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共有兩更,本來應該有第三更的,但是後面的劇情思路我還沒理好,需要一點時間設定請大家見諒,還有就是,下一卷我準備先把梅卡爾寫了,不然與就像某個書友說的那樣,與第一卷劇情銜接不上,我盡量在二十章内搞定,然後再寫約炮。)
稚名隐知緩緩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醫院的天花闆,而是灰色的‘天空’。
“還在夢裏嗎?不過還真是讓人掃興的夢。”
意識到這是一場‘夢’後,他也懶得爬起來,依舊躺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
“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吧,你是打算躺在地上和我聊天嗎?”
甜膩的充滿調笑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大概是戰鬥的陰影還沒從記憶裏消退的關系,稚名隐知連續翻了幾個滾,順勢起身露出警惕的模樣。
但是随之他便想到‘這不是在夢裏’,一想到這點,又立刻放松下去了。
目光投向前方,那裏有一位少女。
十來歲前半左右,端正的容貌,身體與其說纖細,倒不如說剛剛好,算是苗條型的那種。
即使是這樣,她也十分誘人。
比起用美麗這種字眼來形容她,不如說是有着可愛的童顔和體格。金色的長發左右分開,身穿薄薄的白色連衣裙。
身高較矮,第一印象比較像是小孩,不過在稚名隐知看來,卻是覺得是他見過最具有女性魅力的人。
很奇怪的印象,明明是個正在發育的年齡,卻能給人帶來這種感覺。
“你是?”
稚名隐知感覺摸不着頭腦,雖然看上去是同齡人,但是他可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少女,又爲什麽會夢見?
“我的名字叫潘多拉,但是你如果叫我媽媽的話,我會更高興的說。”
少女語氣輕快的就像是在語尾加上了個心形符号一樣。
好吧,我覺得我需要清醒,總之不管是誰都好趕緊給我潑一盆冷水。
“嗨~冷水~”
可愛聲音與不知道從哪來的冷水一同降臨。
稚名隐知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下清醒了嗎?”
“清..清醒了。”
“可以認真聽我說話了嗎?”
“可..可以了。”
“呦西,那麽先叫一聲媽媽來聽聽。”
“....可不可以換一個?”
“(微妙的目光)!”
“...媽..媽媽。”
稚名隐知欲哭無淚,他感覺他背叛了人類的信仰,投向了魔女的懷抱。
特别當少女十分溫柔的撫摸他的頭時,他更是幾乎要崩潰了。
“乖乖,看在你這麽乖的份上——”
大人大量放過我了?
“——再叫一百聲來聽聽。”
咔嚓,希望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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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皇事件過後一個月。
稚名隐知半躺在床上,自顧自的翻看着一本充斥着大量魔力的書籍。如果有魔術師在場的話,一定能認得出來,這是一本魔道書。
而在床的旁邊,卻有一位身穿黑色哥特蓬松衣裙的黑發少女坐在地上。
大約十二三歲,皮膚白皙,容貌精緻得如同人偶一樣。
她手裏也有一本書,正津津有味的看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稚名隐知合上了書,接着放到一邊,随口說道:“達利安,再拿一本新的過來。”
就好像吩咐下人一樣的口氣。
可是黑發少女并未絲毫不耐,反而透着膽怯的小聲說道:“主人,今天的權能次數已經到了。”
聲音隐隐在顫抖,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稚名隐知對她做了什麽極爲恐怖的事。
“是嗎?真快呢,不管是時間,還是書,總有翻到盡頭的時候。”稚名隐知感歎着,忽然皺了皺眉頭:“達利安,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别在我面前露出這幅模樣,錯的是丹特麗安,不是你懂嗎?”
“可是,我不就是丹特麗安嗎?”
被稱爲達利安的黑發少女,小聲說道。
“不,真正的丹特麗安已經死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變成什麽弑神者,而你雖然和丹特麗安有些關系,但是隻要我不過多使用權能,你就不會變成新的不從之丹特麗安,明白了嗎?”
稚名隐知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是,達利安明白了。”
黑發少女乖巧的點頭。
不過稚名隐知看到這種情況,反而越發無奈。
話他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可是都沒用。
說到底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的态度給黑發少女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陰影。
補救工作距離成功遙遙無期啊。
隻是達利安的存在,當時可着實讓他震驚了一下,想來是當時過于震驚的舉動給她帶來一定陰影。
不過稚名隐知也不是沒想過封印什麽之類的。但是當他得知達利安居然是權能化身之後,就徹底打消了想法。
不是因爲殺了她或者封印她,權能就會消失什麽的可能性。
而是稚名隐知想到,既然她是自己的權能,也就是說并不是丹特麗安本人,而是自己的力量化身。
那麽控制雛菊的事就和她沒關系了。
随後他發現,如果在一天之中多次使用權能的話,達利安的身上就會出現魔力。
要知道一開始她的身上可是一點魔力也沒有。
這麽看來,等魔力積蓄到一定程度時,她将有可能化爲丹特麗安。
但是隻是有可能罷了。
稚名隐知現在也隻好盡量将權能使用次數控制在一天三次。
雖然他很想看那些魔道書,但是一想到可能會再次見到丹特麗安,他瞬間打消了欲望。
比起這個,還有更令他煩心的事。那就是禦老公把他賣了。
準确的說,是禦老公暗中示意正史編纂委員會将他的消息洩露到了國外,雖然消息裏面沒出現任何關于年齡性别外貌等信息,不過單單是一個第七位弑神者的消息,就足以吸引來一大批魔術結社的人。
出事地點在白皇學院,這種消息根本藏不住,這樣下去找到他人也是遲早的事。
所以在前幾天他就去找過了幹柏冬馬,對于這個人他還是很心存謝意的。因爲當初是他把雛菊送入醫院及時治療,才沒有出現什麽失血過多休克之類的情況。
可是當他提出要求正史編纂委員會封鎖情報時,幹柏冬馬卻苦笑着搖了搖頭說自己沒有辦法決定,這一切都是禦老公的安排。
于是乎,他直接跑到了幽界找上禦老公。
兩人差點打上一架,但是最後還是協商解決了。
正史編纂委員會全力協助他,相對的,日本咒術界出現問題也可以找他幫忙搞定。
這條件聽上去似乎還是他賺了,畢竟論影響力而言,剛剛成爲弑神者的他固然是比不上這個日本最大的咒術組織。
但是别搞錯了一點,如果不是禦老公授意正史編纂委員會散布消息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抓着這點,他怎麽樣也不放手。
最後禦老公居然以‘慧那那個丫頭就歸你了’這樣的條件單方面結束了協商。
他雖然覺得無厘頭,但是禦老公要耍賴他也沒辦法,隻好看在禦老公曾經幫過他的份上勉強答應了。
不過最後那個無厘頭的條件,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
因爲這點,他已經和禦老公争論了不下十次,最後幾乎是到他那裏喝茶,勸他取消條件的話反而不說了。
他知道如果一說,禦老公肯定又要扯出一番無賴的理由。
這些招數他都見慣了,不過偏偏他卻無可奈何。
“算了,反正已經解決了,至于什麽慧那還不一定能見到呢,先不管了。”
想了想,稚名隐知果斷将這些問題抛到腦後,閉上眼正準備睡一覺。
畢竟看書是很耗費精力的,雖然弑神者的體魄十分強大,但是習慣他不喜歡改變。
這時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這個時間?叔母嗎?”
稚名隐知疑惑的想到,走下床打開了門。
等他看清門外之人,面色頓時一變。
“你..你什麽時候出院的,雛菊。”
他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按照他的推算,不是應該還要幾天嗎?
“嘛,隻是大量透支體力,外加精神疲勞,住院療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桂雛菊十分開朗的笑道。
“是嗎?祝賀你出院。”
“你的表情看起來不高興啊,難道不希望我出院嗎?”
桂雛菊故意蹙起眉頭。
“不,我甯願在醫院躺了三十天的人是我。”
稚名隐知微微搖頭,聲音低沉。
“呃,具體發生什麽事了?我記得不太清楚,好像有人把我綁架了,接着好像有人來救我,之後的事我記不太清了。”
桂雛菊話語一滞,好一會才思考着說道。
“總而言之先進來吧。”
“嗯。”
稚名隐知再次坐回床上,此時達利安已然消失不見,他曾吩咐過達利安不要讓别人看到她,所以也不感到意外。
比起這個,眼前的桂雛菊才是最麻煩的。
“那個..稚名君?那個來救我的人,是你嗎?”
“說什麽呢,怎麽可能是我。”
毫不猶豫否認。
事實上稚名隐知也不太清楚爲什麽自己會下意識的否認,但是他覺得如果承認的話可能會把事情變得很糟糕。
“可是明明記得..很像的說。”
桂雛菊嘀咕着,懷疑的看着稚名隐知。
“仔細想想吧,我這麽一個隻懂得看書的宅男怎麽可能救得了你。”
“也是,不過如果是你的話,還是會來救我的吧?”
“嗯,我會及時通知警察來救你,畢竟是親戚我不會視而不見的。”
稚名隐知不動聲色的偷換概念。
“這樣啊,對了,你的劍呢?”
“丢..呃,我的意思是,很丢人,關于劍道什麽的我一竅不通,如果你想找一個同行的話,抱歉了恕我無能爲力。”
“...好吧,總之謝謝你了,我先走了。”
“啊啊,沒關系。”
少女身上的氣味還殘留在房間裏,但是人已早已離開。
稚名隐知一言不發的坐在床上。
許久之後,發出一聲歎息:
“敏感的家夥,我就不擅長對付這種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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