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場4:0把halifaxtown隊打發回家後,我們又馬不停蹄得在客場3:1擊敗了swansea隊,從而進入windscreensshield半決賽。終于,球隊有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來調整。我給球員們放了三天假,他們實在太累了。
難得有這樣的空閑,我給愛麗絲打了個電話,最近我們見面實在太少了。但電話沒人接,看來她正忙着呢。
一個人閑狂的滋味,再也沒有以前那樣閑情逸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戀愛了,确切的說,應該是是否愛上了愛麗絲。我沒有了以前去發現一個好去處的興趣。有人曾說過,當一個人失去接觸新事物的動力時,不是堕落了,就是老了,而戀愛就是堕落的一種。我算是嗎?
不知不覺得走到了一家演藝吧的門口,裏面傳一陣熟悉的西班牙鄉村音樂,我停下了腳步,這種音樂隻有很少的西班牙當地人才會演奏,這讓我想起了磨拉,一個在當地很有名的流浪歌手,他的主要樂器是西班牙式吉他。在西班牙我曾和他一起流浪過很長一段時間,我甚至和他一起演奏過,我的吉他就是向他學的。他喜歡流浪,相對于他來說,我是一個不稱職的流浪者。
走進這有演藝吧,環境很不錯,燈光的設計也很高明,稱托了台上的演奏。謝過服務員的引路,我點了杯西班牙當地的一種基維酒,因爲這首音樂,也因爲我想念在西班牙的一切,更想念我的師友磨拉。
演奏水平幾乎可以和磨拉持平了,不,比磨拉還好。我很好奇,是誰這麽高水平的演奏一首在外地很難聽到的西班牙當地鄉村音樂。可惜我離台太遠,根本沒法看清台上的表演者。現在他還在演奏,我不能冒昧得去打斷他。
終于結束了,一切都是那麽令人甯和,幾乎讓我忘了的初宗,我在周圍響起的掌聲中醒了過來,台上的那位表演者正在收拾他的東西,似乎準備離開。我急忙跑過去,離他越近,就越感到熟悉,是他,磨拉,今晚我最想念的人。
“磨拉!磨拉!”台上的人身子一震,慢慢得轉過來,看到我了,眼中早已充滿了晶亮的閃光,甚至有些已經下落。“藍!”
沒有更多的言語,我們兩個大男人,在衆目睽睽之下一個大擁抱。我的眼淚此時也最終沒有忍住,落下了。足足有兩分鍾,我們隻是這樣相互抱着。
男人的感情一旦發洩,是很少顧及場合的,但也是有時間限制的。我看到周圍的眼光,足以讓我的理智恢複。我拉着磨拉來到我剛才的座位上。
我很想知道他的這幾年情況,還有他的音樂創作,還有他爲什麽會來這兒......總之,他的一切,我都急于想知道。
同樣,磨拉也是如此,他很想知道我離開後的一切。
原來,在我和磨拉分别後,因爲聽了我的流浪異事,磨拉去了好多地方,再也不在一個國家的一個地區流浪了。照他的意思是說,他的流浪才真正開始。他想創作,所以他要去流浪,因爲他音樂的創作源泉來自于他的流浪生活。他可以爲此付出幾乎所有的代價。
這次,他來英國,隻是爲了繼續流浪,而來普利茅斯,是因爲“藍鳥”這個名字。他想确定是不是同一個人。
“藍,問你件事,你現在真的是足球俱樂部總經理兼主教練嗎?”
“是的,我和你分别後,又繼續轉了幾個國家,最後還是選擇英國作爲暫時栖所。而攤上這份工作,也是一個偶然的遭遇!”
“看來,你在這個城市很有名!一提起你的名字,沒人不知道。看來你混得很不錯啊!”
“還說呢,你應該早在報紙上看過我的照片了,又知道我的名字,爲什麽不來找我?”
“怕你把我給忘了啊!哈哈哈!”“靠,我有這麽大牌和健忘嗎?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
“藍,還記得我們以前常一起演奏的那首歌嗎?”
“怎麽能忘呢!怎麽?想再來一次?可我沒帶家夥啊!”“嗯!沒關系,我有!”
我和磨拉一起走上了小舞台,我拿過磨拉爲我準備的吉他。扶了扶麥克風,“親愛的女士們,先生們,站在我旁邊的是我最好的朋友磨拉,他是一名流浪歌手,也是一名音樂創作者,在幾年後的今晚我與他能在這個舞台重逢,讓我們很感動,爲此,我們在這裏爲大家獻上一首我們的老歌。《風雨中的漂泊》”
“當你不再快樂,獨自去流浪,别等天黑了才無望。
當你心裏流淚,獨自去憂傷,别在猶豫我的眼光。
黑夜中沒有燈光,不用再驚慌,還有我在身旁。
淚滴令你悲傷,你應該開朗,讓溫暖的心發光。
用真心和笑聲創造陽光,讓暗夜沒有無望。
當經過風和浪,熱情永不降,還有開心的眼光。
......”
掌聲響起,最後幾句我們一直在輪唱,我們的眼淚也一直落在身旁!
歌曲吸引了演藝吧裏的客人,也吸引了過往的行人。越來越多的人擠進了這大廳,原本不小的大廳,此時隻能用小來形容。
不知是讓歌詞給感動了,也或是被這種不同風格的音樂給感動了,還是被我們的深情給感動了。在場的很多人手中都多了張紙巾。
這一晚,是演藝吧史上最轟動的一晚。我最後是拉着磨拉從演藝吧後門偷偷跑出去的。回到我住的地方,我們邊喝着酒,邊聊着各地的奇文異事。我來普利茅斯後,第一次醉了。
醒來,磨拉已經走了,桌子上留着他的一張紙條,“他要繼續流浪,不用擔心我,或許我累了再來找你!”唉,天生的流浪者!
噢,頭好痛,醉酒真不好受。揉着自己的頭,坐在了沙發上,我打開電視想看看有什麽新聞。
天哪,電視上放的不是我嗎?我什麽時候開現場音樂會了?不對,這不是昨天晚上的事嗎!我忘了我還是普利茅斯足球俱樂部的總經理和主教練。慘了,慘了!
一個丙級球隊的總經理兼主教練,還會彈吉他,唱歌,甚至還會說西班牙語,想不成爲最大的新聞都不可能了。
多才多藝,成了我最好的形容。在這聯賽空閑期内,連幾家英國全國性的報紙都把這消息放在了頭版。
一時,我成了全英格蘭最受女性歡迎的主教練!當然還遠遠達不到阿貝的程度。
在普利茅斯絕對是我最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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