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隐瞞,我完完整整地把事情的經過和身上的異常全都告訴了桐乃,令我意外的是,就這麽一番話的時間桐乃從最初的不可置信到迷茫最後變成了接受。
"所以梅露露真的有可能存在羅?"
"混蛋!重點不是這吧!"
我忍不住上前企圖朝着桐乃的腦袋補一記憤怒的手刀,但卻桐乃輕易地阻擋了下來。
"啧...還真是到哪都有這種混蛋。"
桐乃不滿地咂了一聲,她拉過滑椅坐到電腦桌前在等待開機的同時低頭思索。
"先不去想你身上的變化,那仙事情我完全沒有一點頭緒,在有線索前想了也是白搭,而要找出線索的話就得回到事情的源頭,所以關於照片的犯人你想誰最有可能?"
我搖了搖頭無奈地說。
"一點也沒有頭緒,班上的人我有一大半連臉都認不出來..."
"...真沒用。"
桐乃嘟起嘴不滿地念了一句。
唉...這次評價也隻能虛心接受了...
桐乃将相片放到桌上後開始點擊滑鼠,我将頭靠了過去隻見螢幕上桐乃不斷地開着分頁并在IE上輸入着些什麽。
"你在幹麻?"
"還用問嗎?當然是想辦法幫你抓住犯人後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能夠讓你恢複原狀的線索啦。"
我驚訝地看着眼前一臉平淡的桐乃,心裏多少有些感動。
"喔喔---真的假的阿!這種事情網路都能做得到!?"
"你是笨蛋嗎!當然不可能阿!"
桐乃頭疼地捂着額頭,将後腰的軟墊丢到身旁地上後指了指,而我也習慣地正坐上去聽妹妹大人的指教。
"我能做得隻有在有限的線索内盡可能地縮小嫌疑犯的人數,然後接下來就是你的工作了。"
桐乃将相片擺到了我的面前。
"首先,你看這張照片,雖然隻有照到你這蠢蛋不知道爲什麽在那亂晃而且看不清天色,但你瞧周圍,是不是以西裝筆挺的白領居多,而且人聲鼎沸透着浮躁難耐,很顯然就是每個人都到下班的時段,既不記得那時候你因爲嫌麻煩而放棄轉搭跑去買直程區間車,你想這代表什麽?"
喔喔...我的妹妹似乎比阿良良木曆的妹妹們可靠得多!
"阿...這代表...拍攝時間是傍晚?"
說完我被将老爸刑偵基因全部吸走的桐乃恨鐵不成鋼地賞了一顆爆栗。
"說廢話嗎!這代表着對向流道那波到站下車的人裏有拍照者,而麻煩的是這種時段才到秋葉原的家夥不是你們班上某人的親屬就是個混混!"
說的也是!
經桐乃這麽一分析我才察覺事情是真正不太妙,不說其他些什麽光是這霸淩範圍會牽扯到校外就有可能被老爸跟老媽給知道的情況下,到時候桐乃她那超級吓人的秘密肯定也會被人精般的老爸給應挖出來。
"這次感覺麻煩了..."
桐乃說完我不禁頭大起來,如果是同學之間撞見并藉此作爲霸淩手段就算了,怎奈偏偏還牽扯到了社會人士跟跟疑似小混混的人呢?
"不過除了這張照片之外真的沒有什麽了嗎?"
桐乃轉過身子盯着我緊皺眉頭,原本?了不讓好不容易放開心懷的桐乃怯步,我并沒有打算把在同校中有着對宅懷有極度惡意的事告訴她,不過就桐乃的表現來看肯定也猜到一二了。
"怎麽可能都特定貼上照片卻什麽也沒說,肯定有些什麽吧!"
被桐乃的氣勢逼的撇過了頭卻意外地聽到了桐乃很是火大的摔門聲,本來我以爲桐乃是覺得我隐瞞了什麽才對我發這麽大的火,但我卻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跑到了我的房間去找線索。
"桐乃!别亂翻阿!"
發現到桐乃舉動的時候已經有些爲時以晚,隻見桐乃翻箱倒櫃地醬我的房間弄得一團亂之外我床底下的最新收藏也被桐乃給翻了出來。
看着桐乃卷緊了一本标有眼鏡和胸器的特别專輯雜志,我暗罵了一聲該死...
怎麽偏偏就是翻出那本呢,那本我可是超愛的耶!
"桐乃!不要!有話慢慢說阿!"
"是該好好商量!你這變态爲什麽總要這麽淫.亂呢!"
"什麽肮髒!我這才正常吧!"
"正坐再說!"
喂喂,這太超過了吧!
比那些弄壞我鞋子的家夥都還要過分阿!
我咬緊牙根卻隻能暗恨,沒有辦法,?了我心愛的女人我不得不屈服於自己的惡魔妹妹,恥辱地正坐下。
"是不是有什麽沒跟我說的。"
"其實...最多也隻有我的鞋櫃被人用筆寫了一些話而已..."
聽完我的話怒氣未消的桐乃用雜志狠狠地敲了我的頭。
"我就猜到!是什麽!?糞宅?惡心?去死?爲什麽不跟我說!?"
桐乃對着我吼着,而她眼神竟然讓我清楚地感受到了她那一絲莫名且難以言語的受傷。
奇怪,爲什麽這家夥會有這樣的反應?或許該說她怎麽有理由會有這種反應?難道我又做錯了什麽嗎?而且我還不是擔心好不容易交到朋友的她會因爲害怕又變回之前那樣嘛!
我鬼使神差地把本來剛要敷衍的藉口給吞了回去,賭氣似的嘀咕了句。
"爲什麽又像是我的錯一樣..."
本來就并非很明亮的日光燈像是又多罩上了一層灰,腳邊床前滿布散落地色情雜志令如此嚴肅的情景顯得更加諷刺令人難耐。
桐乃頓時啞口,一時間房間内感覺連空氣都有了重量讓我不禁爲一時的口快感到後悔。
本來嘛,身爲一個已經活了十七年的哥哥原諒自己妹妹的無理取鬧就是職責内的事,但自己在剛剛竟然真的像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女孩一樣跟自己的妹妹鬥氣?
太可笑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想開口打破這凝重的氣氛卻被桐乃突如其來的一句道歉給硬生生打斷。
"不...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是我的錯...對不起...這事交給我來吧..."
隻聽桐乃斷斷續續地說完後用着一種令我感到意外地輕柔動作放下了手中緊卷的雜志,走出房門時連關門的聲音都小得讓人無法查覺。
呆愣在原地,我的腦袋一片混亂。
搞什麽阿,這家夥的這種反應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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