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現在就像是選美的秀女,就這麽送上門去讓人挑?那高人看上眼了就能活,不然就等着在幻陣中餓死嗎?”白棟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之心。
若是劍陣的什麽的,白棟絕對躲不掉被秒的命運,但是幻陣嘛,就不一定了,别忘了自己還有傳送這個系統獎勵的技能,迷路又如何?大不了一個傳送飛回壽陽。
作爲能夠帶着白棟穿越世界的系統,白棟絕對不相信那個高人再高還能高過系統,系統贈送的傳送技能,也絕對不是區區仙劍世界的陣法能夠攔截的。
白棟唯一的擔心就是在施法前的3.5秒會被人打斷,但是既然那個高人要玩高冷,自然也不會搭理自己,那白棟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也不看你這小身闆?就算是秀女,也要考驗才藝的,什麽琴棋書畫啊,繡花女紅啊,沒點才藝你也好意思去選秀?”王武眼裏的鄙夷幾乎要化爲實質了。
“你怎麽知道我沒才藝?”白棟反将一軍。
王武沒說話,就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某個嘴硬的家夥,眼裏的意思很清楚,别跟我吹牛!
白棟有點汗顔,自己這琴棋書畫,四書五經自然也是學過的,在壽陽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犀利,但是壽陽也不過是個小縣城罷了,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哪怕是經過白棟十年來的現代化管理與改革,但與陳州這種地方比,畢竟是差了太多的底蘊,而才藝這些東西,往往就是最考驗底蘊的。
加上白棟向來是不怎麽重視這些四書五經的東西的,也導緻白棟的水平也就是能夠在壽陽裝裝B了,但在王武眼裏,還真的算不得什麽!至少在陳州,哪怕随便拉幾個大家族的弟子出來就能與白棟差不多了。
“在怎麽樣還不是被你們給推薦過去了?”白棟昂着下巴死鴨子嘴硬。
“切!那是因爲俺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靠你的天賦打動那個高人。”
“你的任務就是把禮物帶進去,有了這個見面禮,那高人就算再怎麽不願意,也還是得出來見你。”王武的臉上充滿着得意,“這也算是你小子走運,剛剛好碰上了這事兒。”
“什麽禮物,這麽厲害?”白棟有些咋舌。
“嘿嘿!一個可惡的小賊!不過是區區初入先天的實力,卻比泥鳅還滑溜!抓住他可不容易啊!”王武說着竟是有些咬牙切齒,顯然是在這小賊的身上吃了不少虧。
“這麽厲害?連你一個金丹修士也抓不住的先天?”白棟有些楞,王武是什麽貨色,白棟經過這麽一段時間已經算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簡直是老奸巨猾的典範”長着一副莽撞的憨人外表,但心底裏卻是狡猾得跟狐狸似的,同樣的,常年累月的戰鬥,也讓王武的戰鬥力成爲同級中的翹楚,甚至越級挑戰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樣的人物,卻在一個初入先天也就是二十來級的家夥身上遲了不少的虧,說實話,能讓王武這種家夥吃虧的賊,白棟承認,他真的挺好奇的,隐隐的,還有點幸災樂禍。
王武一眼就看出了白棟在想什麽,“别想了,能耍俺的賊還沒出生呢!那小賊也就是靠着功法強大罷了。”
沒有了生命的威脅,冷靜下來的白棟,其實絕不比王武差多少,結合先前的話,白棟迅速地猜出了真相,“你是說……那個賊,是竹林裏的那位……”
“恩,除了那一位,陳州誰還能有這麽恐怖的輕身之術?”王武肯定了白棟的猜測。
“也就是說,我們替那位抓住了敗壞名聲的不肖弟子,他必須得應承下我們的人情對麽。”白棟心裏暖暖的,這種高人的人情有多重要,白棟清楚地很,但是爲了白棟是安全,王武還是毅然的拿了出來。
“總算沒有笨到家。”王武跟搓湯圓似得的揉着白棟的腦袋,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但在白棟眼裏,簡直欠揍至極。
“不過,就算不下了天羅地網,還是讓那小賊給跑了。”王武說着又是一陣咬牙切齒。“那功法太無賴了!”
“竟是能讓人随時化成一陣風跑掉,隻要有着能讓風滲入的縫隙,那小賊就能化成風跑掉,簡直是作弊啊!”王武有些憤憤不平的沖着白棟抱怨。
“記得上一次,俺們把那小賊裝進全密封的鐵箱子裏面,可還是讓那小賊順着箱子的釘孔溜走了,現在陳州的居民都把那小賊稱爲什麽‘怪盜一陣風’,真是氣煞我也!俺混了這麽多年還沒個外号呢!”王武說着又是一陣手舞足蹈的比劃着。
“你生氣的是後者吧……還有,這不就是元素化嗎?”白棟都不知道該怎麽吐槽好了,這槽點已經多到沒法吐槽了。
“那你還叫我提着禮品過去,人都跑了,哪裏來的禮品?”白棟翻着白眼,對着不靠譜兒的捕頭已經算是無語了。
“誰說沒東西的?”王武眼睛一瞪,從懷裏掏出一塊兒碧綠的玉佩,在白棟面前晃了晃,“看到沒,那小賊雖然是能化風而逃,但他的衣物卻是沒法帶走,這塊玉佩就是那小賊留下來的,拿着這個去翠竹林,自然就夠了。”
忽然間,白棟仿佛感覺到一陣清風拂過,王武手上的玉佩頓時不見了蹤影,一張紙條順着風晃晃悠悠的落到了白棟的手掌中。
攤開一看,紙條上用歪歪扭扭如同狗爪的字體,寫着狗屁不通的文言文,“此物是我的,我要先拿走了,君素雅達,一定不會介意的。”
“這什麽鬼!就這文化水平還敢學楚留香耍帥呢!敢不敢先把字給認全了啊!還有錯别字呢!”白棟此刻隻覺得心頭有一萬頭神獸狂奔而去。
白棟還在發愣呢,王武就已經罵開了“我艹!!!!你個孫子!又給俺玩這招賤招,敢不敢給俺來點堂堂正正的。”
“别生氣了!抓不住他,罵人就毫無意義”白棟一臉淡定的安慰着王武。
“他在你臉上畫了隻王八。”
“恩?”白棟精神力往臉上一掃,頓時臉色就黑了下來。
“該死的賊骨頭!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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