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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稚名隐知的那番話給予了禦老公很大感觸的關系,一時間竟是沉默。
而稚名隐知則全神貫注的用電腦搜索信息,然後将無用的信息排除。
導緻此刻保健室裏,隻剩下了他的敲打鍵盤和鼠标的聲音。
這時,外界蓦地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噪音。
稚名隐知敲打鍵盤的手指頓時停下,目光轉向窗外,眉頭一皺的同時認出了噪音來源。
是安裝在校舍走廊以及教學樓外面的廣播喇叭發出的聲音,以往試音前都會有的獨特噪音,是他這個喜歡安靜的人絕對不會聽錯的。
“發生什麽事了?學生和教師不是都消失了嗎?怎麽還會有人在廣播室?”
連續三個疑問表達出了稚名隐知此刻迫切想知道真相的心情。
但是他也知道急不得,現在身體肌肉還在疼痛,雖然能夠行走,但是萬一碰上那條被稱爲神獸的巨狼就糟糕了。
随着噪音消弱,終于聽不見,這是試音結束的特征。稚名隐知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如果廣播室真的有人,他對于接下來的‘廣播’感到好奇。
“聽得到吧妾身的聲音。”
從廣播裏,傳出高傲而又優雅的銀鈴般悅耳聲音。
通過安裝在學院各處的喇叭,聲音被擴大了無數倍覆蓋了所有校舍與教學樓。
而聽到這個聲音的稚名隐知瞬間變了臉色,心跳開始加速。
丹特麗安!
果然還是逃不出她的手心嗎?
廣播還在繼續。
“想必汝已經休息好了吧,那麽妾身就不客氣的開始第二回合了。不過既然是第二回合,那麽難度自然要加大,這所學院的面積有點讓妾身驚訝,要是再讓汝到處亂跑可是會令妾身十分苦惱。所以請在三十分鍾後來到這裏最高的建築頂層,妾身在此等候汝的上門。順便一提,現在開始計時,如果三十分鍾之内未趕到的話,汝一定會後悔的。”
伴随着暗藏深意的宣言落下帷幕。
稚名隐知松了口氣,他還以爲自己暴露了。
不過剛才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她還真把這當遊戲了嗎?
還有三十分鍾後抵達學院最高的建築頂層,不在規定時間内抵達的話,他一定會後悔。
憑什麽這麽肯定?
稚名隐知皺着眉頭不停深思。
直覺告訴他,丹特麗安沒有故意誇大事實,既然她會這麽說,就一定有着把握讓自己乖乖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暫且抛開這個問題不談,剛才他可是抓住了一個關鍵的細節。
‘要是再讓汝到處亂跑可是會令妾身十分苦惱’。
這句話,表面聽起來似乎是爲了增添話語說服力,然而對于稚名隐知來說卻是确定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丹特麗安并不能在這面積巨大的學院裏找出他的行蹤,或許通過外面的人工自然雨林能夠逃脫也說不定!
一想到成功的可能性,稚名隐知不自覺呼吸加重了幾分。
可是當他随即冷靜下來想了想,又産生了猶豫。
的确,在這三十分鍾内丹特麗安應該會在某個特定的位置等待着他上門,現在逃跑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那句‘汝一定會後悔’讓他不得不猶豫。
這也是聰明人的弱點,越是考慮越多,越是會優柔寡斷。
“你還在猶豫什麽?三十分鍾可是很短暫的,再不作出決定可就要錯過這次機會了。”
就在這時,禦老公的聲音響起。
聽他的語氣,好像是希望稚名隐知逃跑。
可是聽了他的話,稚名隐知反而沉吟片刻,說道:
“不,我得去鍾塔。”
說着,他的目光轉向窗外,落在了幾百米遠那幾乎高聳入雲的鍾塔上。
那裏就是這所學院所有建築中最高的地方,因爲白皇學院是建在山上,所以本身海拔就很高,周邊并沒比鍾塔更高的山存在。
“你小子不是很想逃命嗎?這時候送上門簡直自尋死路,你該不會不懂這點吧。”
“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不懂。但是那裏頂層可是學生會的辦公所在地,我認識的一個人恰好昨天就被推舉爲了新一任的學生會會長,今天是她上任第一天啊。”
稚名隐知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苦笑。
論倒黴,居然還有比他更倒黴的家夥。
偏偏還是無法放着不管的對象。
“喔?是你的女朋友?”
“是親人,硬要說的話是表姐吧。雖然隻比我大了一兩個月,平常關系也不是很好,一天都說不了十句話,從來沒有給過好眼色。但是怎麽說呢,最近她都在爲我的小事煩憂,萬一她出事也有我的部分責任,我的良心會過意不去的。”
面對禦老公的調侃,稚名隐知漫不經心的回答,嘴上是說放着不管過意不去,但是臉上卻沒任何擔憂的神色,有的隻是對必須要做的事而感到無奈。
“不過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就算能在規定時間内達到,但是我不認爲她會讓你輕易過關。”
“所以這時候才需要您幫忙不是嗎?”
稚名隐知說着,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我幫忙?我能幫得上你什麽?這裏可是那位女神的地盤,我老人家能夠在這和你說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我插手的話,事情的嚴重性就完全不是現在這樣了。”
這一次,禦老公的聲音包含了一份認真。
“并不是需要您直接出手,我隻是想問一下您,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消除我的傷勢。”
“你該不會認爲這樣就能保證脫身吧?”
“這也沒辦法,對方是神明大人,我從來沒覺得我一定能打敗她,能做的隻有盡力而爲罷了。”
稚名隐知輕歎着說道。
那種走投無路唯有一搏的無奈完美表現了出來。
似乎受到了他的刺激,禦老公不滿的咂了咂嘴,然後說道:
“好吧,小子算你厲害。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老人家也不能袖手旁觀,不然搞得我好像真的怕了那小姑娘似的!時間短暫,你先躺到床上去,我會用神力恢複你傷勢,順便也交給你些攻擊手段,免得輕易落敗丢了我的臉。”
稚名隐知點了點頭,躺在了床上。
接着閉上眼,他的心情有點波動。
因爲他明白,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将不再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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