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我哪來的自信阿。
站在漱洗台前,我目光無神地刷着牙,身上的粉藍色睡衣彷佛感受得到我的壓力一般歪斜着露出渾圓粉紅的肩頭和嫩白鵝頸。
一個豪邁地仰頭漱口後連投胸中的不安一起吐進漱洗台。
"京子---動作快點喔,不然會來不及吃早餐。"
"喔--好---來了---"
聲音從毛巾中悶出,好一會後才将熱毛巾從臉上曳下,深深地呼了幾口氣後我用手将鏡面上的霧氣抹去,看着鏡中神色略爲疲憊自己我歎了口氣。
後用力朝着臉上啪了兩下!
"嘶...好痛。"
萎靡的精神被突如其來的痛覺一陣拉扯,等到平複下來我才步出浴室。
雖然在桐乃面前誇下海口,但至今仍一無所得的自己也隻能相信橋到船頭自然直這種道理。
快速地換上了校服,将撬起的亂發梳直,檢查了下書包并将棉被給摺疊好後我提起書包便順着門外泛着的香味走到廚房。
"爸,媽,早。"
"終於舍得起來了阿,我還以爲你又跟小時後一樣在馬桶上睡着呢。"
耳朵靈敏地聽見了老媽遠遠傳來的佻恺聲,我的嘴角不自可否抽了抽。
哼哼...真幽默阿。
由於今天桐乃似乎也有晨練,所以除了在流理台洗廚具的老媽外餐桌上隻剩我跟老爸兩個人。
隻見坐在參桌上看着報紙的老爸爲不可察的點了下頭後便繼續翻着報紙,仔細觀察了下老把今天的心情後我開始打量着今天的早餐,餐桌上簡單地擺放着味增燒魚片,中華豆腐和納豆。
"我開動了。"
說完我才動筷去消滅眼前的飯菜,事實上我真的很佩服老媽這樣懶的人竟然能每天早上爬起來煮飯,天曉得她衣服沒有累積到一定程度是絕對不會動手洗的耶。
我邊想邊偷偷打量着老爸,當然并不是因爲懷疑老媽因爲老爸才這麽辛勤地暧昧,而是因爲我還沒忘記昨天受人所托的事。
"你快沒有時間了喔。"
"咳咳..."
突然腦袋上一疼,我險些沒把筷子插進喉嚨裏,隻見老媽拿着濕師的鍋子站在我身後一臉要笑不笑的,天阿,有人會拿剛洗完的鍋子打自己女兒的頭嗎!?她要慶幸這個女兒的靈魂足夠成熟阿!要知道如果我是桐乃的話隻怕就把桌子給掀起來了吧!
"想商量些什麽就說吧,我們是一家人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感受到桌對面的騷動,隻聽老爸中氣十足聲音透過報紙傳了出來。
我哀怨地看了老媽一眼,隻見老媽幸災樂禍地轉過身去放廚具。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反正該問的還是得問。
放下了手邊的筷子,将心境調整到即使被拿成績訓斥也不會在意的等級之後我才開口問道。
"那個...老爸,因爲我們學校的棒球社缺了一個經理,我一個‘普通的‘朋友對此感到很爲難希望我能去幫忙,所以我想問看看你們可不可以讓我去?"
"喔---"
隻見老爸将手中的報紙對折放到一旁,用着審視的眼光看着我問。
"是怎麽樣的社團?"
"運動類型的,棒球社。"
"你們同班同學?"
"恩。"
"他也是棒球社的?"
"是的,雖然會晚點回到家但并不會到多晚,而且...他們家的方向也正好順路,回來也不用怕遇到壞人什麽的。"
我有些不安地看向老爸,一來是因爲我不知道此身的表現在他們眼裏到底是如何,畢竟表現不上不下的我沒少因爲成績被刁難,二來因爲老爸再警署審視犯人時不隻不覺地磨練出來的那種壓力。
""
比如說現在,你考慮就考慮但何必一直摸着下巴又直視我的眼睛!
正當我被老爸盯着忍不住飄移了下眼睛,老爸開口說了。
"京子阿,我知道你們正處於對兩性之間感到好奇的年齡,對於同年齡之中表現出彩的或姿容秀美的感到有興趣便以爲是戀愛,當然,我并不反對你們戀愛隻是我并不認爲你們現在理解什麽是戀愛。事實上我在工作時已經見過太多誘發因類似的案件,兇殺,謀殺,販毒,搶劫,棄嬰等等...大多數的女性犯罪者都是因爲在感情上的幼稚而造成整個人生偏移,雖然我不認爲你會如此,但最爲一個父親我必須想辦法去避免。"
聽到老爸的話我愣了一下,接着有些難堪的憤怒,我完全沒有想到老爸會把事情想成那樣,雖然明知道他隻是誤會了而已,但這種憤怒這就跟有不明所以的人一直說錯你的性向一樣。
就在我思索如何去辯解時突然間腋下一癢整個人被刺激到跳了起來,随即便被人塞了個東西到懷中後推出廚房。
"當然啦,社團什麽的去去沒關系,隻要注意别因爲社團而耽誤功課對吧,老公?"
"你..."
站在大門邊上的我愣了一下後才注意到老媽那有如火上加油的聲音。
"不,你們都誤會了阿!我真的隻是去幫忙而已!"
"你聽,京子也說隻是去幫幫忙而已,别想那麽多嘛,一切順其自然,别氣嘛---京子!還不趕快給我去上課,你真的快遲到了喔!"
雖然真的很想把這事解釋清楚,可是我一看時間才發現距離早自修已經剩不到十五分鍾,無奈隻下隻得豹着恥辱的誤會和對日向的怨恨奔跑出門。
清晨的陽光柔和溫暖,乾淨整潔的巷弄實不時候慵懶的貓在伸懶腰,空蕩的道路沒有呼嘯而過的自客車,而轉角的丁字巷也隻有今日才會竄出憤怒的嬌小少女。
一手扶着學校大門,一手拭去瞎巴上的汗滴,當我氣喘噓噓地來到千葉卉中學大門前不遠時我的耳朵清楚地補抓到了一陣陣活力十足的青春呐喊,頓時我的眼睛馬上紅了起來。
有道是---
仇人相見!
"日向!"
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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