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正太和森重寬二人聞言轉身回頭望去,當看清那富态安詳的碩大身軀後,菊正太的眼睛不由微微一縮。
竟然是他?
森重寬雖然身材跟怪物一樣,但是其實他還隻是一個心地很淳樸的少年,最基本的尊敬長輩也是有的,望着面前白發蒼蒼的陌生老人,見菊正太沒有開口,不由憨憨的問道。
“老伯,有什麽事嗎?”
老人看着森重寬,似是回憶起了什麽,沉默了少許,才輕輕歎了口氣:“年輕人,你是剛打籃球嗎?”
森重寬微微一愣,不知道對面的老伯爲什麽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這個老伯看起來很慈祥就和自己老爹一樣,所以森重寬還是點了點頭:“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白發老人沒有回答他,反而又問道:“你接觸籃球幾個月了?”
見對方問題一個比一個奇怪,森重寬不由看向了身邊,菊正太也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對方,心裏卻有些疑惑,莫非他看上阿寬了?
可是根據自己的理解,對方可是灌籃世界第一懶人啊,對于籃球的熱情也處于半退休狀态……
沒錯!菊正太二人面前站着的這個老人就是原著中湘北籃球隊的主教練,那個大學時期外号‘白發魔鬼’到了後來又被稱爲‘白發佛’櫻木花道成天喊着老爹的那個胖胖的和藹老人——安西光義。
雖然搞不清楚安西教練的意圖,但是看到森重寬詢問的目光,菊正太還是點了點頭。
“三個月。”雖然心裏稀裏糊塗的,但看到菊正太點頭,森重寬還是如實回答道。
“三個月…三個月…”對方低聲喃喃了幾句,目光一轉,又看向了森重寬身旁一直保持沉默的菊正太。
“找我們有什麽事嗎?安西教練。”接觸到對方的目光,菊正太從容一笑,主動開口道。
安西光義仔細的上下打量了菊正太一番,臉上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你認識我?”
見菊正太點頭,安西光義又問道:“他的基礎都是你教的嗎?”
這倒讓菊正太真的有些驚訝了,他怎麽知道阿寬的基礎是自己教的?用什麽判斷的?此時菊正太大概已經猜到,可能自己和阿寬剛才練球的時候,安西廣義就在一邊,隻是他們沒注意,不過就算如此,他隻憑剛剛的練習嗎?其實原本,菊正太對于安西教練這個‘慈祥的老爹’沒什麽好感,雖然可能他的執教水平的确很高,但是他的态度就讓菊正太有些不敢苟同了,可能是人家的境界高吧,一切都看淡了,但就是因爲他的無動于衷,赤木大舅哥白白荒廢了兩年大好光陰,好吧,也許人家思想覺悟不是常人能懂的,但就算你不像陵南教練田岡茂一那樣到處拉人,那小三呢?就是因爲他的視而不見讓‘三分獸’也從不良少年的道路上越陷越深,不僅球技大打折扣,人都差點廢了,否則湘北根本不會是這個樣子的,内有赤木,外有三井,如果安西教練能認真調教一下,湘北絕對不會弱到連縣大賽決賽都打不進。
所以,安西廣義可能是一個水平十分高明的教練,但是他一定不是一個合格的教練,至少湘北前兩年是這樣沒錯。雖然對安西廣義不感冒,但是他一語道破玄機還是讓菊正太有些差異。
雖然菊正太從來心事不外露,但是安西廣義仿佛能看出他心中的想法似的,呵呵的笑了笑。
“雖然你這麽高的身材有些出人意料,但是你的步法和風格應該是打後衛的吧?而他的步法很多都在模仿你,打球風格也和你很像,所以我覺得是你在教他,我說的對嗎?”
原來是這樣……安西教練的話突然就讓菊正太恍然大悟,他之前就覺得阿寬打球有些地方很奇怪,但是他又說不出來,現在安西教練的一番話讓他終于明白阿寬問題出在哪了。
沒錯,因爲一直隻是兩人練習,所以菊正太雖然一直都在教導森重寬中鋒打球的方式,但是問題就是出在這,畢竟無論如何他們都隻是兩個人,下意識的,森重寬多多少少還是會無意識的去模仿菊正太打球的方式和風格,一個中鋒去模拟後衛的路子,這要不奇怪才怪了,菊正太現在也終于明白阿寬爲什麽有的時候看起來不倫不類了。
“真不愧是曾經的國手,業内人士就是業内人士,不是我這個僞專業人士能比的。”菊正太心裏感歎,雖然對這個胖的有些誇張的白發老頭沒啥好感,但是他的眼光還是讓他有些佩服的。
“原來如此,謝謝您的指點,不過,我想您來找我們不單單隻是爲了說這個吧?”
安西教練笑着點了點頭,不急不緩的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多費口舌了,你的這個夥伴現在正是最需要培養的時期,你也應該知道,這對他的未來很重要,如果你們不介意,我想……”
“我可以幫幫忙。”
安西教練的話讓菊正太和森重寬都愣住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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