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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電梯帶來鍾塔頂層,随着電梯門緩緩打開,稚名隐知從裏面走出,邁着從容的腳步來到了學生會辦公室門前。
接着,稚名隐知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好慢,汝不知道讓淑女等待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嗎?”
剛一進門,就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是從左邊傳來。
稚名隐知順着聲音看去,隻見一位仿若洋娃娃般精緻面貌的哥特少女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正用一副不滿的表情看着他。
除了丹特麗安之外還能是誰?
“誰家的淑女會用這麽低俗的計策?”
稚名隐知撇了撇嘴,表情冷淡。
在回答的過程中,他也注意到了坐在辦公桌前的桂雛菊。估計是被丹特麗安用了什麽手段,雖然安安靜靜的坐在那,不過表情卻極爲複雜,似乎想說什麽卻開不了口,身體看上去也很僵硬,就像中了什麽定身法,動彈不得。
不過看到她平安無事的樣子,稚名隐知還是松了口氣。
要是她真出事,他可沒辦法像叔父叔母交代。
而這時,丹特麗安輕笑一聲:“所以,妾身并不是什麽淑女,硬要說的話還是魔女比較符合妾身的品味。”
就是這樣才最糟糕啊。
稚名隐知心中暗道。
“不過汝居然能幹掉黑犬獸,倒是令妾身對汝有些刮目相看。”
說到這裏,丹特麗安的臉上浮現出驚訝。顯然她很想知道稚名隐知到底用了什麽手段以人類之身幹掉了足以毀滅城市的魔物。
“黑犬獸?歐洲傳說的地獄犬原型嗎?不過那真的能稱得上是‘犬’嗎,簡直比狼還兇猛,要不是我運氣好,就成爲狗糧了。”
這個說法,再配上稚名隐知此時狼狽得不像樣的模樣倒是說得過去。
丹特麗安似乎也沒有多大懷疑。
暗中注意到這點,稚名隐知心道終于糊弄過去了。禦老公的神力加持是他的殺手锏,可以的話他想留到最後給丹特麗安帶來一些驚喜,現在暴露就等于失去了一張底牌,情況會變得越發不利。
“居然知道這種偏門的魔物,汝的知識含量還算不錯嘛。”
丹特麗安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聞言,稚名隐知啞然,他看過的書雖然多,不過哪裏知道這麽偏門的知識。
關于黑犬獸的信息,他還是從那本灰色之書上面看來的,所以記憶猶新,一提便想起來。
不過現在可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他來此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叫我來這裏的目的。”說起這個,稚名隐知立刻恢複到冷靜狀态,臉上一片凝重。
看到他這幅樣子,丹特麗安悠然的拿起紅茶抿了一口。
“别這麽緊張,作爲被妾身看上的代行者,汝還需要多多磨練。”
“感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那個回答,抱歉了。”
稚名隐知毫不猶豫的再次拒絕。
左手已然放在了刀鞘上,做好了一言不合随時拔刀的準備。
雖然眼下丹特麗安依然保持優雅高貴的姿态,看不出任何發怒的迹象。可是剛剛經曆過一番生死搏鬥的稚名隐知卻不敢掉以輕心。因爲那隻黑犬獸,絕對是受到過丹特麗安的示意,才對他多次出手。
如果不是他運氣好的話,如今出現在這裏的估計就是他的骸骨了吧。
“是嗎,那妾身就不勉強汝了。”
丹特麗安輕描淡寫的說道。
手上依然端着紅茶,娴靜優雅,看不出發怒或者想出手的迹象。
她的出乎意料的反應直接令稚名隐知愣住了。
就這麽...被放過了?
他有些想不通的看向丹特麗安,似乎想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什麽。
忽然間,稚名隐知不經意的看見丹特麗安的眸中掠過一絲莫名的笑意。讓他幾乎以爲是錯覺的同時,心中湧現出不好的預感。
“現在,汝要是願意離開的話随時可以離開,當然汝要是想留下陪妾身聊會天妾身也不會介意。”
丹特麗安漫不經心的說着,似乎真的就像她所說的那樣打算放過稚名隐知。
但是稚名隐知卻覺得這裏面有些古怪。
不問清楚他心中有些不安。
“或許有些自作多情,不過能否請你告訴我,這麽輕易放過我的理由是什麽?”
稚名隐知的目光越發警惕,緊緊的盯着丹特麗安。
“這和汝沒有關系吧,而妾身也沒有義務告訴汝。”
丹特麗安選擇了拒絕回答。
這是在她身上極爲少見的反應。
肯定有陰謀!
一瞬間,稚名隐知的腦海裏掠過數十個念頭。
然後督了一眼坐在辦工作前一動不動隻有眼睛能眨的桂雛菊,再看了看悠然娴靜的丹特麗安,心裏有了一些猜想。
稚名隐知沉默片刻,不再發問,徑直朝着桂雛菊走去。
他之所以來這裏便是擔心少女的安全,如今不管丹特麗安有什麽想法,隻要他将桂雛菊帶走并保證生命安全,那麽其餘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學校師生們的去向或者将來可能出現的戰争,這些都不需要他去擔心。
而丹特麗安雖然注意到了他的舉動,但卻視而不見。
倒是伴随着稚名隐知一步步走近,桂雛菊的眼神變得很奇怪..不..是緊張嗎?
看上去十分複雜,好像包含了很多意思在裏面。
緊張、迫切、擔憂、驚慌、絕望等等。
似乎不希望稚名隐知接近她。
然而,稚名隐知渾然不在意,将這些眼神視若無睹,自顧自的走到桂雛菊的身旁,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似乎在測試她是否清醒。
但是他的舉動顯然進一步的刺激了桂雛菊,眼眸睜得大大的,熊熊怒火在燃燒,隻是持續了不久便逐漸化成絕望。
不過偏偏這時移開了目光,轉向丹特麗安,并沒看見桂雛菊的變化。
“你對她做了什麽?”
語氣沒有絲毫尊敬,完全是質問。
不過這才是稚名隐知該有的反應。
面對早在預料中的質問,丹特麗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沒什麽,相信過不久你也能體會得到。”
話語落下的瞬間,還未等稚名隐知反應過來。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桂雛菊不知道從哪抽出一把西洋劍,隻見她手腕一扭,劍刃便猶如毒蛇吐信般的直刺向稚名隐知的胸膛。
這一劍,無論是從手法還是角度,亦或者時機、速度皆無所挑剔,堪稱完美的刺殺。
哪怕此刻站在這裏的人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劍道大師也決然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更别說今天才接觸劍道的稚名隐知了,他是完全的門外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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