笑是可以感染的，不時休息室裏已笑成一片。氣氛和剛下場時完全不一樣了，尤其是我建議把曼城當作女人一樣來對待時，小夥子們的想像力太豐富了，sign!
靠，當走出通道時，這幫家夥在看曼城球員的眼光都不一樣了。這個眼神連去想形容都起一身雞皮疙瘩。
開場一分鍾，意外再次出現。普利茅斯竟然搬平了！
波克拉的自由人位置幹得還真行，在接到楊恩傳出一别上半場那份斷球的艱難度所斷下的球後，與托馬斯和切瓦爾作了個三角配合，迅速殺向曼城隊半場。當然和上半場的開場一樣，普利茅斯的其他球員也都紛紛前往接應，至少沒有再像上半場後三十分鍾那樣隻有完全的防守。
當這三人之間踢出的第五腳傳球後，球來到切瓦爾的腳下，射門是現場每個人都認爲天經地義的事，沒錯切瓦爾也是這樣認爲的，所以球就這樣飛向曼城隊大門了。既然是天經地義的事，而且是每個人都這樣認爲，那麽卡斯也絕不會例外，當然他也應該爲此做好了準備。
可是爲此做好準備的還有曼城的後衛支裏亞尼，他勉強得碰到了這個球，改變了球的方向，就是這個改向，卡斯隻能望球興歎。因爲球進了！這要歸功于球的角度，更要歸功于球的速度！
一比一，第四十七分鍾，普利茅斯把比分搬平了。
霍姆公園響起了開場以來最爲響亮的歡呼！似乎是想把郁悶了上半場的氣都呼出來。
我不禁爲這樣的開場暈倒！沒想到這幫家夥過份的想像力會如此厲害，我不禁開始考慮擴大如此戰術的範圍，不過一深想我就有些發抖了，要是以後看我......不行，得打消這樣的念頭！
接下來的比賽，沒有重演上半場的後半個小時。場面倒和其他實力不相上下的比賽一樣，你來我往，但更多的都是在中場周旋。
最後的比分依然保持在一比一。一場大家誰也沒想到的平局就這樣産生了。隻是這樣的答案，似乎讓大部分還是看不明白比賽。怎麽就這樣平了呢？這多平淡啊！
反正我沒成爲狂妄的代表，無知的代言人，就OK了！其他的不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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