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搖頭一笑道:“百微兄不必客氣,我們來日方長,告辭。”
“來日方長!紀雲兄…兄弟今年多大?”北山百微看不出紀雲的實際年齡,但感覺自己應該比紀雲大一些,所以問了一句。
紀雲一愣道:“我今年剛好十歲。”
“十歲,那比我小…”北山百微瞪着紀雲叫道,“十歲?嘶!!!”
北山百微震驚的看向紀雲,再次刮目相看。原本以爲紀雲的年齡在十六歲左右,沒想到…沒想到才十歲。
真是妖孽!
不!
妖孽中的妖孽!
紀雲不解的看着北山百微,疑惑道:“怎麽?看着不像嗎?”
“呃…沒想到紀雲兄這麽年輕。”北山百微駭然的看向紀雲,同時心裏想着這件事必須立刻馬上上報自己的父親----北山黑虎。
紀雲搖頭一笑。
随即二人走出北山黑虎府,兩側軍士仍目視前方,警惕四周,沒有因爲北山百微的到來絲毫放松。
“好了,百微兄請留步。”紀雲微笑對北山百微道。
北山百微停步,看着面前比自己小很多的紀雲,抱拳作揖:“紀雲兄,一切的感謝話我不說了,如果以後有用得着我北山百微的地方,要物有物,要人有人。”
“多謝百微兄!以後有事找我到‘黑白學宮’處通知一聲便行,沒有意外近幾年内我會一直留在‘黑白學宮’内。”紀雲明白北山百微這是給自己承諾,果然是一個可深交之人。
北山百微的承諾極重,話雖輕描淡寫,但紀雲相信以後有任何事找他,他會全力以赴。
“紀雲兄弟我們來日相見,保重!”
“告辭!”紀雲說完便離開北山黑虎府。
……
北山百微看着紀雲消失的背影,良久,轉身前往安澶侯府,找自己的父親----北山黑虎。
忽然前面傳來了一陣笑聲。
“哈哈哈哈哈。”聲音很大,引得周圍的人都看向發笑之人。
“這不是北山百微嗎?一副永遠胸有成竹的樣子。怎麽,今天有何重要的事情,讓你如此失态啊,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
“北山狐!”北山百微心下一沉,“今天我有重要事禀告父親,快讓開。”
身着一襲白衣,手拿搖扇,一副公子哥的北山狐吊兒郎當擋在北山百微面前。
“喲,有什麽事不能說一下?别忘記,我們同是北山氏子弟。”北山狐沒有絲毫讓開的打算。
北山百微心裏輕歎一聲,是啊!再怎麽說都是北山氏的子弟,況且這件事北山狐的父親北山胤也要知曉。
“剛才有一個‘黑白學宮’的弟子剛來找我,我與他素不相識,卻分與我五個仆人的名額。”北山百微緩緩說道。
北山狐一皺眉道:“素不相識卻贈與你五個仆人名額?誰?叫什麽名字。”
“今天剛通過考驗,晉入‘黑白學宮’,名叫紀雲。”北山百微道。
北山狐輕蔑一笑:“我說北山百微,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五個仆人名額就讓你如此失态?黑白學宮裏面弟子我們北山氏也不是沒有……”
黑山狐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此人修煉《赤明九天圖》第七重。”
“《赤明九天圖》第七重怎麽了?黑白學宮内全是天才,能修習《赤明九天圖》的大有人……”北山狐非常生氣自己說話的時候被人打算,沒說完又被北山百微打斷。
“此人從小喪父,母親紀氏是一小部落的仆人。”北山百微仍是一副微笑的樣子,沒有絲毫因打算北山狐的話而有任何覺悟。
“北山百微!”北山狐大喝一聲,“仆人之子又如何?此子定是有大機緣,這又有如……”
北山百微又面帶微笑打斷北山狐的話語:“此人在通過‘黑白學宮’弟子守關之時,重傷飲血氏天才----飲血問劍。”
北山狐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這又有如何?這隻能說明他的機緣大,獲得某古迹或……”
“此子重傷飲血問劍的同時,是在黑白學宮的六位元神道人的保護下,并且六位元神道人也被紀雲擊傷。”
北山狐剛要怒罵,但聽到最後,硬生生忍住,心下駭然道:“你說什麽?擊傷六名元神道人同時重傷飲血問劍?這根本不可……!”
“最重要的一點,此子今年的年齡!”北山百微微笑道,似乎不急着說下文,看向北山狐。
北山狐咬的牙根疼,這個北山百微剛才數次打斷自己的說話,現在又賣關子。
“年…齡…幾…何?”北山狐一字一頓道。
“十歲!”北山百微收起笑容,亦是神情嚴肅說道。
“什麽?十歲?屬實?”北山狐大聲說道。
北山百微道:“屬實,還有一點。如今他才是紫府境界,但已經‘開天眼,顯神識’,修習某種掌法到達‘道之域境’。這就是目前我知道的全部資料,尚且不知是否是他全部的實力。”
“你的意思是……”北山狐顧不得其他,駭然問道。
“對!我這封情報也是剛傳來,裏面的意思是可能尚保存實力…”北山百微語氣一沉,看着北山狐說道。
北山狐拉着北山百微的手說道:“走!這件事必須上禀父親!”說完就想走。
北山百微驚愕的看着拉着自己手的北山狐。
北山狐一愣,連忙放下手。
多少年了,北山狐與北山百微沒有牽過手了,北山狐的這一次拉着北山百微的手已經有十多年沒有過了,似乎隻有小時候兩人拉過手玩過。稍大一點懂事後,因爲各自父親的争奪,再也沒有拉過手。
北山狐依稀還能記得自己自己小時候,整天跟在北山百微的後面…
“百微哥哥,帶我玩”
“來,給你好吃的,北山狐。”
…
本是同根生啊。
兩人因爲一個外人似乎又重拾幼時的友誼。
北山百微笑着道:“走!兄弟,我們上禀父親,這件事讓他們做主。”
“走,大哥!”北山狐眼角濕潤叫了一聲十幾年都沒叫過的大哥。
兩人并肩走去安澶侯府。
兩道長長的身影映在地面上,似乎映射着北山氏的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